第532章返裑回到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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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個黑的夢魘一直從華平野如旋風般刮到了大草原,其他的胡族人才反應過來,他們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一個惡魔。
“祥瓚,你認為那個虎魔是什麼樣的人?”岑禺大汗問道。前一段在大華的探子已經打探到了那個在華平野讓十數萬胡軍主力為之震顫的大華將的身份,但胡人卻還是習慣叫他“虎魔”或者“不死惡魔”祥瓚剛張口説了一個字,就又重新咳嗽起來。
阿布拖幫其撫着背,對岑禺大汗道:“大汗,關於那個虎魔,波吉將軍也很瞭解,其他從大華回來的將軍都很清楚,您去問他們吧?”岑禺大汗道:“我們已經問過他們了。
祥瓚,我現在想聽聽你對那個‘虎魔’的看法,你可有什麼對付他的好辦法嗎?”祥瓚緩了好久,才虛弱地道:“那…那虎魔…家…家世極好…離間…使不了…他武功很好…暗殺使不了…我們…我們對他無…無計可施…若能…能…能…”岑禺大汗和其他部族頭領都靠上前,問道:“若能什麼?”
“若能與他…與他談合…”祥瓚終是擠出了這幾個字。
“談合?!”岑禺大汗眉頭一挑:“要我們去與那虎魔談合?祥瓚,我看你是摔糊塗了吧?!”其他部族頭領也紛紛頭接耳起來。
都是説祥瓚被大華人打破了膽子了,胡族僅次於王庭岑禺一族的央回部族頭領單克多握緊拳頭道:“我們各部族團結起來。
在天神和大草原的庇護下,就不信還對付不了大華的區區數千輕騎和那一個虎魔!”其他頭領馬上附和,請岑禺大汗立刻派兵前往圍剿。
岑禺大汗看了祥瓚許久,他那半眯着的眼睛依舊黯然無光,臉上似乎泛起一絲紅暈,看起來卻是比剛剛還要虛弱了。
“傳我命令,各部族軍隊連同王庭衞軍三後開拔,按所得情報前往惡虎軍出沒的地方圍剿!”岑禺大汗終是説出了各部族頭領所期待的話語,他們雖不信這虎魔真能有一人擋百萬人的能耐。
但這一支惡虎軍所造下的腥風血雨卻讓他們很是擔心,就好像一魚刺埂在喉嚨中一般,岑禺大汗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先走。
待那些部族頭領都陸續走出祥瓚的氈帳後,他才長嘆了口氣道:“你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説嗎?”阿布拖看了大汗一眼,也低走頭走了出去。
祥瓚的眼睛慢慢地睜了開來,目光雖渾濁卻明亮,他怔怔地看着岑禺大汗,艱難地舉起左手,一道銀光從他掌心中滲出,接着一條銀鏈出現在了岑禺大汗眼前。
“伽…伽…伽…”祥瓚的聲音微弱卻清晰。
岑禺大汗眼神複雜地看着他,許久後才道:“玉伽去天山見她母親,恐怕…趕不回來見你最後一面了。”祥瓚的目光瞬間黯淡了下去,手重重地落到了榻上,那條銀鏈滑落地面,沒發出一絲聲響。岑禺大汗搖着頭又嘆了口氣,走出了氈帳。半個時辰後,氈帳中響起了阿布拖悲慼的哭喊聲:“祥瓚將軍!
…
”一代胡族大將,死得如此的窩囊和不甘。***幾個大部族的頭領都已回到自己的部族聚居地,以調集人馬準備同王庭衞軍圍剿大華的惡虎軍。
央回部的頭領單克多一回自己的部落,就立刻得到了一個差點讓他眩暈倒地的消息…他最寶貝的女兒同幾個族裏的女子出去騎馬,居然已經十天沒回來了!
族裏的人出去找了許多趟,説是在風裏河旁邊的發現了她們的武器,而在那旁邊,有大匹人馬行過的痕跡,不懷疑她們可能是被那支最近在草原興起一輪輪腥風血雨的惡虎軍所捉。
單克多有四子一女,這個女兒是他最為疼愛的。這下女兒若是落入那些大華人手中,落入那個虎魔和他的惡虎軍手中,那下場可想而知了。
“知道那些惡虎軍的所在嗎?”單克多忍着悲痛道,在他而言,女兒幾乎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了,落到那些惡魔們手中,能死得快些已經是奢望了。
他現在只想快些找到那羣惡虎,找到那個虎魔,他要以虎魔的頭顱還祭奠女兒的靈魂。單克多的大兒子達多道:“我們找不到他們,他們雖然一路留下了不少痕跡。
但位置變化的速度實在太快,而且許多時候,我們也不清那些痕跡究竟是真是假,是不是他們故意留下來誤導我們的。”二兒子波多道:“父親,你這次去王庭不就是為了讓這支惡虎軍嗎?大汗他同意出兵圍剿了沒有?”單克多道:“大汗同意了。
不大軍就將彙集,到時據惡虎軍活動的範圍搜索而去,他們就算着翅膀也難飛!在大草原上想和草原人鬥,他們真是不自量力!只是可憐了我的女兒…女兒啊…”天空中蒼鷹飛翔,草原上到處都是大軍在調動的景象,而秦楓同他的虎營,此時卻早已經繞過了胡人以為他們所在的活動範圍。
現在,虎營的將士們正在一條小河邊休整,他們剛剛才與一支千人多的胡人騎兵進行了一場戰鬥,結果自然是虎營完勝,而且胡軍是一騎不留,因為秦楓這次也出手了。
秦楓此時正赤着上身坐在河邊,細心地清洗着鎧甲上的血漬,而那十幾天前被他搶來的胡族美女婧姬則坐在他的對面,臉頰和衣服上都沾了許多的血漬,但她並沒有去清洗,而是緊咬着下死死地瞪着秦楓,眼中的怒火幾乎可以燃遍整個草原。
就在剛剛,遇到那羣胡族騎兵的時候。秦楓懷中抱着婧姬便策馬揚斧帶着虎營殺了過去。結果可想而知,在那一片血霧與肢體之間,婧姬被一個男人摟在懷中,卻要眼睜睜地看着他屠殺自己的族人。
看着族人的身體被那把惡的黑斧肢解,看着那一潑潑的鮮血四處飛濺,忍受着那無比的血腥。
她尖叫,她哀求,她拼命地想要阻止他,但一切都沒有用,她的族人還是一個不留的都被殺光了。
現在,這個殺人惡魔就坐在她的對面,卻像在洗泥巴一般若無其事地洗着那些族人的鮮血,她簡直要瘋掉了,她太恨這個人了,太恨了!在過去的十幾天裏,每天她都要被這個惡魔凌辱玩。
雖然他的動作一次比一次温柔,但她心中的仇恨卻是一天比一天的多,一天比一天的深。她試過許多方法殺他,用咬的,用抓的,用石頭砸,甚至他還給她一把短刀讓她扎。
可是沒有用,他真的是魔鬼,是惡魔,一個殺不死的惡魔。她現在才知道,原來那些從大華回來的胡族戰士説的話是真的,那個國家有一個殺不死的虎魔,那是個戰無不勝的殺人狂,三十萬的胡族大軍都敗在了他一人手下,連胡族的勇士祥瓚也被他追得落荒而逃。
現在,這個虎魔到了草原,並擄走了她。要殺了他,要殺了他!在這樣的信念下,她忍受着惡魔的凌辱,可是當她知道,她永遠都無法殺掉這個惡魔的時候,她絕望了,她想到了死。
可是她還想見父親,想見她的哥哥,這世間還有許許多多她所留戀的東西,她深愛着這片大草原,她還不想就這樣死。
而當那個惡魔拿着黑的長斧指着她的幾個族中姐妹時,她雖然聽不懂他的話語,卻懂了他的意思。
若是她不聽話,若是她敢尋死,那麼她的那些姐妹會立刻被剁成醬。於是,她知道,一時半會她死不了了。
這個惡魔不殺她,因為他要玩她。她也不能死,她要想辦法阻止這個惡魔去殺害自己的族人,她要將自己的姐妹們救出這支惡的軍隊。她,已經不再僅是為自己活,但是,當今天被這個惡魔摟在懷中。
看着他肆意地砍殺自己的族人同胞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力量是那麼的渺小,在這個惡魔面前,她簡直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毫無一絲反抗能力。
她茫地看着面前那個全神貫注洗着鎧甲的惡魔,忽然發現他原來還只是個十多歲的少年而已,年齡應該比自己還要小一些,但那張臉上,卻顯得比他的實際年齡要來得成,想來也是,十六七歲就已經能殺人如麻。
甚至孤軍深入草原中燒殺搶掠,又豈能是普通的少年?想着想着,看着看着,她竟然覺得這個惡魔長得好像還好看的,這個念頭一起,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忙狠狠地搖了搖腦袋,心中不斷地告訴自己:他是惡魔,他是殺人狂,他是胡族的仇人,是玷污自己清白的惡人!要恨他!恨他!是的,她恨他,她確定自己非常地恨他!她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底那無比的仇恨中,竟然有一絲對這個惡魔、這個男人或者説是少年的好奇。他的心中在想着什麼呢?為什麼他有時暴有時温柔?為什麼他常常看着幾封信怔怔出神?
為什麼他那麼愛惜這件盔甲甚至超過他自己的身體?為什麼他老是對着夕陽説那麼多的話?胡族少女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仇恨帶着好奇,這是一種怎樣奇怪的心態啊。
秦楓洗好了鎧甲,撫摸着上面留下的幾個刀痕,不有些心疼。剛剛在衝殺的過程中,為了保護懷裏的婧姬,他用身體擋了幾刀。他的身體自然無恙,鎧甲也沒被砍破,月兒的手藝可不是蓋的,但甲葉上仍是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刀痕。
秦楓將鎧甲掛到了坐騎上,返身回到河邊,一把將看着河水發呆的婧姬抱到了懷中,在少女的驚呼聲中拿一塊沾濕了的布條為她擦起臉上和手上的血漬來。婧姬拼命掙扎着,撇開臉不讓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