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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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醫生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患者恢復得很好,起碼從拍的片子上來看是這樣。”醫生有些疑惑,“而且他年紀這麼小,沒得過風濕,痛得奇怪的。”肖池甯一身污穢地躺在診斷室裏的病牀上,手肘擦傷的地方已經做好了清創消毒,神也恢復了許多,自然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肖照山仍不敢鬆懈,轉而掛了內科的號。
內科醫生看了驗血報告,依舊沒發現異常,委婉地向肖照山詢問了肖池甯手臂是如何粉碎骨折的。
肖照山簡略地答了兩個字:“人為。”醫生一推眼鏡,看了眼坐在他身邊面無表情的肖池甯,沉半晌,終是勸道:“帶孩子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要是沒好,就帶他去神科開點鎮靜的藥物吧。”肖照山心下了然,向醫生致謝後便牽着肖池甯回了酒店。
肖池甯情緒低,始終沉默,被肖照山哄去洗漱,出來還是一言不發。他蜷縮在被窩裏,左手掌着右手的石膏不放,像是後怕。
兩人中午換到了樓上的大牀房,肖照山收拾妥當,掀開被子上牀陪他睡覺,一晃眼就發現了他的小動作。
“熱敷一下會不會好受點兒?”他問肖池甯。
肖池甯搖頭,不知是在表達“不用熱敷”還是“不會好受”的意思。
肖照山強硬地拉開他的左手,裹進自己的掌心:“現在能睡嗎?”肖池甯説:“還是痛。”
“是我不對。”肖照山嘆息,“當時該讓你跟我一起去超市的,幾步路的事兒。”肖池甯嘲笑道:“你真把那女的説的話聽進去了啊?”肖照山見他總算有了點表情,暗自安定不少:“嗯,我得把你看好了。”肖池甯縮進他的口,用額頭在他脖子邊兒上蹭了兩下:“我是十八歲,不是八歲。”肖照山笑着摟住他的:“八十歲我也得把你看好了。”
“這可是你説的。”肖池甯仰頭與他對視,“你得活到我八十歲的時候。”肖照山親了親他的額角:“好,我爭取。睡吧。”蹊蹺的疼痛宛如纏身的蟒蛇,讓肖池甯難以徹底平靜,無法快速入睡。肖照山不着急,有一搭沒一搭地同他閒聊,從明天吃什麼講到了畫壇八卦。
比如某位青年畫家至今未婚的原因是愛上了自己筆下的女人;某位知名畫家離異兩次的原因都是生活難以自理遭到了子的嫌棄;某位畫家最煩給作品起名字,於是把這個光榮的任務給了自己養的貓,助理擬好abcd四個選項,貓爪子踩中哪個就用哪個。
“仔細一想,我好像太普通了。”肖照山打趣道。
身側沒有傳來聲音,他低下頭,發現肖池甯不知何時已經閉上了眼睛,兩扇睫在他的一呼一中輕顫,儼然睡着一會兒了。
肖照山悄然移開放在他後的手,回身關掉了牀頭燈,緩慢無聲地躺下醖釀睡意。
深夜雪下得很大,肖池甯在廣州美術館門口失了方向。他冥冥中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一人,應是和誰一起來的,但縱使環顧四周處處尋覓,他也沒想起來那人是誰。
其他觀展的訪客見他氣吁吁六神無主,一傳十十傳百地蜂擁而至,密密麻麻連成一個沒有缺口的圓,將他堵在了美術館門口,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
極端的恐懼攫住了肖池甯,他想衝出重圍,手腳卻動不了分毫。園區外巨大的照明燈刺得他雙眼發澀,汗如雨下。
“救命……”他拼命張嘴,卻沒能發出一點兒聲音。
“救命!”他在心裏吶喊。
肖池甯從噩夢中驚醒,失聲的喉嚨像是為確認什麼而使他烈地咳嗽起來。
肖照山被這震耳聾的噪音吵醒了,略帶茫然地睜開眼,問:“怎麼了?”肖池甯咳得滿臉通紅,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攥住了他的胳膊,斷斷續續地求救:“救、救命……”肖照山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立即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他趕忙坐起來把肖池甯撈到自己腿上坐着,哄嬰兒似地一下下拍他的背。
“又做噩夢了?”肖照山聽見他慌張的嚥聲,徹底清醒了,“乖,沒事了沒事了。看看我,我在這兒,沒事了。”夢境裏被眾人審判,找不到出路的孤獨還未消散,肖池甯一身冷汗,抖着手去解肖照山的睡衣釦子,語無倫次、神情哀切地求|歡:“爸爸,做吧……我們做吧。”肖照山不認為這是個做|愛的好時機。他按住肖池甯的手,語氣嚴厲地讓他冷靜:“夢見什麼了,告訴爸爸,聽話,告訴我。”肖池甯沒有耐心敍述噩夢。他掙不開肖照山的桎梏,僅憑一隻斷手又難以成全自己,於是很快就發了狠,埋頭改用牙齒去撕咬肖照山的睡衣。
肖照山決心在今晚解決痼疾,身子不斷後仰躲開他毫無章法的進攻:“肖池甯,醒醒,和我説説話。”肖池甯暴地扯掉了衣領附近礙事的扣子,徑直撲到肖照山身上,急切地舐吻他的頸項,如入無人之境。
肖照山皺緊眉頭,梗着脖子叫道:“肖池甯!”肖池甯眯着眼,身軀扭動,貌似沉浸在了情熱中,只自顧自地做着敷衍的前|戲。他了肖照山的耳垂,啞聲説:“讓我一,爸爸,讓我一|你。”肖照山終於被這種無視怒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