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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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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孺慕之情的童真,不甘心肖照山和池凊一無所知的自己的孤獨,不甘心不受歡地降生,毫無波瀾地離去。

他不甘心。

肖池甯抬起血淋淋的雙手,猛地轉身揪住了肖照山的衣領,仰起頭湊到他眼前,痛極地問:“為什麼?究竟為……”然而話未説完,他的後就傳來一陣尖鋭且密集的刺痛,使他渾身麻痹眼前發黑,再也動不了舌。

意識模糊前,他只記得,不要鬆手,不能鬆手,肖照山要送走他了,他的父母又要遺棄他了。他不甘心。

“肖先生你沒事吧?”電暈肖池甯的那位警察緊張地問。

肖照山抬手接住昏在他懷裏的肖池甯,被片刻前親眼目睹的絕望晃花了眼睛。

他低下頭,想再看看那眼神是不是真的,再聽聽那隻來得及做出嘴型的“爸爸”是不是真的。可肖池甯已經閉上了眼睛,面蒼白地沉睡着,安靜又了無生氣。

“我沒事。”他重新抬起頭,對那警察笑笑,“他不會對我怎麼樣,他是我兒子。”第十章在被拘留二十六小時後,裘因來了。

肖池甯還穿着血衣,身上的傷口卻已經被包紮過了。姓王的警官告訴他,這還是看在他爸面子上才特行的方便。

裘因聽了,地握着王隊的手,只不住地重複一句話:“清官難斷家務事。”沒一個字是事實。肖照山不是清官,這起案件也不難,他們更非一家人。

從派出所出來,裘因帶着他直奔醫院,路上不忘問為什麼他要和爸爸鬧到這個地步。肖池甯不想回答,哼着小曲兒專心地數手心的傷口。

二十一道劃痕。淺的已經結了疤,深的依舊殷紅,塗了厚厚一層碘伏也無濟於事。最深的一條傷口在右手生命線上,數數針腳,縫了八針左右。大概是他還處於昏狀態時,由專業的醫生處理的。

肖池甯毫無印象。在被警電暈前,他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肖照山,睜開眼後,他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一名年輕的扒手。

扒手問他犯了什麼事兒,肖池甯指了指自己身上已經乾涸的血跡,虛弱地説:“殺人未遂。”扒手一噎,揣着手不動聲地往邊上挪了挪:“牛。”肖池甯靠在牆上,又餓又渴,他泛白的嘴,問扒手時間。然後他才知道,自己已經在派出所裏待了整整二十四小時。

肖照山多好多正直,説到做到。

拘留室裏只有他們兩個人,扒手耐不住無聊,又問:“你本來打算殺誰?”肖池甯仰着脖子,答:“我爸。”扒手又往邊上挪了挪:“為什麼?他怎麼你了?”

“他強暴我。”肖池甯斜眼看向他,“你説該不該殺。”

“呵呵。”扒手已經退到他對面那堵牆的牆兒了,“該。要我説,殺之前得先把他的爛鳥給剁了。狗的,既然管不住,不如割下來讓你保管。”他比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活生生把肖池甯惹笑了:“好建議,等我出去了我會考慮的。”兩小時後,他出來了。然而當他躺在醫院打着點滴,看見池凊和肖照山一起出現在他病牀前時,他的想法又改變了。

池凊顯然剛下飛機,只畫了眉塗了口紅,風塵僕僕神情疲憊,瞧着那面還比不上坐高鐵來的裘因,倒是選連衣裙的品味勝過了老不死的不止一成。

“凊凊。”裘因今年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女兒,難免動,在她走進病房後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照山説你明天才回來的呀。”池凊拿另一隻手搭上裘因的背,給了她一個短促的擁抱:“合同談完就改簽機票提前飛回來了。”裘因拍了拍她的手背,似是哽咽:“乖女兒,辛苦了。”肖照山沒有説話,自走進病房後,他就在觀察肖池甯。然而遺憾的是,清醒了的肖池甯眼睛裏不復絕望,反而云詭波譎不同往常,使他的尋覓猶如霧裏探花。

肖池甯很享受這種意味不明的尋覓,在裘因和池凊説話期間,他特地在枕頭上轉過臉,正面上肖照山審視的目光,任他看,任他漫想,甚至在最後還啓笑了笑,用口型無聲地控訴道:“你真狠啊,爸爸。”肖照山沒有回應,仍舊垂着眼皮面無表情地盯着他看。

兩人的目光穿透了醫院夜間灰敗的燈光,越過了仍在噓寒問暖的虛偽的母女,筆直地抵達進對方眼底,一來一回地較量着,直到池凊扭頭望向肖照山,後者才不動聲地收回視線。

“照山,你先説吧。”儘管沒有仔細聽前文,但肖照山也立刻領會到了子的意思,自然地接道:“媽,等肖池甯出院,讓他跟着你回杭州吧。”

“為什麼?”裘因意料之外地看了一眼病牀上面不渝的肖池甯,“他要在這兒高考的呀。”

“我們會在杭州給他找個英語家教,等他考完託福就把他送出國。”池凊走到牀尾,雙手握着牀欄,低下頭,帶着憐愛的笑容問,“小甯,可以嗎?”肖池甯這才明白,自己剛剛那句話還是説得太早了,肖照山和池凊可以比他想象得更狠,狠得多。

他望着這個陌生的母親,直截了當地拒絕道:“不可以。”

“如果你是因為怕孤單,讓外婆過去陪你。”池凊語氣温柔,“在北京,我和你爸爸都忙,沒辦法照顧你、關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