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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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琰之因過於驚訝而踩歪了剎車,車子不聽使喚地往旁邊甩,喬琰之急忙抓緊方向盤,才險險地將車子控制住。
“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你的年齡進不了賭場啊.....”
“.....”這會輪到周寄北如芒在背了,他有些尷尬地抿了抿嘴,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不是老闆嗎.....這都不能通融嗎......”喬琰之無奈至極,他抬起雙手做投降狀,連連討饒説:“行,行,我帶你去。等下要有人問你,你得説你22歲!”
“被我哥知道打死我.....”喬琰之喃喃自語着,眼睛又不經意地掃過周寄北。
“可你看上去像個未成年.....”
“??”周寄北生得白淨,一雙眼睛似鹿眼,眼尾微微下至,看上去很無辜。他又瘦,一雙手臂掩於長袖外套下,都沒幾兩。説他只有十六七,喬琰之也信。
車子駛過兩個街口後終於停了下來。喬琰之將車停穩後,推着周寄北往賭場裏走。門口的安保見了喬琰之後,紛紛恭敬地喊他琰哥。喬琰之輕點下下巴算是回應,周寄北坐在輪椅上不發一語。安保幾乎不見場子裏出現這樣的客人,不免好奇,多看了周寄北幾眼。
“呢個系我朋友。”喬琰之出聲阻攔安保探究的眼神,後者聞之立馬點了點頭,順勢替兩人拉開了大門。喬琰之推着周寄北繼續走,興奮的低吼聲,嘈雜的起鬨聲又混着推牌聲一擁而上。富麗堂皇的穹頂以及鍍了金的長/柱漸入周寄北眼中。
他一沒入陌生環境便會緊張。這會也不能倖免,手又不自覺地揪緊了。況且他的輪椅實在過於突兀,經過的人都向他投以不明的目光。
“那是什麼?”周寄北用眼神示意十六號桌,喬琰之瞥了一眼後傾身説:“二十一點。”周寄北正好處於荷官的左手邊,能夠將發牌動作一覽無遺。喬琰之在旁邊同他講着遊戲規則,周寄北不動聲地聽,目光卻追隨着荷官一刻不移。
“繼續拿牌。”在這張賭桌上坐着三個人,由左至右分別是黑衣男、紅髮女同白衣男。三人各明牌兩張,而其中黑衣男的明牌已有一張10,他卻還在繼續要牌。
周寄北同喬琰之對視了一眼,雖未語,但已在對視中迅速換了信息。喬琰之搭着周寄北輪椅的手挪到了前頭,他微攤掌心,周寄北便抬起了手,食指被喬琰之半握在手心裏,從遠處看,就只是在握手而已。
喬琰之覺到周寄北的食指在挪動,指甲有意無意地刮過,指腹貼合帶着滾熱。
喬琰之沒有低頭,他卻覺到了周寄北在寫什麼。
3或是4.
“叮!”地一聲響——買定離手。荷官戴着白手套的手幽幽然地抬起,以示意各位開牌。而輸贏就在一剎那間,黑衣男翻牌的動作像是被高速慢鏡頭逐一回放,頭頂那懸着的黃光傾斜而下,將數字照亮,甚至是力透紙背。
是一張黑桃3.
周寄北的手在一瞬間被喬琰之緊握,周寄北竟也沒忘了掙。荷官淡淡地一聲:“恭喜老細。”就將籌碼盒裏的籌碼挑出幾個推向對面。
黑衣人面難,紅衣女興奮地攬過面前的籌碼,接着又加上兩個説:“再一次。”而之後的每一次,周寄北都快於荷官先將底牌算出,喬琰之的掌心成了他們溝通的庇所,而他幾乎都猜中了。
第28章“琰哥。”一個男人忽而從身後叫住了喬琰之。喬琰之回頭衝其一笑,然後微微附身於之耳語幾句,男人聽後即刻轉身,很快又走了過來。喬琰之攤開手掌,從男人手中接過托盤。他用手肘輕點周寄北的後背,然後將托盤遞到他面前。
“玩一把吧。”周寄北垂眸,視線掃向托盤裏排放整齊的籌碼。天花板上嵌着的黃光碾着水鑽一併投而下,周寄北猶豫半晌,手在袖子裏縮了縮,掌心在棉麻襯衣上緊張地蹭過一回,他才伸出了手。
“我哋也玩。”荷官抬頭一瞬發現是喬琰之,驚得急急忙忙地要站起來,被喬琰之用眼神制止。他不着痕跡地搖了搖頭,對方領會,抿了抿嘴,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周寄北用左手挪了挪輪椅,待湊近了,他才將左手肘撐到枱面上,右手則是夾着兩枚籌碼,將其推上。
圓桌上的兩男一女不免地打量了周寄北一番,周寄北視而不見,彷彿身裹鐵布衫,將所有探究的目光一併自動隔絕。他只專注地盯着發牌機洗牌的頻次,大拇指同時有意無意地點着食指指腹,似在算着什麼。
紙牌如同多米諾骨牌刷然傾倒,紙牌切割完美,沒有多餘的邊線。荷官抬手摸過牌,並以順時針方向開始逐一發牌,周寄北連動都未動,而是微微瞥眼掃向周圍的人。黑衣男的嘴角微勾,視線始終向下,蓋牌的手壓得嚴實。周寄北的瞳仁隨之轉動,又將目光瞥向紅衣女,女人原本叼着煙的動作頓了頓,在看牌的一瞬間,她煙的動作有所遲疑,煙霧到一半就散了。
最後剩下的白衣男面無表情。周寄北繼續用大拇指敲着指腹,他的大腦深處猶有一馬達,轉速極高,此時正在拼了命地往前倒。
周寄北緩緩地摩挲着兩指,眼睛不由地眯了起來。他好像聽不見周圍的聲音,眼中只有那台亮着紅燈的發牌機。它忽而倒退,洗牌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