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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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殘缺,無疑又是一次自殘。
司機瞥了眼後視鏡,才打開了車門。周寄北有個詭異的技能,他能夠在人們的臉上清晰地見到他們的肌走向。每回自己與他們對視,他都能無比清楚地看見他們下垂的嘴角、不耐的眼神以及言又止的髒話。
“.....謝謝。”他今天對陌生人都格外禮貌,謝謝説了無數遍,卻對他最愛的人説了對不起。
“.....吱!”地一聲剎車聲,急迫得快要衝破了天。周寄北單手撐着傘,一手狼狽地推着輪椅,全然聽不見周圍的其他聲音。
季瓊宇在馬路對面停了車。車門被大力甩上,他焦急地四處尋看,人在鑽出車子的一剎被淋濕了,頭髮黏於額前,雨滴子從下顎角淌到了領口。
“貝貝!”季瓊宇扯着嗓子喊,周寄北的背影被傘擋着,似乎並沒有聽見。
“貝貝....啊!”季瓊宇忽然發出一聲慘叫,接着,人被一股急速帶着往下拽!周寄北原本推着輪椅的手驀地一頓,他僵硬着身體,突然皺了皺眉。
好像有人在叫他。
周寄北眨了眨眼,鬼使神差地回過了頭。而瞳孔在剎那差點奪眶——季瓊宇被一個飛車賊拽在地上拖,車速極快,而季瓊宇死死地拉着手裏的包不肯鬆手!
“瓊宇!”周寄北失聲大喊,傘在瞬時了手砸在了地上,而他幾乎是本能般地以雙手奮力攪動車輪!季瓊宇已在地上被拖了接近五十米,幸好本就離得不遠,周寄北在以快要接近季瓊宇的時候,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
他的右腿神經已經壞死,徹底沒有行走能力。而猛力站起的結果,是以雙倍的疼痛刺着大腦。可週寄北來不及喊痛。
“瓊宇!”
“.....!”周寄北用自己的身護住季瓊宇,他僅用身體在與冰冷的狂速在對峙,他的左臂與後背在濕潤的青瀝馬路上碾壓,他死抱住季瓊宇,同時去掰他的手,季瓊宇被迫放手,兩人才得以解救。
“......你沒事吧?”周寄北仰躺在地,而他的雙手死死地環着季瓊宇,不敢鬆了一分。季瓊宇渾身顫慄,他顫顫巍巍地在周寄北的懷裏抬起了頭,周寄北連嘴角都嗑青了,轉頭都困難。
“.....”周寄北望着季瓊宇笑,笑裏藏着的死心塌地不可勝數。
作者有話説:媽求你們了,別鬧了。
第17章周寄北又住院了。從小到大,他每回進醫院就像闖鬼門關,每一次都提心吊膽,命懸一線。他大概和醫院八字不合,不是要了他的腿,就是想要了他的命。
季瓊宇握着他的手一步不敢移,眼睛只敢黏在他身上,眼底猩紅如鐵,都能出血水來。周寄北的手套在病號服裏,顯得單薄無措。
“啪嗒。”水漬噼裏啪啦地往下掉,掉在周寄北的手背。周寄北手背上的青筋不由地**,虎口處腫了一塊淤青,連帶着蹭掉了好大一塊皮。季瓊宇的鼻尖都淌着淚滴子,都忘了擦。
周寄北慢地轉過頭來,他的手指一動,把手從季瓊宇的掌心裏了出來,季瓊宇順勢抬起頭來。
“......”周寄北蜷起手,手指骨節輕蹭過季瓊宇的臉,他強撐着牽了牽嘴角,笑得勉強。
季瓊宇一怔,下意識地要去捉周寄北的手,周寄北卻把手繞到了他的脖子上,他的眼皮輕闔,聲音竟有些顫抖。
季瓊宇俯**,試圖聽清楚他在説什麼。季瓊宇的臉都快貼上週寄北的,氣息在鼻尖徘徊,熱氣在嘴角遊離,氣之間,周寄北摟緊了季瓊宇。
“抱抱我。”周寄北眼角發紅,聲音像受了傷的鹿,帶些嗚咽同脆弱。
“......”季瓊宇的手一下子揪緊了,他的咽喉被不知名的氣體堵住了通道,他不上氣來,一氣就疼,痛心切骨。
季瓊宇試探地伸出一隻手,手腕先搭上週寄北的後肩,接着手指收力,將他箍緊。周寄北得到回應,氣息便得更急切。他撐起半身死命地箍住季瓊宇,聲音愈發顫抖。
“抱抱我.....你抱抱我......”季瓊宇內心迴腸百轉,亂箭攢心,身體急速下墜,痛到不能張口。他抬起雙臂緊緊地箍住懷裏的人。下巴抵着那人的發頂,他反覆地蹭着,掌心摸着周寄北的臉,心裏失魂蕩魄,本都不敢回看。
“......對不起,對不起。”周寄北哭得泣不成聲,太陽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疼痛像把生鏽的刀,一下一刀地捅着周寄北。季瓊宇覺肩膀處都濕了,心也擰作一團卻不知道該説什麼。他也想哄哄他的孩子,想像小時候一樣叫他不要哭,説你不管做錯什麼事,季叔叔都原諒你。可是這次,他説不出口。
“貝貝。”季瓊宇稍稍將周寄北拉開些距離,他垂着頭盯着有些泛黃的牀單,過白的被子上染着一股消毒水味,衝進鼻腔裏倒是叫季瓊宇清醒。
周寄北被季瓊宇捏着肩,他覺到肩上傳來的力道,很緊甚至是有些疼。不像平裏的季瓊宇,但是他忍着沒説。
他滿是期待地看着季瓊宇。他了解季瓊宇,知道他心裏的死在哪裏,也知道怎麼利用自己博取他的同情。他要季瓊宇,這種慾望在幾年前就埋下了火種,每一年都比前一年燒得更旺,他沒有一天放棄。姚軼在的時候,他會挑釁,會想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