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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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話。
吳亥也不在意,垂着頭,自顧自説:“老師,你不在了,王上也不在了,這世上真心對我好過的人,一個也沒有了。”屋外北風颳得撕心裂肺,咆哮着擊打着木窗。
吳亥走到窗邊,把差點被掀開的窗户合緊了些,等回來路過桌邊,伸手捏起一顆糖,放進了嘴裏。
第29章厚積薄發燕燎是覺得這當口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才對。這羣大臣們催魂一樣恨不得夜夜都要“世子”前“世子”後的來煩他,真的是片刻也不得安寧。
不過等上了大殿,才知道這回眾人惶惶急急又為何事了,竟然是邊關又不安起來。
天降雪災,北境那些個族羣損失慘重,為爭搶資源,聯合起來侵犯漠北邊境,都已經快要打到長城腳下了。
李道:“這也虧得王城事變,讓納瑪吃了個大虧。納瑪那邊,還傳來二王子旦律與他手下勇士離心之説,海俏把首領都給殺了,直接明面上和旦律爭起權來。
本就在族內爭鬥,要不是因為災情嚴重,各部族蠢蠢動,他們怕是要先內部決定了族內掌控權。”有人説:“那些小族裏向來以納瑪勢力最大,納瑪內鬥加上災情損耗,他們定然不會再把納瑪當成牽頭老大。為爭奪自身族內最大的利益,想必這次的聯合要比以往弱很多,正是個好機會!”確實如此。
燕燎也是這麼想的,這倒是個難得的絕好機會,若能一舉把北境那邊全給收拾了,打的他們幾年之內都沒有力氣侵犯漠北,他也能放心離開。
難得有好消息,燕燎道:“邊關有陳達,這事情就給他吧。”李汗顏,説:“話是如此…邊關陳大人也是如此做想…但是世子王城之戰過於威武,陳大人大意之下…殉國了。”燕燎:“……”他心中剛剛湧起地些許快意就又被氣地跌了下去。
不過此事確實是大事,只要這一仗打的好,至少讓漠北安靜幾年,燕燎無奈揮手:“朝中大小事項由王丞相代理,本世子往邊關走一趟。”王遠一驚:“世子,您身上的傷還沒好!”燕燎不在意道:“無礙,此事確實是要事,還是親自走一趟的好。”羣臣每每在這種時候才會覺得燕世子的一拳定音是多麼靠譜的一件事,各個臉上已經帶上喜,好似已經看到了世子凱旋而歸的盛景。
待人都散了後,還有一人留在殿上沒走,是言官何訊。
和龔定説話那麼難聽不一樣,何訊算是個比較講理温和的人,燕燎對他印象還可以,故而好聲問他:“你還有何事?”何訊糾結了下,從裏掏出一封信,吶吶道:“燕將軍前陣子遞臣一封密信,説等王上回來後,再呈給王上。”王上是等不到了,燕將軍又被收押在牢,這事兒何訊想了好幾天,覺得還是悄悄告訴世子的好,正好趁機贏得世子的好,將來也好過些。
燕燎皺眉,接過信當下就要拆開。
何訊見狀趕緊又説:“世子!這信內容有些…不堪觸目,容臣先退下!”燕燎一哂,他知道朝中大臣好些個都怕自己,不在意揮揮手,等人一溜煙退下了,他才把信拆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完,燕燎衝去地牢把燕羽拉出來按着打的心都有了!
這破信上寫得什麼個亂七八糟玩意兒,竟然還給自己列出了十大惡行?
怎麼着,就這麼自信他能謀反成功,先把信給遞上去,找好了個堂皇造反的理由?
燕燎一條條看下去,真正是一句好話都沒。不過礙於已經親耳聽燕羽罵過了,衝擊力倒還行,唯有這第十條,讓燕燎刷一下站起了身。
第十條:荒、喜男。世子不顧國之大體,以公謀私,迫姑蘇質子為孌童,同居一宮,於禮不合,有敗國體!
燕羽在城樓上指着燕燎鼻子罵他荒無道喜好男的樣子還歷歷在目,這會兒被知道了自己“喜”的“”的對象是誰,氣的直接笑出聲來。
不僅“喜”和“”,還特意加上個“迫為孌童”字眼,説得自己多麼十惡不赦。
他是對吳亥不怎麼好,但對個孩子他也絕對幹不出這種禽獸事,再説夜夜勞漠北勞邊關,女人都沒想過,何況男人?
正好王信白躲在燕燎宮裏偷懶,燕燎回去把信扔給這唯一的好友,咬着牙吩咐:“我要去邊關了,在我回城之前,你給我把燕羽那驢嘴撬開,讓他把謀反一事全招出來,再把這事給我問清楚,他哪隻眼睛看到我和吳亥怎麼怎麼了!”王信白捧着被得皺皺巴巴的信紙大笑,笑地燕燎忍不住快要拔刀他才停下來,取笑燕燎道:“這事還用查嗎?我跟你説,不單單是燕羽,咱們一羣多少個小子花街柳巷裏沒悄悄議論過你?”燕燎一張俊臉登時通紅,很想把所有説自己閒話的人都抓起來打一頓厲聲説:“這也就是不在我營裏,要是我營裏的人,早就軍法處置了。”王信白真是見不得燕燎年紀輕輕卻整天跟個老將軍似的。明明大好的歲數,風華正茂,悉數都代給了沙場,一點風月都不嘗…簡直不可理喻。
不過王信白忽然一愣,指着信上那“同居一宮”,難以置信道:“你和吳亥住一起?他不是一直跟着範先生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