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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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羣人離開了香山寺。
迴路上,燕燎一路上半句話都沒有。王信白想了想,還是打破沉寂,他問:“咳…現在怎麼着,還要繼續派人抓吳亥嗎?”燕燎想都沒想:“當然要。”其實燕燎現在心裏亂糟糟的。
一別四月,重回漠北的吳亥給燕燎帶來的意外簡直是一波接着一波,比之以往那個軟弱的少年,説掀起了千濤駭也不為過。
然而越是沒搞懂,越是糟亂,就越要把人抓回來,所有事功過相抵後,是死是活再做判定。
王信白覺得心驚,慨道:“除了臉,我從來沒好好看過這個吳亥,真沒想過他竟然有這麼多本事。”燕燎:“除了臉?”
“對啊。”王信白看了眼燕燎:“第一次看到吳亥的時候,那真叫驚為天人,他若是個女孩子,恐怕今生我就非他不娶了。”燕燎呵呵一聲冷笑,不想再搭理這個沒皮沒臉的人。
回宮後,燕燎不理會王信白可憐兮兮的請求,讓人把王遠召來宮中,共同商議國葬一事。
商量完後,死死抱住燕燎大腿不肯走的王信白被王遠拽着後頸,從濕滑冰冷的台階上殘忍地拖了下去……
燕燎嘴角一,看王信白掙扎在地面,一副“你現在不救我,往後這世上就無我了”的表情,到底還是沒狠下心,又從王遠手裏把這倒黴小子給救了下來。
王遠指着躲在燕燎身後耀武揚威的王信白,怒道:“這事沒完!有種你就一輩子別回家了!”王信白得意的臉頓時一垮:“……”燕燎靜靜看着這爺孫倆鬧,知道王遠反正不會在這把人給打死,放心地回到寢宮稍作休憩。
推開殿門,燕燎還沒進去,就覺得內心一片浮躁,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眉心,燕燎打起神,走到桌前,準備寫封信問問徐少清那邊進展的如何了。
誰知硯台一拿起,看到一封被壓在底下的信箋。
記憶陡然被喚醒,燕燎猛地想到三前吳亥給他下了化勁散後,好像是往這邊來過。
黑着臉拆開被藏在底下的信箋,取出白紙展開,吳亥的字躍然眼前——“恩已還。”好一個恩已還!
燕燎瞬間就把紙窩成一團,嗖一下扔進了火爐裏燒成了灰。
這所謂的“恩已還”莫非是指香山寺一事!?
燕燎心臟砰砰直跳,難道就連這也都在吳亥的掌控之中?
燕燎更摸不清吳亥是怎麼想的了。
説他對漠北確實懷着一絲情吧,他卻帶着外族臨於城下;説他恨漠北恨自己吧,他又把父王的遺體送了回來,且為父王整理遺容,送至香山寺超度……
説起來,吳亥究竟是如何做到從鹹安亂局裏將父王的遺體送回漠北的!?
燕燎浮沉不定,眉頭緊擰,既煩躁,又混亂。
門外又有宮人來報:“世子,諸位大臣都在大殿等候,説是三已過,他們有要事相報,請世子務必前去見他們一遍。”燕燎沉下臉,把火氣壓下去,問:“王丞相呢?”宮人道:“王丞相剛出宮門,正巧遇到了一塊兒進宮的大臣,被叫着一起去了大殿。”燕燎冷笑,一個個的,就這麼急不可耐!
“行,本世子倒要去看看,這次又是什麼‘要事’!”——桌上擺着一盤棋,黑白棋子錯落,看局勢,白子已被入絕境。
林水焉手裏捏着一枚白子,妝容心的美麗臉龐一片麻木:“再和你下棋,我就拿自己去喂狼。”吳亥放下黑子,看着她説:“我也不想和你下棋。”實在太不堪一擊。
林水焉氣憤,伸手撥亂了棋盤,説:“不下了不下了,喝你的藥去吧!你中的兩種毒混合在一起,比單一種解毒可要麻煩多了。”吳亥起身,接過林七送進來的藥湯,一口喝下。
林水焉這才開心地笑了起來。她不喜歡吳亥總是清冷無波的眼神,這種嫌棄藥苦、咬牙皺眉喝藥的樣子倒是可愛不少。
喝完藥,林水焉問:“要吃糖嗎?”吳亥歪頭看着林水焉,勾起一絲温和的笑。
林水焉身上一寒:“……是我想吃,順便問你的。”説着捏起食盤裏的糖,往自己嘴裏送了一顆。
過了會兒,林水焉忍不住又問他:“你到底為什麼會中了化情散?雖説去鹹安的時間不夠長,但你埋下的種子也有幾個了吧?”吳亥靜靜坐着,並不回答,只是説:“燕世子的通緝令,這幾天估計就會撤下了。”林水焉:“……”
“所以你費老大勁把漠北王的遺體送回漠北,就是為了讓世子看在這事的面子上,放你一馬?”吳亥淡淡説:“我要睡了,林姑娘出去吧。”林水焉拍桌而起:“沒勁!”今天也是什麼都沒問出來被矇在鼓裏的一天,林水焉氣呼呼地出了吳亥的屋。
屋內只剩下吳亥一個人後,他靜坐了會兒,等嘴裏的苦味徹底緩過去,起身來到台前。
台上奉着一尊牌位,正是那吳亥從宮中帶走的,範先生的靈牌。
站在牌位前,吳亥低聲説:“老師,我還是太差了,沒能保護好王上,就連把王上的遺體找回來,也得自己這麼狼狽,不小心進了圈套,中了化情散,差點就沒回得來……”靈牌當然不會和吳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