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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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可怕至極。
這人彷彿是從地獄裏踩着累累白骨走出來的黑修羅,血鋪路,活人不留。
可偏偏黑衣翻飛間,背上繡着鮮紅火鳳,栩栩如生,揮刀間像極了要趁勢騰飛入雲。祥瑞之象的凰鳥正氣盎然,這濃烈的殺伐猶如神佑。
納瑪騎兵看到這鮮紅的凰鳥圖紋,看着還在繼續砍殺的燕世子,手中的鋼刀都微微抖動起來。
這是漠北戰神,這是漠北王世子燕燎,遊刃千軍萬馬亦可全身而退的戰神燕燎!
這個男人是一個陰影,一個籠罩了納瑪十年的陰影。
十年間,這個男人從少年長成青年,納瑪竟無一人能穿破他的陰影,就連族中最英武的勇士二王子都快被這個男人到幾瘋魔。
“慌什麼?全都給老子殺!”擋住遊纓槍,望到身邊的人全部都是一幅見了鬼的惶恐樣,海俏猙獰地齜牙,左臉上的三道褐刀疤扭曲,順手就砍掉了個騎兵的腦袋。
海俏不允許自己任何的部下心生恐懼,他不允許草原的納瑪人染上“害怕”這種疾病。誰要是“害怕”,誰就沒有資格活下去,哪怕是王子,也不能被允許。
殺或是死,不殺亦是死,死亡是歸途,是靈魂的自由極樂。納瑪騎兵重振氣勢,再度瘋狂砍殺。
然而燕世子無人能擋,攔他者必死,擋他者必亡。燕世子僅憑一人就唬住了半場勇猛的納瑪騎兵。
對冀州的這些騎兵來説,這就是最強的鼓舞,他們熱血沸騰,他們想到了這些暴徒侵犯國境的屈辱,想到他們對安朝百姓的暴行,霎時間也是氣勢大漲,瀕死中潛力被發出來,口中大聲吶喊着“外賊必誅”,一個個都忘我地英勇戰起來。
燕燎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浸濕,分不清是雪水多些還是血水多些,貼在身上,舉手投足間微微勾勒出上身線。他的身形欣長拔,身材勻稱,在一羣肌隆起的納瑪騎兵裏就這麼以萬夫難擋之勢,直直殺了出去。
和百里雲霆難分敵手的海俏見狀大為惱火,舉起鋼刀咆哮:“圍剿燕燎,去保護主上!”一聲令下,左右兩翼的騎兵們又去追上燕燎,可就在此時,王城城門忽然大開,城樓上的燕羽佝僂着倚在牆上,搖旗大喊:“全滅冀州騎兵!”城門吱呀推開後,原本屬於燕燎的私兵、被訓練的非常優秀的騎兵們打頭陣,衝出來和納瑪騎兵裏應外合,想要把冀州這些人全部覆滅。
燕羽把梗在喉間的血吐出來,恨聲説:“死吧,燕燎,你本就不是人。”海俏猶疑了一秒,向吳亥的方向看了眼,看到耶那呵對着他比劃了一個“不變”的手勢,立時又重下了一道命令:“剿—城—!”新的命令下去之後,還活着的幾千騎兵、包括正要追逐燕燎而去的,又全部調轉了馬頭,全部向衝出城門的兵士們撲了上去。
這一聲“剿城”,要剿的顯然是燕羽放出來的兵士。
“哈哈哈哈哈快!”海俏在馬上放聲大笑。
可惜他的好心情並沒能持續很久。他的對手,冷麪無聲的胡茬青年手中銀槍已經襲了過來,鋒芒閃爍,不依不饒地擋在他的面前。
一時間,三方勢力,混戰一團,血氣沖天。
燕燎捏在手中的刀柄緊緊膈着手心,幾息之間,已經快要衝到包圍着吳亥的步兵腳邊。
“剿—殺—!”耶那呵額邊太陽直突,鋼刀往下一壓,立時陣列最前的步兵都叫囂着撲向燕燎。
燕燎雙眸所視的只有穩坐中台的吳亥,被納瑪人稱為“主上”的吳亥。被愚於股掌之間的覺實在太叫人生氣,更別提這人還是一直在掌控中的吳亥。
可是此情此景,一直以來,究竟是誰在誰的掌控中呢?
要想要追究的太多了,在這種來不及思考是情況下,最簡單直接的轉化成了殺意。
燕燎想殺了吳亥。
手起刀落,身如游龍速如疾風,血漫天漂泊,連來不及墜下的雪花都在空中染成了緋紅。
耶那呵嚥了口口水,護着吳亥問:“主上,您對上漠北戰神,有幾分勝算?”吳亥淡然道:“五分。”耶那呵渾身一頓,驚詫的回過頭:“可是海俏不是這麼跟我説的,他説您今會在王城腳下親手殺了燕燎,帶我們走向勝利。”吳亥連個眼神都不屑投給耶那呵,只是在馬上冷漠道:“非我族人,其心必異,這句話納瑪人沒有聽到過嗎?”吳亥自燕燎出現在視線之後,就一直注視着沐浴在血中的燕燎。
吳亥看着燕燎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看着燕燎的雙眸裏就像盛着一片光火星華,以驚豔萬物之姿承轉於天地間,血又桀驁。
“你説我要是把這對眼睛剜下來帶走,它們還會如這般熠熠生輝嗎?”耶那呵還沒從那句“非我族人、其心必異”的話裏回過神來,又聽得吳亥忽然説了句更莫名其妙的話,頓時昂起頭看着吳亥。
就在這麼一轉頭的瞬間,一把通紅的刀劃過了耶那呵的頸子,耶那呵保持着疑惑的神情,“咦”了一聲,身子跪倒在了地上,頭卻飛向了遠處,滾進一堆屍體中。
“吳亥,你身邊已經沒有人了。”那把刀架在吳亥的肩鎧處,滴下來的鮮血徐徐暈開。吳亥伸手推開刀尖,輕聲説:“我知道。”吳亥冷靜又沉着,清貴的就像一個王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