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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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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羽腦子裏的思緒反而越多越雜。

悉數湧上來的、滿心滿眼的,都是這個表弟可是七歲時就退敵三城的人…這哪裏是個人,本就是地獄裏來的惡鬼,這種惡鬼,誰能單打獨鬥贏過他?

刀快要砍進脖子的那一瞬間,胡思亂想戛然而止,燕羽閉上了眼。

然而,想象中刀入皮覺卻遲遲沒有到來。

燕羽雙手撐在牆垣邊上,抖着眼皮眯開一條縫,就見燕燎什麼時候又把刀給收回去了。此時那把刀被放在手心裏漫不經心地巔着,他的人則用危險地目光氣定神閒打量着自己。

燕羽渾身一軟:“……”魔鬼吧這是。

見燕羽睜開了眼睛,燕燎涼涼地説:“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荒無度喜歡男人了?嗯?”燕世子莫名執着,非要問出來自己是喜歡哪個男人?又是誰吃飽了閒得慌嫌命長敢説自己的胡話。

這邊燕燎不急不緩,那邊隨便包紮了肩膀的徐少濁也挪了過來。

也不知道是疼還是急,徐少濁滿腦門子上全是汗,虛弱地衝着燕燎喊:“世子,昨夜,旦律在東陽關,燕羽和旦律早有勾結,他還讓旦律帶着兵馬去長城接蕭大人回來…”燕燎一手捏住險險要到自己的箭矢,手心裏一折,捏碎了箭柄。

木屑隨風散開,燕燎寒聲説:“讓人把城門打開。”燕羽心中雖然害怕,卻並不畏懼死亡,搖頭倔強:“你休想,漠北世代忠良,我絕不會讓你起兵謀反,絕不能讓你毀了漠北。

為了漠北,我甚至不惜聯合納瑪那種徒,你懂嗎!你覺得我願意和旦律那種貨合污?”直了桿,更近刀鋒一步,大有你要麼殺了我要麼休想之勢。

燕燎沉默地看着燕羽,覺得這表哥和舅舅可真是一點也不像。舅舅為了權利可以毫不猶豫的出賣家國,而表哥為了家國可以出賣自己。

可表哥也是愚忠的人,揹負着漠北的驕傲,忠着一塌糊塗的大安王朝。

嘆了口氣,燕燎淡淡説:“你現在收手,我就告訴你我把舅舅派去長城的真正理由,然後我們再好好談談關於我喜男是怎麼回事。”徐少濁:“……”哎呦我真是…世子您咋還在糾結喜不喜男這個問題啊!您既然這麼排斥你就把這話給忘了唄!!或者咱們回頭慢慢拷問不行麼!

燕羽瞳孔微微一縮,抖着手説:“理由我都知道,父親都跟我説了。”

“他騙你的。”燕燎冷笑。

雖然不知道蕭成恩説了什麼,但能確定絕不可能是真的。

蕭成恩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無藥可救的小人,兩輩子都是。

他要是跟燕羽説了真話,燕羽現在也不可能因為他反叛自己。

燕羽卻道:“誰知道你是不是也準備騙我?”燕燎的耐心逐漸耗盡,伸手把燕羽提起來,對着他腹部軟甲就是幾膝蓋。把人打的一陣乾嘔後扔回地上,服氣道:“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讓你改換燕姓?你就不能拿你的木魚腦袋想想嗎?”燕羽蜷起身體捧着肚子,還要再説什麼,城樓之下卻忽然傳來地動。

那是馬蹄陣陣的地動,徐少濁極目遠視,驚悚道:“世子,是納瑪人來襲了,騎兵步兵,人數很多。”燕羽大笑,狂笑着站起身:“燕燎,你去死吧,等你死了,我會好好想想的!”説話間拔出一面軍旗,往天上一拋,那軍旗便被風捲到了城內方向,沒一會兒,比剛剛多了兩倍的箭雨又密集地了過來。

“待着!”燕燎把徐少濁往地上一壓,一面砍斷身邊箭矢,一面在腦中想着對策。

本來冀州兩千騎兵,只要有自己在,拿下燕羽不在話下,待城門一開,這場荒唐的反叛就可以了結了。

但納瑪人現在襲來…納瑪人生勇猛,視戰場如歸途,別説冀州這些騎兵,就是漠北的兵士應付起來也很頭疼。

可是納瑪人為什麼會這麼快就得到消息?

雖説知道納瑪襲城也就是這幾天,但跟自己領兵從冀州回來只隔了半個時辰,這難道是巧合?

難道有人給納瑪報了信?燕羽?不,燕羽自己都沒想到會這麼快!

餘光瞥向城樓,衝過來的納瑪兵士氣勢磅礴,打前鋒陣的騎兵們身跨良駒,肩抗寬厚鋼刀,領頭者身形更是過分高大,不出意外應該是旦律底下第一勇士海俏。

燕燎衝着城樓之下高喊:“旁列左右,應戰!”這一戰,少不了血成河的慘烈。燕燎身體裏的血沸騰着奔,握着刀柄的手青筋突起。

是誰?是誰會這麼清楚自己的行動?是預判?還是有線人?

納瑪既然敢直攻過來,那吳亥呢?吳亥還活着嗎?!

咬緊,燕燎狠狠踹開不斷撲上來的燕羽,把人踹倒在馬道上,不留餘力用刀背狠狠一砍。燕羽喉嚨一甜,昏厥了過去。

徐少濁一邊慌亂地劈開箭矢,一邊説:“世子,這樣不行,末將去把城門打開!”

“你是白痴嗎?王城裏的兵對付燕羽還差不多,沒法應對這麼多納瑪人!”

“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誰想踏進王城,我就要誰的命!”除去七歲那年,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到這種程度。

燕燎轉身,遙望遠邊的納瑪兵士,他要衝出重圍,先取旦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