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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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燕羽的聲音隱忍而動,彷彿從腔裏憋出一股怒意,他説:“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這場局,也佈下很久了。”燕燎看了眼藏書閣,面上微哂:“你為了報復我,不惜聯合納瑪?不惜放火燒城殘殺百姓?”
“少擺出一副愛民如子的模樣了。”燕羽冷冷地拍開燕燎的手:“你手中沾染了多少鮮血?敵人的,親人的,你有數過嗎?燕燎,你就是一個殺神,一個嗜血為樂,冷血偽善的怪物,還非要讓漠北人覺得你心中裝着王朝百姓,你惡不噁心?”
“你知道嗎,你身邊從來沒有過真正敬仰你的人,也從來沒有過真正為你效忠的人,有的只是用心籌劃,等待一個機會把你這個怪物送到怪物該待的地獄裏的人。”
“……”燕燎的眸一深,他把燕羽從身前推開,兩人各自都了一口氣。
燕羽嘲諷又同情的看着燕燎:“你可知你為何會敗?”燕燎扯了扯角:“誰説我會敗?”燕羽還待在説什麼,一堆舉着長矛的兵士後面傳來“砰”一聲響動,引得所有人都往動靜傳來的地方看。
城樓小閣裏,咕嚕咕嚕滾下來個五花大綁的青衫人。青衫人被麻繩捆成一團,嘴裏還着布團。
燕羽驚奇地看着滾出來的人,也不知道這明明掛在樑上的人是如何掙下來滾出來的。
燕燎目光一亮,驚喜喊他的名字:“少濁?”徐少濁裹得像條蟲,急的一張臉通紅,趴在地上對着燕燎使勁搖頭。
燕羽走過去一腳踩到他的頭上,把這拼命搖晃的頭給踩踏實了。
真是,本想着把徐少濁抓回來,就又多了一個對付燕燎的籌碼,沒想到這籌碼一點也不怕死,還能滾出來。
燕燎火氣暴起,手中刀在空中劈開一個凌厲橫斬,那羣在身前的長矛盡數都被刀鋒割斷,舉着長矛的兵士們也被震地退了幾步,撞到城垣上,面痛苦地捂着口。
燕羽無法,只能舉劍相,被迫和燕燎近戰相。
燕羽其實沒準備和燕燎近戰相,本來燕燎不合常理的一人衝上城樓,就已經讓燕羽心中一懸,試着用言語刺他,沒想到徐少濁冒出來,更怒了燕燎。
燕羽哪裏是燕燎的對手,否則他又何必辛辛苦苦謀劃反叛。
自覺不敵,燕羽躲開刀鋒後,一劍進地上徐少濁的右肩:“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他!”燕燎的刀窒在空中,嘲諷道:“怎麼從前我都不知道你能夠這麼卑鄙?”摸了把臉上被刀鋒劃傷的血痕,燕羽隱忍着情緒叫嚷:“剛剛燒城都不見你情緒如此動,你個偽善君子,還喜男,將來漠北繼承在你的手裏,如何對得起我父親?我父親不能被你這種不忠不義荒無度的人關在苦寒長城腳下一輩子!”徐少濁的臉本來因為劍下來痛到慘白,燕羽突然一句“喜男”的鬼話,把徐少濁得臉又紅到了脖子。
燕燎眼睛微微瞪大:“我什麼???”真是忍不了這個從開始就一個勁詆譭世子的混蛋,也不知道是誰給燕羽這混蛋灌輸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污糟玩意兒,真該被亂刀砍死。
徐少濁咬牙從地上掙起來,在右肩的劍頓時貫穿血,從前肩透了出來。
燕羽和燕燎都沒想到徐少濁這麼憨莽胡來,兩人皆是一頓。也就是這麼一頓的功夫,徐少濁拿頭狠狠撞上了燕羽的頭。
第22章來人者吳這一記頭錐可是把頭當成石頭來用的,撞上去“咚”一聲那就跟戰鼓擂似的,滋味別提有多酸了。徐少濁和燕羽鼻尖都是一酸,眼前一片金光閃閃……
“你是不是傻?”燕燎立刻回神,把徐少濁這傻小子揪過來護在身後。
徐少濁被在口裏的布剛剛經那麼一撞,給撞地掉了出來,終於能説話,他急不可耐邊跳邊説:“世子!您別聽這混蛋瞎説,您是天生帝骨,才不是什麼怪物,大家都是真心仰慕你的!”裹成這樣還不安分,扭來扭去的,肩膀上的血嘩嘩直。
燕燎懷疑徐少濁是不是連痛都喪失了,着嘴角把他身上的繩子削斷,無語道:“行了行了消停點,先把肩膀的血止住。”而後眼梢挑起,對着燕羽掀起角一笑,刀背刷刷拍在燕羽在外面的頸項,咬牙問:“我們來談談荒無度和喜男是怎麼回事?”什麼無義無情弒不弒殺的先放在一邊,“喜男”和“荒無度”這兩點是怎麼回事?
和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吧?
燕羽捂着額頭,蹭一下和燕燎拉開了距離,再看城樓上倒下的兵士還沒能爬起來,二話不説,手中軍旗又是左右兩揮,霎時間城內道上整齊上前一列弓箭手,拉滿弓弦,漫天箭雨將至。
真正是要和燕燎在這裏決一生死。
燕燎剝下大氅,着撲面而來的箭矢一攪,將其全部收進大氅,再衝着燕羽劈頭一扔,寒光凜冽的刀光快如疾風。
燕羽本沒有招架之力,手忙腳亂地接下刀式。他自認武功尚可,此時居然只能全力退避,完全無法反擊,連連後退,一路退到了馬道上。
大意了!
一開始就該在城樓上佈防弓箭手,不該讓這怪物上來才對。
可是哪有這樣兇悍的主將,直接就自己殺上城樓的?
危機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