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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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還在府裏縱情享樂,大安已經腐朽惡臭到了泥土裏。
燕燎忽然動怒,把一羣面紅心跳的丫鬟們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不知該説些什麼。
徐少清也從驚歎中回過神,不動聲地打量燕燎。
燕世子他…是因為朱郡守苛待百姓卻自己奢靡而生氣嗎……
一桌子早膳擺到熱氣微退,朱庸也終於腆着大腹姍姍來遲。
聽到下人説燕燎在自己的府裏耀武揚威,朱庸本就已經十分惱火,進來再見他還帶了個髒兮兮的書生,頓時心中更來氣了。
不過該行的禮節還是一樣不少,朱庸嘴角掛笑,行了禮後問:“世子這是何時來冀州的呀,怎麼大清早的就有空來下官府上,叫下官這府裏頓時就蓬蓽生輝!”燕燎正懶懶斜靠在椅上把玩手爐呢,聽完朱庸進來假惺惺的問候,把手爐往案上一扔,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説:“客套話免了,本世子今來是有事找你的。”朱庸心道廢話,沒事你會這麼早來擾人清夢麼,面上還要一幅不甚榮幸的樣子,欣喜道:“世子能用得上下官,是下官的福分,敢問世子有何事需要下官去辦?”燕燎角往上一勾,絲毫不客氣,張口便是:“本世子要你的官印。”聞言,朱庸的臉頓時一黑,但立刻恢復如常,哈哈大笑兩聲道:“世子又拿下官有趣呢,下官的官印又舊又破,已經磨損的不成樣子了,世子這般金枝玉葉的貴人,怎麼會有興趣看。”燕燎説:“本世子並非要看。”不是要看,而是要!
徐少清更是倒一口涼氣,牽動了臉上的傷,一一的疼。
雖然對燕燎的瞭解大部分來自於父親,但經過這一早上的各種眼見,徐少清覺得…燕燎並不像是在説笑。
再一想到先前燕燎所説的“做個見證”,頓時腸子都悔青了。
怎麼就答應跟着來了呢,找朝廷命官索要官印?這是個什麼事兒啊!徐少清想都不敢想。
而且他還錯過了最佳時機行禮,現在就成了朱郡守跪在地上,他一個都尉之子還坐在客座上。無論怎麼想,都覺得事後這個仇會被朱郡守記定了。
這時候,遠處卻來了個沒有眼的家僕,到了門口一跪,高聲喊道:“大人,又來了,怎麼趕都趕不走,説是您不見他就一直跪在雪地裏,跪到您病好了再起呢!”朱庸額角青筋突起,暗暗罵了一句狗奴才。
燕燎來了興趣,揚聲問:“何人求見?”第13章一戰即發燕燎髮問,朱庸皮笑不笑,滿不在意道:“一介刁民而已,讓世子見笑了。”若真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聲音嘈雜在空曠的前院裏格外響亮。
乾坐着不動的徐少清聽到外面的聲響,眼睛驀地亮了起來,手指緊緊抓住衣袂,起背直勾勾往外看。
燕燎皺了皺眉:“這怎麼聽着有些像徐都尉的聲音?你不讓人進來説話麼?”朱庸臉不太高興,笑意淡了幾分,從地上站起來,拍拍並不存在的塵土,看似恭敬地勸道:“世子到底是少年人,對凡事都抱以強烈的好奇心,最近下官府上新來了幾位糕點師父,看世子早膳未動筷著,想必是不合胃口,不如下官派人帶世子前往後面用些點心。”燕燎從太師椅上下來,沉着臉步步往下走。每走一步,蒼石鋪蓋的地磚上便留下一道淺淺腳印,待他走到徐少清面前時,一伸手拉住徐少清的胳膊,將渾身僵硬的徐少清給拽了起來。
“朱郡守真的不認識這是誰嗎?”聞言朱庸把目光投給了徐少清。
徐少清一身衣服髒兮兮的,朱庸進來時他還刻意把頭低埋起來,存在如同微塵,當然不會引人注意。此時朱庸看清楚正臉,才認出來這臉腫成半個豬頭的,正是徐斌家的大兒子。
原來徐少清被找到了。
關於徐少清的去向,朱庸當然知道是自家小兒子乾的好事,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誰想和當年徐少濁不見了不同,徐斌這次大驚失,發動全城兵力搜查下落不説,還一個勁地來府衙叨叨。
朱庸早就看徐斌不順眼,正打算多找些理由把他都尉一職罷黜,只是尚未行動,燕燎就來了。
還是帶着徐少清來的,所以,燕燎是為這事興師問罪來了?
愛管閒事的人都是礙眼的存在,朱庸望着地磚上的痕跡,老臉往下沉了沉,拱手説:“燕世子,便是漠北王親臨下官府邸,想必也不會干涉下官管轄境內發生的事吧?倒是您頻頻與冀州都尉接觸,若是天子知道了,這讓下官如何替您説話?”燕燎角往上一勾,伸手撥開朱庸,往門外探出半個身子,衝着吵鬧的方向揚聲喊:“徐都尉,這邊這邊——”另一邊的走廊,轉角走來兩個家僕,手裏捧着包在布錦中的飛檐金作瑞獸。
兩個家僕來到門前,面忐忑,看看燕燎,又看看朱庸,最終支吾着跪在地上,雙手上捧布錦,沒敢出聲,讓朱庸自己觀看。
朱庸一眼就認出這是他門庭上的東西,是他花費巨資光輝門楣造的勢,而現在,這本該繼續在門庭上光芒閃耀的金獸飛檐,居然被可憐地包裹在布里!
不用説,這肯定也是燕燎幹出來的好事,頓時朱庸一張老臉徹底黑到了底,宛如火爐裏燒焦的木炭一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