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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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息般搖了搖頭:“吳亥,是我看錯你了。”吳亥一直快速淌的血在燕燎此話落下後,竟然還能沸騰到一個新的高度!就連平緩跳動的心臟,也於一瞬間跳起來!
勾住箭矢握於手中,吳亥冰冷道:“看錯?燕燎!你何時看過我!”這是吳亥這輩子,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出燕燎的名字,燕燎聽到吳亥用這麼冰冷的聲線叫自己的姓名,竟然被叫的一怔。
吳亥簡直覺得可笑!
燕燎到底是怎麼有臉説出這種話的?他怎麼説得出口“我看錯你了”?
他何時看過自己!
他以為自己是什麼樣子?
他十年在漠北,為了更好地活下去,千人千面,如履薄冰,為了積攢力量,處心積慮,無所不用其極!
看錯?那麼在燕燎這雙時而怒火時而殺機的漂亮眼睛裏,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難道以為,誰都可以活成他那副恣意輕狂的熱烈模樣嗎!
長睫擋住眼眸望不到底的深寒,吳亥手心捏着箭矢,緩緩往火勢肆的後方走。
他生來就不是燕燎那樣的人,他習慣了暗處,看遍了黑暗,不甘於黑暗,終有一天還想要凌駕黑暗。
他也不喜歡親自刀刃血戰,他喜歡悉人心,密謀佈局,縱橫捭闔,最後穩勝券。
他心智縝密,識人識,謹小慎微,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與物,尋找和製造着機會,收集一枚枚彩各異的棋子,將其通通攏進錯綜複雜的棋盤,等一個可趁之機,為己所用。
他就是這樣的人,是和燕燎截然不同的相反的人。
燕燎上前一步:“吳亥!”吳亥站在捲起的火舌前,微微側首:“你問我想幹什麼?”我想幹的從來就沒有變過,我想要站到眾生之巔,我想要把你從天上拉下來,一點點折辱你,染黑你,毀了你。
“我和你不同,我心中什麼也沒有,沒有天下,沒有蒼生,有的,只是夜夜浸毒我還在跳的心臟的…慾望。”繁複花紋的銀白箭矢往火舌上一燎,箭矢上略上火焰,滋滋燃燒起來。
吳亥腳尖輕點,踏上高處,於巨大滿月之下,白衣拂塵,立於前院最高的閣頂那一寸尖上。
取箭拉弓,長弓當滿。
火箭搭在弦上,面無表情地對準了地面。
燕燎一顆心劇烈跳動,努力按耐着暴躁,咬牙叫他:“吳亥,你下來!”你要是再用箭對着我…我…
吳泓景哈哈笑了兩聲:好樣的!
可下一刻吳泓景就笑不出來了,那燃着火的箭,分明是對着他的。吳泓景的笑意僵在了臉上。
吳亥沉聲説:“吳泓景,我允許你逃跑,看看是你的身手快,還是我手中的箭快。”吳泓景冷汗從額角瀑布般淌下來:“你!”好個吳亥,竟然要戲他!
司馬殷緊緊摟着司馬愉,帶着一絲哭腔:“我父王…我父王還在他手上啊!”燕燎太陽突突直跳,他是真沒見過這樣的,看起來無比正常卻又哪裏都不正常,處處透着詭異瘋狂的吳亥。
吳亥還在睨着吳泓景,吳泓景咬牙,他沒有選擇的餘地,五千軍馬中,唯一的生機,就是接受吳亥的戲。
心中恨得牙癢,吳泓景衝着包圍他的兵士大喊:“還不滾開,沒有聽到嗎!”艾好手一揮,眾兵士退開了一條路。
吳泓景懸着一顆心,用盡畢生所學,幾乎就像吳亥手中的那支箭矢一樣,爆發力十足的迸了出去。且他還不傻,求速度的同時,泥鰍般貼着牆壁遊跑。
吳亥卻冷冷一笑,將弦上火箭對準十丈外的閣樓樓尖,“嗖”的鬆手,於虎口擦開一道血痕中,火箭撕開灼熱的空氣,氣勢如虹,直貫劃過一道亮光,正中十丈外閣樓那點樓尖。
霎時,樓尖炸開絢爛火花,燈火點起,亮堂如白晝,與王府相對相應似的,燒了起來。
吳亥從一開始就沒準備親手殺了吳泓景。
他討厭鮮血,討厭骯髒,怎麼會親手殺人呢?
可他會放過吳泓景?不可能,他要讓吳泓景跑,絕望地跑,然後抓住他,最後讓人點燃他,讓他也嚐嚐,被火燒灼,是怎麼一種滋味。
司馬殷不可置信,喃喃道:“他是誰…他是這樣的人嗎?”燕燎提着刀,火光裏輕功竄起,揮刀就向吳亥了上去。燕燎怒問:“那座閣樓又是什麼?你又放出了什麼信號!”銀弓格擋住刀,吳亥冷冷道:“封城!”艾好單膝跪下,“領命!”説罷,他也不撤走院子裏的兵士,而是疾步走出了前院,帶上外圍的兩隊兵馬,遵守命令,去封住城門。
只是…艾好奇怪地看了眼被吳亥點燃的閣樓。
那裏是藏了火油嗎?不然僅憑着一支火箭,這麼快就能點燃閣樓?
還是説,那裏也有吳亥佈置的人?這一箭只是個信號,有人收到信號,燒了閣樓,再向另一處的人遞出信號?
艾好:“……”太麻煩了。他是不會懂的,也不想懂。他和吳亥,只要各達所需就夠了,其他的,他不在意。
而前院上空,燕燎舉刀相向,和吳亥手中銀弓鬥在一起,燕燎拽住吳亥的衣領,將他往背後閣樓上狠狠一貫,怒道:“好啊!那你倒是説説看,你的慾望是什麼,你來琅琊,就是為了耍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