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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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上去要救他弟弟時看到燕燎動手,腦子未動,手中長鞭就已經先甩了過去。
但燕燎偏過肩頭硬抗了一鞭,直接把嗷嗷直叫的司馬愉抓進了手心。
司馬愉奮力掙扎,抱頭大喊:“不要啊不要啊!!”他可沒忘記當青樓裏這男人有多恐怖!
司馬殷張着嘴,臉上血褪盡。
燕燎抿,一把將司馬愉扔給了司馬殷。
“……”司馬殷連忙接住了司馬愉。
儘管不明白這局勢怎麼又變成這樣了,但好歹弟弟回來了。司馬殷渾身繃着,緊緊把弟弟護在懷裏,投給燕燎一道且愧欠的目光。
吳泓景沾了一臉血,仰頭大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吳亥,可真有你的,難怪大哥賞識你!”誰能想到他這個庶弟手眼通天,身在琅琊王府,手裏卻攥着青州府衙的人!
這下,青州郡守和都尉都死了。餘下的官也好、兵也好,都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變故驚駭到了。
暗殺了黃濤的左護軍艾好走到前方來。
從都尉前摸出兵符,艾好把兵符高舉在頭頂,揚聲説:“眾兵聽令,兵符在此!”艾好手握兵符,是光明正大地反了。
吳泓景仰頭笑後,厲聲喊道:“此乃反賊,你們親眼所見,還不速速把在場的這些反賊全都拿下!”眾兵士看看都尉還沒涼的屍體,再看看兵符,各個舉着兵器愣住當場,但頭已死,兵符還在,他們這些小卒,怎麼會聽一個陌生權貴的話,只能跪下,跪給兵符。
於是吳泓景耳邊響起兵甲摩擦的冰冷聲音,看着這些兵士跪了一地。
艾好把兵符收進甲冑,衝着吳亥一點頭。
吳亥面淡淡。
吳泓景是攪亂了他原本佈下的局,打亂了他原本想要下局的時間,也打亂了他原本更加温和、更能把自己隱藏起來的計劃,但,吳泓景並不能完全影響最終的局面,吳亥始終把握着大部分對青州的掌控。
這次在吳亥的目光下,吳泓景已是渾身孔張開。他高速轉着頭腦,對吳亥説:“司馬宗還在我手裏!”吳亥瞥了眼司馬愉,反問:“與我有何關係?”説罷一抬手。
艾好懂了吳亥的意思,吩咐説:“把這人圍起來!”跪在地上臣服的眾軍甲兵士們便又窸窣起身,密密麻麻的刀槍反了方向,盡數對着吳泓景。方才吳泓景因為懼怕燕燎,一直站在院門處,於是前院突然就變成了圍困吳泓景的甕。
吳泓景還試圖威脅:“你殺了我,司馬宗絕對活不了。”他這個庶弟隱在閒散王爺手下,卻又把握了青州府衙,其野心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想要琅琊郡的軍權和大安的皇室血脈。
現在皇室血脈司馬殷和司馬愉就站在一邊,吳亥想要他們,難道會不顧他們父王的死活嗎?
可沒想到吳亥還真的不顧。
吳亥笑,還是那句話:“司馬宗的死活,與我有何干系?”這話剛落,司馬殷立時衝着吳亥,用近乎懇求的語氣叫他:“吳亥,不要!”燕燎這時才明白為什麼吳亥一直都那麼淡然自若,因為從一開始,吳亥就沒有擔心過吳泓景會掀起什麼花。
因為從一開始,一切都盡在吳亥的掌控之中。
提刀站在眾兵士前,燕燎所視的吳亥,白衣沾塵,面上温和,卻是他看不懂的陌生模樣。
不,或者説,是悉的陌生模樣——是兩年前,帶軍壓至王城腳下,君臨者般莫測的那個吳亥。
是上輩子,皇宮大殿,破風一箭的那個吳亥。
尤其…吳亥現在,長弓就負在背上……
燕燎喉頭髮緊,提刀的手捏地生疼,直直盯着吳亥看。
吳亥着燕燎的目光,温和笑意更盛:“燕王,你又這麼看我。”瞌眼,深深呼出一口氣,燕燎啞聲問他:“吳亥,你想幹什麼?”燕燎是沒有信吳泓景那番鬼話的,什麼“吳亥把你父王推上死路”的這種鬼話,燕燎壓就不可能信。
他是重生回來的,即便再不願意面對父王的死,心裏也是無比清楚父王到底是因何才死的,又怎麼會被吳泓景信口開河的蠢話挑撥?
上輩子燕燎最大的遺恨是沒法把父王屍骨收殯,這輩子卻被吳亥好生帶回漠北,安置於香山寺誦經超度……
燕燎低眸抿,他以為,吳亥留下一封“恩已還”、留下一場亂戰後絕然離去,便是和自己劃清了這十年。
但是他如今這樣,又是想做什麼呢?擺着一副無喜無悲、戲謔眾人的臉孔,他想幹什麼?
燕燎火起,斥道:“吳亥,你過來!”吳亥望着燕燎上挑的眼角,還有眸子裏升騰的怒火,抬手勾上了背後箭翎。
當下,燕燎手上的青筋便又暴起了。
吳亥鳳目一暗,冷笑道:“怎麼?我不過去,不聽你的話了,你生氣了?”眾兵之間,吳泓景心中一喜:有戲!燕王和吳亥這氣氛,是得掐起來的。
燕燎一窒,心肺微微有些燒灼之意。他壓下怒氣,再次問吳亥:“吳亥,你告訴我,你想要幹什麼?”你想幹什麼?你是想要權勢嗎?你是想要…天下嗎?
這輩子在漠北長大的吳亥,他難道也是想要天下嗎?
他一個人,竟然想要天下?
不,他哪是一個人。燕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