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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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麼。但他明白,不是顧星逢的問題,而是他陷在這個幻境裏出不去了。……竟是趕在滄海一境被困的節骨眼上,讓他窺見了極樂卷軸的廬山真面目。奇形怪狀的圖案蔓延開去,上面緩緩出現蝌蚪狀的小字,這種繪製手法分明就是在畫地圖。
鹿時清心裏一震,揹負紅塵界無數命的極樂卷軸,竟然是一張地圖!
果然先前常松濤告訴他和顧星逢,説極樂卷軸只是記載了旁門左道的書,全都是扯謊,幸好沒有相信。可眼下不是研究這卷軸的時候,何況他也不認識這上面的蝌蚪小字。
當務之急,是去玉關峯馳援司馬瀾和姚捧珠。
鹿時清鼓起神,大聲喚道:“星星,摘了面具!”顧星逢正捏着鹿時清的手腕把脈,忽然聽見他嘴裏發出一聲含混的言語,便立時拿下了他臉上的面具。原本昏昏沉沉的鹿時清,瞬間睜開眼,眸中一片清明。
他在顧星逢的攙扶下起身,顧星逢不放心地問:“覺如何?”
“我不要緊。”鹿時清急匆匆道,“星星,極樂卷軸是一張地圖。”這是牽連各界的機密,顧星逢不免有所戒備,向聖主的方向張望。
而聖主無言地站在原地,臉上毫無波動,似是對鹿時清的話不興趣。
鹿時清拍拍顧星逢的手,轉而對聖主道:“你為滄海一境做了許多事,這本就是該讓你知曉的內情。”聖主終於開了口,“既然極樂卷軸是地圖,那它指引的方向,必然是一個驚天的秘密。”鹿時清點頭,“對,長生界肯定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也不會一味的殺人滅口。”聖主若有所思,鹿時清接着道:“但不知為何,在我看見的圖騰裏,除了極樂卷軸四個字是紅塵界文字,其餘標註,全都是我不認識的文字……像是蝌蚪。”聞言,顧星逢眉心微動,“蝌蚪文字?”聖主終於來了些好奇,卻是因顧星逢的反應而起。
他問顧星逢:“你似是有話要説?”
“沒有。”顧星逢牽着鹿時清的手,“玉關峯告急,我們先去。”玉關峯的喊殺聲如,半空裏的靈力也震盪不停,讓人心裏緊緊揪着。鹿時清於是點頭,對聖主道:“改,我會將這卷軸上的圖案畫下來送給你,作為連來的酬謝。”説罷,就要同顧星逢一道離開,聖主卻擺手道,“不必。”事態緊急,鹿時清沒時間和他客套,只應了一聲“那再説吧”,腳步未停,聖主卻一閃身,擋在他二人面前,重複説:“不必了。”寒氣立時覆滿顧星逢眼底。
鹿時清不明所以,“聖主的意思我們已知道,何故重申?”聖主看着他二人,嘴角出一絲古怪笑意,“不一樣,第一個不必,是要你不必給我畫極樂卷軸。第二個不必,是你們……不必再去玉關峯了。”語落,他身上迸出妖力,在周遭泛起氣,形如狂風。
鹿時清大吃一驚,未及開口,顧星逢已經一步跨出他身前。
顧星逢並不如他那般驚訝,“你果然不可信。”風聲呼嘯中,聖主的語聲顯得格外清淡,“你也一樣,從未完全信我。”他們兩個都是對方唯一的血親,卻在一瞬間變得劍拔弩張,鹿時清好像明白了什麼,震驚地看向聖主,“你説你要報仇,都是假的?”聖主頷首,手掌翻覆,一道冰牆在四面緩緩生成。
鹿時清百思不得其解,“你的目的是什麼?”冰牆圍得水不通,聖主放下心來,從袖中取出一枚金燦燦的鱗片。
顧星逢冷聲道:“這是萬妖王原身的龍鱗。”聖主不置可否,攥起鱗片,“如雪妖一族的冰塑花一般,龍族也有軟肋……便是這心口方寸的一枚鱗片。一旦碎裂,會波及元神,使妖力大減。”他説的這些,鹿時清在萬妖界聞所未聞。
如今萬妖王把攬萬妖界,自然會嚴控這種涉及到身家命的秘密。
頓了頓,聖主繼續道:“這是他的半條命,可就在我跟隨他回龍族的那一天,他親手從心口揭下來,到我的手上。”萬妖王果然有魄力,在萬妖界縱橫殺伐時格外強硬,把自己的命到意中人手中,也是毫不手軟。
如果不涉及枉死那些的生靈,鹿時清會很動,如今他只覺得不可理喻。
“好吧……你可以不恨他,但你為何要騙星星?”
“誰説我不恨他,他是滅我全族的兇手!”聖主閉了閉眼,忽然問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你們都知道,我與他初見,是在何時吧?”此處靜謐一片,將風聲,海聲,玉關峯的喊殺聲盡數隔絕在外,顧星逢冷冷道:“與我無關,撤了冰牆結界。”鹿時清也急了,“如今不是説這些的時候。”聖主卻不慌不忙,就好像對方只是兩個願意聽他講故事的聽眾,自顧自地往下道:“世人都説,我是在被阿凝搶了族長之位後,失意時遇到的他。卻不知我為何要當族長,為何失意。”顧星逢眉心皺起,用靈力去擊打冰牆,試圖強行離開。聖主卻將金鱗一揚,金光層層疊疊地罩在冰牆上,水不通。
在這個過程中,聖主的講述不曾中斷。
“我十歲就見過他,彼時我是個小小的雪妖,而他,正被加冕為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