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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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海晏略一回思,臉頓時變了,正待説什麼,忽聽見白衣人手中的兩個弟子發出慘叫。他慌忙望過去,只見那弟子天靈處亮起光華,如波紋一般,向白衣人的掌心。
他們掙扎的速度慢下來,就連痛苦的表情也迅速凝滯,就好像被冰雪凍住了一般。就連肌膚,也眼可見的失去血,轉為灰白。
與這慘狀截然不同的,是兩個白衣人臉上的享受之,彷彿垂死的弟子,便是他們正在享用的一頓美餐。
丁海晏微微睜大眼:“這是……”
“如你丁掌門所見,這就是採補。”司馬紀勾着嘴角側目,“紅塵界的凡人皆可為長生界所用,只是女人幸運一些,多了個雙修的路子……姚捧珠是常掌門看中的人,她跑不了。”説話間,那兩個弟子已經完全失去動靜,白衣人將其隨手扔了。恰好旁邊是一棵玉蝶梅,屬下落花鋪滿,十分綿軟。可兩個弟子倒在上面,竟是生生垮下去,就像是用煙灰堆砌的人形,頃刻間成了一堆白灰。
只有衣服,完好無損,丁海晏的嘴動了動,半晌才道:“司馬家主……雙修,那是不是魔外道的伎倆麼?”司馬紀驀然發出一陣笑聲,兩個白衣人淡淡睨了丁海晏一眼,彷彿在看猴子,自顧自地道:“你瞧,這就是下田養出來的,什麼都信,不負眾望。”
“多多益善,若都是這種貨,我們豈非能省好大的力氣。”司馬紀躬身道:“滄海一境人數眾多,請二位尊者盡情享用。”白衣人卻似乎不甚滿意,嘴裏嘖了一聲,“都是些下等貨。”司馬紀眼睛一轉,忙道:“有上等的,但不知他們在何處。”白衣人問:“誰?”
“青崖君鹿時清,恆明君顧星逢!”司馬紀如同獻寶一般,語速極快,“他二人都是大乘期的高手,拿來採補,比這些小孩子強百倍千倍!”丁海晏眉間本已生出隱憂,聽見此言,頓時死死咬住後槽牙。
兩個白衣人商量道:“也好,我們再抓幾個過了癮,便去尋他説的兩個高手。”那些弟子們原本有些察覺不對,折返回來打算救人。此時面對同門的死狀,肝膽俱碎,但仍不願離開,有怒視白衣人的,有跪在樹下含淚喚那兩個慘死弟子的。
猝不及防,白衣人的目光又落在他們身上,緩緩走過去。
丁海晏正待上前,司馬紀的手卻驀然橫在他面前,“丁掌門,區區幾個弟子罷了,你可莫要失了分寸。”丁海晏又急又怒又無奈,“司馬紀,長生界到底將紅塵界當成了什麼?他們在這裏到底意何為!”司馬紀豎起一手指,搖了搖,“丁掌門不要心急,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弟子們躲避不及,又有兩個被白衣人在手中,丁海晏攥起雙拳,打算移開目光不去看,卻忽然聽見一聲呵斥:“什麼東西,敢在我滄海一境胡作非為?還不快放了他們!”白衣人猝不及防,被一個硬邦邦的黑衣人衝過來,直接把兩個弟子撞出手中。
丁海晏定睛一看:“裴懷虛?”裴戾推着那兩個弟子,“趕緊走。”弟子們忙不迭地道謝,迅速離開。白衣人穩住身形,冷聲道:“活屍?幽冥界的人敢如此猖狂?修羅界不管麼?”
“什麼幽冥界修羅界。”裴戾皺眉道,“本仙君乃是滄海一境的懷虛子,識相的趕緊滾。”白衣人還不待開口,司馬紀就大聲道:“大膽,你敢在長生界兩位尊者面前自稱仙君?還不快跪下道歉?”裴戾不假辭,“司馬紀,不是誰都跟你一樣,喜歡當人走狗。”
“你……”司馬紀惱羞成怒,趕緊央告黑衣人,“請二位尊者出手,收拾這出言不遜的活屍。”
“別忙啊。”眼見白衣人要動手,裴戾指了指山前,“我本打算去前山幫忙,路過此間,順手救下幾個弟子。本以為你什麼都明白,可如今看來……司馬紀,你怕是還不知道山前與常松濤等人大打出手的,是誰吧?”
“危言聳聽,是誰都與我無關。”司馬紀淡淡道:“鹿時清還是顧星逢?”
“都不是。”裴戾搖頭,作出一副假惺惺的同情之態,“是無殊,你的親生兒子司馬瀾。”司馬紀臉終於變了,“……誰?”
“嘖嘖,你的長生界主子那般神通,無殊怎會是他們的對手。”裴戾掩面,不住地嘆息,“可憐你司馬紀望子成龍,快去看看吧,只怕他此時已經千瘡百孔了。”鹿時清臨時出了變故,顧星逢自然走不開。但山前戰況實在令人揪心,裴戾主動提出,由他先去助戰。此時只是途徑海樓峯,還未去到山前。他為了刺司馬紀,只圖嘴上痛快,把司馬瀾説得格外悽慘,卻不知此時司馬瀾的處境,的確不容樂觀。
又一道白光打在身上,司馬瀾後退數步,背靠玉關峯下的山石。
這已經不知他是第幾次中招了。
姚捧珠被丁緣遠遠格擋在數十丈之外,不得靠近他的身邊。但伴隨着哭音的清斥,從喊殺聲中依稀傳來。
司馬瀾心中默默希望,丁緣能把姚捧珠攔得久一些,千萬不要讓她過來。他面前的這個白衣人,更可怕。
此刻個別修為稍弱的女弟子,已經招架不住,被河洛靜地的弟子按倒在地,不打也不殺,只是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