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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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惶恐。”丁海晏面稍緩,但隨即譏諷道:“那你們説,這海樓峯究竟是姓丁,還是姓鹿?姓顧?”如今丁海晏遊離在外,海樓峯由沈驍和司馬瀾代管。丁海晏向來在海樓峯説一不二,餘威尚在,不敢違拗。可這些同門也不能得罪,弟子們面面相覷,面對這番問不知如何作答。
鹿時清搖頭道:“師兄,海樓峯沒有姓,它屬於滄海一境。”司馬紀微微一笑:“海樓峯的確無姓,可滄海一境卻有個主事的掌門……就是丁掌門。”丁海晏眯起眼,飛身出了亭子,落在弟子們面前。
眾弟子忙低下頭,大氣不敢出一下。實際上,他們晨間修習後,順道跟隨沈驍等人來到民安置處幫忙,可丁海晏卻突然出現,把他們拉走訓話。
往丁海晏管教極嚴,他們本就畏懼,今又在丁海晏的注目下跪了半晌,膽量已被磨礪殆盡。
此刻丁海晏在他們面前來回踱步,驀然爆出一聲怒喝:“説,到底姓什麼?”有幾個弟子險些嚇暈過去,眾人兩股慄慄,不約而同地道:“姓丁……”聲音有大有小,有先有後,參差不齊。
丁海晏手中浮沉猛的一揮,“怎麼,我走以後,鹿時清捨不得給你們吃飯?”
“姓丁!”弟子們聲音洪亮,齊齊應答。
姚捧珠看不下去了,衝出亭子,“都給我站起來!”丁海晏道:“誰敢?”弟子們紋絲不動。
丁海晏臉上閃過幾許得意,瞪着姚捧珠,“珠兒,你反了?”姚捧珠深一口氣:“反了又如何?”
“你……”姚捧珠盯着丁海晏,“如今天下大亂,滄海一境朝不保夕,我爹慘死……師祖不思慮內憂外患,不為徒弟的死動容半分,竟能硬着心腸在此內訌!我今就反了,又有何不妥?”她一字一句,如同泣血。
眾人緩緩走到亭邊,面沉重,司馬紀除外。
姚捧珠等着丁海晏然大怒,對她重加責罰,可她卻發現,丁海晏瞠目結舌,彷彿遭受雷擊。
片刻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聲音微顫:“你説……誰死了?”司馬紀在亭中朗聲道:“抱歉丁掌門,丹闕峯的姚峯主因辱罵常掌門。常掌門為立威,只得對他略施薄懲。”丁海晏沉聲道:“所以殺了他?”姚捧珠恨聲道:“不錯,我爹正是死在常松濤手上。”司馬紀卻奇道:“你怎麼能冤枉常掌門?明明是姚峯主不知好歹,硬要和常掌門動手,可他本事低微,打不過,才自盡陷害常掌門……如此拙劣的手段,你們也信?還是你們,也跟着冤枉常掌門?”眾人一片沉默,皆是被這番無賴言辭震住了。
只有司馬瀾不可置信道:“父親,你怎麼能混淆是非?”
“閉嘴!”只有面對司馬瀾,司馬紀才會卸下那副端着的清高姿態,出怒容,“在你歸順常掌門之前,休要叫我父親。”司馬瀾雙手握成拳,眼底似有波瀾洶湧。
鹿時清皺眉:“司馬家主,虎毒尚且不食子。無殊是你的兒子,你卻為了一個常松濤,不認他了?”
“因為常掌門值得。”司馬紀絲毫不覺得羞愧,反而揚眉一笑,看向丁海晏,“丁掌門,你是信他們,還是信我和常掌門?”丁海晏眼底通紅,這是他在白霄之外,頭一次出如此哀痛之。
姚捧珠急道:“師祖,我爹怎麼可能自殺!他是最膽小的啊!”司馬紀笑道:“他是膽小,可滄海一境中,有鹿時清,有顧星逢,有一切想陷害丁掌門和常掌門的人……加之罪,何患無辭。”姚捧珠怒不可遏,一時忘了鹿時清的吩咐,將劍指向司馬紀:“你胡説!”司馬紀卻看都不看他,只詢問丁海晏:“丁峯主,你覺得呢?”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下,丁海晏閉了閉眼,“鹿時清……你真是歹毒。”司馬紀朗聲大笑。
鹿時清不敢相信地看着丁海晏,“師兄,我本以為你只是對我有誤會,但尚且知道是非善惡!”丁海晏目光堅定,盯着他:“你是非,你是惡,我清楚得很!是你蠱惑抱璞自盡,或是你殺了抱璞!總之,你一定要為抱璞償命!”姚捧珠大聲道:“師祖!你怎麼可以這麼説師叔祖!我爹重傷不治,可是師叔祖卻在他牀榻前留到最後一刻!你呢?你非但一無所知,還和仇人沆瀣一氣!”
“放肆!”丁海晏惡聲惡氣,“珠兒,你既然執不悟,那就和他們共生共滅吧。”鹿時清不住地搖頭,記憶中會對他笑,會給他帶荷花酥的那個師兄,彷彿已經死了。
顧星逢將他護在身後,直視面前二人,“無需再辨,誰都知道真相如何,你們卻只相信對自己有利的説辭。”丁海晏眯起眼,神陰鷙。司馬紀卻直視淡淡一笑,避重就輕,“那,我今次前來的重點,也該説説了。”先前他只要一提這個,司馬瀾都會萬分緊張地阻止。但此時,司馬瀾卻平靜得很,彷彿心中有什麼東西落定了。
司馬紀看向姚捧珠,“常掌門等你三,今……便是第三。”姚捧珠面驀然白了。
裴戾皺着眉頭道:“別説她尚在守靈,不宜提這種事。就算什麼都沒有,我紅塵界的好姑娘,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