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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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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打聽出什麼不好的消息。

這是好事。

可裴霽想到裴藝電話裏那種臨終囑託的語氣,還有電話那端亂糟糟的聲音,就依然覺得不安心。

她喝完了杯子裏剩下的一點咖啡,舌頭被苦味包裹,咖啡因的提神效果不錯,她眼睛酸澀,頭也脹痛,但大腦卻越來越清醒了。

裴霽見待着也靜不下心,乾脆拿了鑰匙出門。

凌晨四點多的城市,再熱鬧的街道都會顯出幾分冷清。路燈昏黃佇立,街上沒有人,只有非常偶爾地開過一輛不知是晚歸還是早起的車子,開過去老遠了,還能有餘音迴響,寂靜且悽清。

有種落黃昏後的荒蕪

去年三月,裴藝打電話給她,告知她父母買了房子,搬了新家,順便還把新家地址也一併告訴了她,以免她回家走錯地方。

那是她們在今天以前的最後一次聯繫。之後一年多,她們沒有見過一次面,也沒有通過一次電話。關係疏淡得連泛泛之都稱不上。

裴霽回想了一下,從小到大二十多年,她和裴藝説的話加起來,大概還沒有昨天那位綜藝節目的導演和她説的多。

這麼冷淡的關係,裴藝卻在今晚給她打了這樣一通電話。裴霽想不通是為什麼,哪怕真的有放不下要託付的,也不應該是託付給她。

到父母新家的小區外,裴霽被保安攔住,做了訪客登記,才讓她進去。

這時黎明已經降臨,太陽的光正努力擊退黑暗,而黑暗還在殊死抵抗,雙方勢均力敵,天是半明半暗的。

裴霽放慢了車速,注意着兩側的房屋門外的門牌號。

開了大約五分鐘,她找到了父母的房子。

小區裏的房子都是由同一家房產開發商建造,每一棟都相似得像是其他房子的複製品,毫無個可言。

但裴霽下了車,走到門外時,還是看出了一些細微的區別。

父母別墅外的大門上貼着一副木頭做的銘牌,銘牌上寫着“裴藝的家”,裴霽記得這是裴藝九歲那年的手工作業,帶回家後,就被母親掛在了門上,有一段時間,每當有客人來訪,母親都要展示給客人看,再驕傲地誇上一通。

現在,搬了新家,也沒被丟棄。

裴霽在門外站了一會兒,透過房子的窗户,看到裏面還是漆黑的,並未亮燈,整棟房子都像是籠罩着朦朧睡意。

裴霽覺自己明顯鬆了口氣。

如果裴藝真的出了事,不會不通知她的家人,裴裕安和趙芫不可能安穩睡覺。

那通電話也許是裴藝的惡作劇,又或者她真的在執行任務時受了傷,但不嚴重,裴藝過於緊張,錯估了傷勢。

她坐回車裏,打開導航,計算了一下從這裏出發去研究院的時間,發現還能空出半小時,便決定在這裏再等半小時。

今夜的事情對於一向喜歡維持舊有秩序,討厭意外改變的裴霽來説太過奔波動盪,但在平靜下來後,裴霽又迅速找回了自己的節奏。

這半小時她沒有費,拿出了電腦,看了兩篇研究生新上來的論文,並加以修改,把修改意見重新寫了一個文檔,然後發放回去。

在最後一分鐘,裴霽合上電腦,放到副駕駛座上,準備離開時,別墅二樓的燈突然亮了。

裴霽動作一頓,注意力便轉到了那棟房子上。

最多不過兩分鐘,房子的門開了,一對中年夫婦神驚慌的開門出來,他們甚至忘了回手把門帶上,急急地朝着大門衝來。

裴霽下了車。

裴裕安和趙芫慌張地打開門出來,看到裴霽時,都怔了一下。趙芫先反應過來,飛快地説了一句:“小藝出事了,我們去醫院。”裴霽的心猛地一沉,驚慌在一瞬間佔據了她的心頭。

他們去的是臨市的醫院,裴霽開車。

裴裕安和趙芫的手握在一起,時不時地互相安,但這些安並沒有起什麼作用。他們隔一會兒就會催促裴霽開得快點,還不斷地和醫院裏裴藝的同事保持聯繫。

到醫院時已經快到中午。

手術室的燈還亮着,外面站了一羣穿着制服的人,看到他們過來,為首的一箇中年人,朝他們了幾步,臉很是嚴肅地握了握裴裕安的手,沒寒暄,開門見山地説:“還在搶救。”趙芫哭出了聲,連聲説着:“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裴裕安一面輕拍她的背,一面對那中年人説:“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傷得這麼重?”

“昨天晚上有一羣匪徒潛入了一個富豪家裏,想要綁架這家人的兒子。撤退的時候,被保姆發現,保姆拉了警報。這夥匪徒策劃了很久,裏應外合,把周圍的環境都摸得很透,設計了好幾套撤退路線。情況非常緊急,人手很缺,裴藝當時正好在我們局接一個任務,就主動幫忙了。”裴裕安怔怔地聽着,趙芫已經泣不成聲。

中年人面為難,像是不忍心,轉頭看到裴霽,認出這位聲名鵲起的免疫學家了,叫了聲:“裴教授。”裴霽看了看父母,然後將目光落在他身上,衝他點了下頭,算是招呼過了:“接着説。”

“然後,我們成立了專案組,制定了詳密的營救計劃,但過程裏出現了突發狀況,裴藝為了保護人質……”中年人緩慢地説,斟字酌句,像是想盡量減少對家屬的傷害。

他話還沒説完,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