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血虹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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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夫子又多聊了一會死亡島的勢力後便告辭離去,而烈風致也為了明天即將要來臨的惡戰,早早休息。
翌烈風致神抖擻踏着堅定的步伐走出少君府大門,身旁除了斬屍劍之外就只有放着準備要贈給錢一命那一把劍的木匣。
昭昭並沒有一起前去觀戰,只是目送着烈風致離開,在臨行前説道:“昭昭相信致哥哥定會平安返回凱旋而歸,昭昭會為致哥準備一席豐盛的酒菜慶祝”金甲城南一角,天朝五輪大會第三十八屆金甲城五強決賽便在這裏舉行。決賽場周遭人來人往,這也是最著名的商鋪街,酒樓、客棧、食肆、醫所、葯鋪二十多間高敝開闊店鋪面對着比武場排行一列。鋪前擠滿人,想要觀看比賽的人充了整條街道。
比武場兩側供人下注彩金的攤子更是擠的水不通,此次五強決賽,頭號最熱門的人選便是這半年來名聲響遍北皇朝的冷血劊子手‘刀劍行屍’錢一命,再來第二人也非泛泛之輩,雖無錢一命聲名顯赫,但亦是金甲城五嶽劍派年輕一代的高手,以一手快劍聞名的‘千手飛劍’易梧潼。再來的第三人及第四人也是金甲城五強決賽的常客,聖劍堡聖劍羣雄中的二人,‘傲劍飛鷹’華亭月,‘瘋劍鬼蛟’杜秋波。
聖劍堡位於金甲城西南方四十里處。雖名為堡,但其實是由七座散居的大宅院所組成,七座宅院的主人聖劍七雄在北南十年征戰之間立下了不少功勞,論功封賞得到千户食邑,由七人共同分配。七雄是同門師兄弟,其武功‘血劫神通’有獨門之處在江湖上亦是小有名氣,不過七人同一天拜入師門,總愛互爭高下,論誰才是大師兄。不過總是打不出個結果來,投入軍旅後也是平起平坐,後來駐守在聖劍堡後七雄各自傳下數名弟子,這些弟子江湖上的人通稱聖劍羣雄。
每一年的天朝五輪大會聖劍羣雄一定是全員參加,七雄的弟子誰獲勝了,誰就成為那一年的大師兄,直到下次大會開始再比一次,聖劍羣雄之間的互別苗頭也成了金甲城每年的必備的節目之一。
還有一些好事之人,更把聖劍羣雄之間的比鬥作為賭注,比的是今年羣雄中誰會比到最後,又是七雄中誰會是今年的大師兄。
而五強決賽的第五人也是最冷門的一個,便是烈風致。因為打從預賽開始,烈風致就沒有碰過任何一名高手,一路上過關斬將十分輕鬆,像這種幸運兒可以説每年都可以看見,眾人也見怪不怪,再加上烈風致也不是那麼愛出風頭的人,想當然爾自然也是沒有人會去下注在他身上。
負責擔任裁判的一名中年人踏上比武擂台開始唱名。
“刀劍行屍,錢一命!”
“千手飛劍,易梧潼!”
“傲劍飛鷹,華亭月!”
“瘋劍鬼蛟,杜秋波!”
“最後的一名則是烈風致!”每唱一次名,擂台旁觀戰的羣眾便興起一陣歡呼,因為上場的人是自己支持的人選,也是自己的搖錢樹!只有烈風致上場的時候掌聲歡呼聲稀稀落落地,不過他自己倒是絲毫不在意,仍是擒着微笑緩緩步上擂台。
烈風致踏上擂台,將背後的木匣解下豎立在擂台邊緣,雙手抱拳向裁判及四周的人行禮,順道打量一遍其他參賽的四人。
錢一命仍與以前相同,沒有多大的改變,只是那雙眼睛似乎是正燃燒着兩團雄雄的火焰,殺氣滿盈戰意擎天。
‘千手飛劍’易梧潼是一位年約二十五、六的年輕人,身材修長約六尺,氣質温文儒雅,眉清目秀紅齒白,一身米黃的儒裝更是加倍地襯托出他的倜儻風,掛一柄外形古樸的長劍。
而華亭月及杜秋波二人,體形打扮皆十分相似,都是身材魁梧的壯漢,最特別的是兩人都是一身軍士裝扮,頭戴鋼盔皮革,身着魚鱗鐵甲,手穿鐵甲皮指套,足蹬鐵頭皮靴,一手持鐵刺方盾,一手持四尺長五指寬的重劍,看起來活生生就是一名百戰沙場的武勇將軍。二人的差別之處僅在頭盔之上,華亭月是一隻向天飛翔的雄鷹,而杜秋波則是一條盤踞吐信的蛟蛇。
一旁的觀眾忽然喊起來道:“喂!那個走狗屎運姓烈的傢伙,你不會不知道五輪大會用毒葯和火器吧,你那個木匣是幹嘛用的啊!”有人起頭就有人附和地道:“是啊!是啊!裁判你去檢查一下呀!般不好裏頭藏了什麼東西哩。”烈風致仍是帶着微笑淡淡喝道:“這裏頭只是放着一把劍,要贈送給人的劍,並不是什麼毒葯火器。”那人似乎是跟烈風致有仇似的仍是大叫道:“你説就算啊!裁判快去檢查一下呀!”在眾人的鼓譟下,那名裁判便要越過擂台走向烈風致,打算檢查一下木匣的內容。
“碰!”忽然一聲震耳的裂地聲響起,一道刀勁將擂台地面斬出一條深痕,出手的人正是錢一命,只聽錢一命低沉暗啞的嗓音緩緩道:“他不是這種人,不要費時間,快開始吧!”所有的人全都吃了一驚,不知道錢一命竟然認識烈風致,頓時安靜下來,大家都很清楚錢一命的刀劍可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
那名裁判愣了一下,回頭看向錢一命懷疑了一下,最後手一揮發出決賽開始的號令:“金甲城五強決賽現在…開始!”説完之後人也迅速地躍下擂台避向安全的地方。
一聲開始!五強之戰正式展開。
“呀!”五人之中最先動手並不是期待此戰已久的錢一命,而是聖劍羣雄華亭月及杜秋波。
二人同時持劍指天口中唸唸有詞,鐵靴蹬地!齊聲大喝,一人口呼:“血劫神通-火德星君!”另一人則喚:“血劫神通-雷公老祖。”瞬間華亭月一身的盔甲上竟泛出隱隱火舌,而杜秋波則是身上開始翻騰陣陣雷吼。烈風致見狀立即看出血劫神通亦是神打降身一脈的武功。
“錢一命你殺傷了我不少兄弟,我第一個就叫你死!閃電七幻劍!”華亭月厲喝一聲,手中看似份量不輕的寬劍竟幻出重重劍影,如驚濤駭般的劍影,大江傾瀉地攻向錢一命。劍影如,氣勁似火錯而成的無邊火海,聲勢驚人至極點。
杜秋波則是怒喝道:“什麼刀劍行屍?我馬上就讓你成為一具真正的屍體!奔雷八方擊!”手中寬劍直搠而去,劍鋒破空不住地嗚嗚低鳴,氣勢凌厲威猛,極有大將之風範。
每年都能夠打得進五強決賽的聖劍羣雄果然無一是庸手,任何一人若出現在江湖上絕對都可成能響徹一方的大家高手。而兩人聯手合攻的威力更是強上數倍一左一右夾攻錢一命。
錢一命面無表情,右手伸手緩緩地搭在鳩兇劍劍柄之上,雙目泛出雄雄火焰,殺氣一,嗆啷聲中,一道弦月形刀刃離背而起,登時灰紅雜的寒光四,足可焚經燒骨的氣勁刮向華、杜二人。
“鐺鐺”數聲!接着是“嗤嗤”氣勁亂響,三人真氣破空聲串成一片,兩條龐大的身影,環繞在錢一命的身旁發動一波接着一波的瘋狂攻勢。
“烈兄請了。”易梧潼踏步行至烈風致身前五尺之處,左手負後,右手垂至間劍鞘旁,一派悠然自若地道:“既然錢一命與華、杜二位兄台已經開始打的火熱,你我二人自然是不該在此閒置無事,易梧潼便向烈兄拜候了。”烈風致欠身施禮道:“烈風致也請易兄賜教。”
“看招!”易梧潼身形倏動!便化作一條雪白的身影攻向烈風致,右手同時拔劍出鞘,劍尖刺向烈風致左手肩井而去。
劍法輕快若電,身如行水,絲毫不帶半點煙火氣,身移拔劍刺出三個動作連串在一塊就是那麼自然暢,沒有半點牽強不自在,人是如此地風,劍是如此地瀟灑。
烈風致臉上仍是帶着微笑,左掌斜削而起,動作漫不經心,覺只像是無意間一擋,掌緣便在劍鋒及肩前碰上了劍身“啵”的一聲,長劍應掌飛彈而起。
易梧潼吃了一驚,自己這一劍並非只是尋常的直刺,裏頭可是含着數種妙的變化,不管烈風致是要擋要閃,要攻要避,自己都有相應的變化,令他難躲過自己這一劍,可是千萬也沒想到烈風致僅僅只是隨意地舉手一撥,就將自己的所有後着變化完全封死,這種功夫就連自己的師父‘馭風飛鵬’尚明堂也未必辦的到。
而眼前這名年輕人竟能辦到,易梧潼立即收起原先的輕敵之心,指引七分,足踏奇步,擺出天奔劍訣的起手式劍尖朝向烈風致。
烈風致知道易梧潼已經收起原先輕視自己的心態,也跟着拉開架勢,雙掌左右舉起擺出羅圈掌的架勢相應。
易梧潼也是個識貨的人物,馬上就看出烈風致的武功微訝道:“弘法大慈悲掌,原來烈兄竟是少林弟子。”
“非也…”烈風致輕搖頭道:“先不論這個請易兄出招吧。”
“那烈兄小心了!”易梧潼身形一動,亦是相同姿勢的一劍刺出,但速度卻是加倍地快上許多,且在身形靠近之際,劍尖忽而抖動,原先的一劍竟化作滿天寒星罩來,這才是千手飛劍的真正厲害之處。
烈風致左掌右旋,右掌左旋,兩手圈出數重羅圈氣罩卸去部份劍氣,接着身形晃動,穿過滿天寒星,切入易梧潼身旁雙掌頓時又化作百千掌影連環攻出,意圖作近身互博的戰術。
易梧潼身形倏進忽退,長劍抖出陣陣寒芒,剎那間變招多次,劍影綿綿攻向烈風致。
“叮叮噹噹!”掌劍接連擊數次,易梧潼劍招連迭不休,忽作高山水,千瀑飛瀉,又化長江大河滔滔不斷。
烈風致雙掌或掃或撥或化或卸就如同一面鐵壁銅牆將易梧潼凌的攻勢完同封擋。
但最厲害的不僅如此,烈風致每一次的封擋,皆是趁勢放出一重羅圈氣罩,不但是震散密集的劍影,更是迫的易梧潼不斷地往後退去,藉以消化羅圈氣罩的柔韌內力。
二人一進一退纏戰成一團,烈風致不住地進,掌劍擊之聲不絕於耳。易梧潼已將天奔、飄綿兩劍訣輕快若電、輕雨隨風的義完全使出,卻是絲毫奈何不了烈風致,羅圈氣罩每一次的釋放皆帶給易梧潼經脈一次的衝擊。
“喝!”一聲長嘯,烈風致趁易梧潼被自己震得氣血翻騰之際,右手劃出半弧掌勁帶偏劍鋒,左掌隔空印出一記烈風掌。
人影乍分。易梧潼踉蹌暴退,失神下忘記自己已被至擂台邊緣,左足一個踩空,人便滾下擂台狼狽不堪。
烈風致傲立於擂台邊抱拳欠身行禮道:“易兄承讓了。”
“嗚!哇!”先後兩聲慘嚎響起,華、杜二人劍斷盾破,身上的盔甲也是裂痕處處,鮮血如泉湧般不停出。渾身浴血的兩名聖劍羣雄再也抵擋不住錢一命那恐怖驚人的刀法,跌落擂台一動也不動,不知是生是死。
“嗆!”錢一命左手拔出虓殘刀,刀劍左右分張,滿頭的黑紅長髮伴隨着自身的泛出的血紅氣勁不斷飛舞,滿盈雙目的殺氣瞪視着三丈外的烈風致。
“烈風致就剩你我了,這一戰我足足等半年。”錢一命少有這麼多話的時候,與烈風致這一戰是錢一命心中唯一的期待。
烈風致掀開披風出後的斬屍劍平靜地道:“這一天終是來到了。”接着輕按着斬屍劍柄柔聲道:“好友,你想要報仇,想要換成星魂這個名字,為了你我,為了承諾,今天我們就得全力以赴,展現出你的光芒。”嗡───嗡嗡嗡嗡…
斬屍劍發出比以往更加響亮的龍,他要報仇雪恨,也要一戰而天下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