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斷劍折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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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呼呼地吹。
比武擂台上兩條佇立的人影,靜立不動。擂台四周的觀眾卻是十分的不平靜,每個人都在頭接耳,討論猜測烈風致的身份。
沒有人能想到這個名不經傳的小夥子竟然能夠輕易地打敗易梧潼,而且就連錢一命也將他視為勁敵。方才錢一命殺敗華亭月和杜秋波二人時也不過用上鳩兇劍而已,但面對烈風致竟是把虓殘刀也拔出。
圍觀眾人紛紛譁然,能讓錢一命刀劍齊出的對手,只聽過一人“血刀蒼妖”宇文飄風,難不成這個以好運打入決賽的幸運兒,他的武功與血刀蒼妖是同一級數的高手嗎?
“嗆──”烈風致逐寸逐分緩緩地出斬屍劍,劍身平舉尖鋒直指着錢一命,淡淡的金光芒伴隨着劍的嗡嗡低鳴滾滾散開。
“錢兄。”烈風致平靜地道:“烈風致是否有這個榮幸及資格與你一較‘血煞之鬥’?半年前你與錢小開兄的一次手,烈風致有幸在一旁觀看,那時就想一試‘血煞之鬥’的刺,不知錢兄答應不答應?”錢一命雙眼閃過一道光輝,那是代表興奮的眼神,低聲道:“可以,你先動手。”
“那麼,這樣吧…”烈風致不想佔便宜取出一文錢道:“這一文錢落地便代表‘血煞之鬥’開始的信號。”
“可以。”烈風致左手曲指彈起銅板,但兩人卻半眼也不瞧飛起的一文錢,只是四目相望等候開始的瞬間。
而擂台旁觀戰的羣眾則是一齊抬起頭看着銅板高高飛起。什麼“血煞之鬥”他們不知道,誰又是錢小開他們也不清楚,但唯一明白的就是這枚銅板落地的同時,就是一場龍爭虎鬥的開始。
“當!”銅板落地。刀劍齊揮!
“血殺三步絕第二式風馳電掣”錢一命刀劍錯揮舞,自身泛出的赤紅血煞罡氣,波動翻騰的血煞罡氣乍看來像是一團燃燒火焰,幾乎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其中,刀劍的揮動在他的身旁織出一片死亡的光網,一道道如火焰般的炎刀烈劍自光網上瘋狂出,排山倒海地急湧而去。
“風劍訣一月萬星空”烈風致右手運劍疾旋,金星真氣力灌劍身,斬屍劍立時瑩然亮起,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化成一圈快若疾行的光輪。同時左掌輕搭上右手大臂真氣再注,烈風致忽然鬆手真氣隔空御劍,光輪暴漲金烈芒空飛旋動,剎那間形成一面烈烈光牆。無數細小如豆般的金光點如飛蝗羣起,劃出條條金線向刀劍火海!
“嗤嗤嗤嗤…”刀風劍氣破空亂響!劈哩叭啦地密集的爆響炸成一團,刀勁劍氣針鋒相對,互不退讓,一波波氣勁鳴聲不絕於耳,真氣不斷地衝突、擠壓最後爆開,重覆着一遍又一遍的動作。
二人同時踏出了第一步,真氣的爆響便加倍劇烈,撕裂空氣的嗚鳴聲更是震耳。
比武的擂台雖是以堅硬的岩石所製成,但也不起這種毫無息空間的密集撞擊,二人中央的擂台被爆散的刀氣劍勁波及,逐漸產生裂痕,向下凹陷。令人不過氣的刀劍干戈,持續進行着,嗶嗶剝剝四的火星駭人至極。
隨着二人的接近,刀劍揮舞的速度,不減反增,原先尚能見到揮動刀劍的手臂,但此時卻是逐漸模糊不清,只餘下纏纏在身旁的眩目光。讓一旁的觀眾讚不絕口。
“哇!”觀戰的眾人都是第一次親眼目賭這種奇特的比武方式,全都嚇得闔不上嘴巴,除了驚訝的讚歎聲之外,説不出其他的話語來。
在場臂戰的除了一般人之外,尚有不少武林高手,如“馭風飛鵬”尚明堂“追風冷鷹”左江陵“雲峯獨鷲”杜上品“孤天空鶴”馬昭文,這四人皆是五嶽劍派在金甲城道場的高手,人稱五嶽四異。
齊無拜“橫天一劍”胡天浩為師,讓五嶽劍派在絕龍府重新站起腳步,中興起五嶽劍派,因此在胡天浩的周旋之下上一輩的五嶽劍派數名長老便一同將齊無推上五嶽劍派盟主之座,一統四分五裂的五嶽劍派,這四人也就在齊無的帳下效力,雖是神力少君齊無的屬下,但齊無還得尊稱他們一聲師叔。
左江陵目寒光地盯着烈風致道:“諸位師兄,你們知道此子的來歷嗎?”左江陵是一個身形削瘦修長年齡約在五十歲上下的老者,劍眉鷹眼隆鼻薄,面黝黑有如鐵石,相貌冷酷總是一副無情無慾的表情。一襲雪白長衫身背一柄造型古樸的長劍。
“馭風飛鵬”尚明堂端坐在貴賓席上觀看着錢、烈二人的戰鬥,輕拂花白的短鬚道:“幾天前我曾在少君府外見過此子一面,我想他可能與少君府的人有淵源。”
“淵源?”身形高大魁梧的杜上品一皺濃眉疑慮道:“可能嗎?我們師兄弟時常進出少君府就從沒見過此人?師兄你是怎麼看的啊?”杜上品豹頭燕額濃眉環目,聲如洪鐘,滿臉傷疤看來十分兇殘,滿臉黑鬚戟立如針,額束銅環,長髮束於頭頂,一身墨黑勁裝,同樣也是揹着一柄古樸的長劍。
尚明堂對杜上品的大嗓門實在不太習慣,眉頭微皺道:“我和他談過幾句話,此子相貌堂堂,語氣誠懇,並非什麼惡之徒。”
“是嗎?”杜上品仍是道:“我只覺得人心隔肚皮很難看得出來。而且師兄這小子不是打敗了你的徒兒,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的?”聽見這話尚明堂僅只是淡笑道:“比武切磋本就會有高下之分,敗了只能説是梧潼他技不如人,回來再潛修練劍就是。難不成師弟你想要我跳下去挑戰一名後生晚輩嗎?這不更失體態了。”
“諸位師弟。”馬昭文忽然問道:“你們看得出來此子所用的劍法嗎?”馬昭文是一個身形瘦小不滿五尺的矮個子,頭尖削頰細眉眯眼,直鼻薄白淨的臉上不留鬍鬚,膚晶瑩潔白細膩,花白的長髮以道簪束於頭頂,穿着一件灰白的長衫,長劍則是佩掛在間。
三人皆是搖搖頭。尚明堂道:“他的掌法看得出來是少林七十二絕中的弘法大慈悲掌,但劍法從未見過…”
“對了!”杜上品拍掌叫道:“此子與錢一命互相認識,該不會他也是南龍國的人!”
“嗯…極有可能…”馬昭文沉聲道:“諸位師弟你們仔細看,他的劍法是否有幾分異劍三十六訣的影子。”
“沒錯,是有幾分相似。”杜上品忽然驚覺叫道:“該不會這小子是異劍派來侵入我金甲城的人,先是挫敗我們五嶽劍派的人顯其威風,然後再要建立異劍道場,這種事已經發生過幾次,沒想到還敢再來!。”尚明堂伸手要杜上品平息暴怒的情緒道:“師弟,無憑無據莫要亂下定論,此子或者與異劍有關係,但他也與少君府有關係,這人的身份我們還是先打聽清楚之後再作判斷,那時要抓要殺就任憑你決定。”就在貴賓席上的四人談話的同時,擂台上的烈風致與錢一命之間的決鬥也進入白熱化的局面。
“當!”第一聲刺耳響亮的金鐵鳴聲暴起,代表兩人的距離業已拉至相距不到五尺。這一擊的威力遠超過之前的數百擊鋒,烈風致形成的光牆應聲爆碎,錢一命火海般的血煞罡氣也同時粉碎。氣勁擊產生的狂暴氣,朝四面八方瘋狂刮出,數百名靠近擂台的羣眾不及躲避,紛紛被氣勁掃到一片,哀號慘叫聲此起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