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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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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蕭山礦場一案來。

皇帝大赦意在宣揚仁政,偏偏苦役在此時候暴/動,教他殺也不是,放也不成,勢如進退維谷。

可憐金鑾殿上九五之尊只因生得好看了些,便已教人編排好一番,如今礦場一案久未破獲,似乎坐實了蕭玉山徒有“傾國貌”。

只不過,葉文卿未死一事一經傳開,言似又改了風向,好些人暗中議論,興許此案大有轉機。

蕭玉琮本已放下的心復又高懸,但轉念一想,葉文卿墜崖之時,他便躲在暗處。蕭山峭壁百丈,葉文卿一介文弱書生,哪有死裏逃生的本事?

此事不尋常,興許是安風佈下投石問路之計,引他自行現身。

如此想定,蕭玉琮不敢貿然出擊,當即宣來暗衞兩名,只教他們混入坊間,細細探查言源頭。

等到此事安排妥當,他又命鎮守礦場的管事之人前來,滿面大喜,只説道:“近聽聞尚書郎葉大人已有消息,你明率幾個兵卒再細查一次蕭山周遭,定要將人救回來。

管事的聽聞此話,立時犯了難:“世子大人,屬下有一言即便不妥當,也必要説出來。”蕭玉琮睥着他,只説了一個字:“説。”

“世子大人,坊間言三一小變,五一大變,不可輕信。”管事的算不上文人,但話糙理不糙,説的也是肺腑之言,“葉大人掉下去五六,尋遍了山溝也沒瞧見屍骨,許是早被狼叼了去。”

“大膽!”蕭玉琮佯裝震怒,冷麪斥責道,“你怎敢胡言亂語?”蕭玉琮愠怒之演得有模有樣,好比雷霆將至,唬得這人心頭一顫,忙不迭告饒。

“罷了。”片刻以後,蕭玉琮才將語氣略略緩和,揚手命他退下去,“你等盡力便是。”等到門扉合緊,蕭玉琮面上忽現笑意,將方才的憂戚與愠怒一掃而空。

約莫三五個時辰過後,天漸晚,暗衞適時歸來,皆是一身販夫走卒打扮,未及更衣便來求見。他們兵分兩路,在東西二市各自打探,都聽聞同一個消息——是安風尋到了葉文卿,明便將帶人回宮覆命。

此消息堪比驚雷入耳,蕭玉琮拍案而起,面籠寒霜。兩名安皆不敢再多言,躬身等候世子發話。

“我竟小瞧了安風。”蕭玉琮默然半晌,才説出這樣一席話,不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那人千刀萬剮,“安家是有多大的膽量,才敢縱容這小子把天捅破了去?”暗衞見此情形,頓生殺意:“大人,不如明——”蕭玉琮思忖半晌,眉頭輕蹙,幾番揣度,屢次斟酌,不敢輕易下命。直至眼下,他方知曉何為如履薄冰。但世間成大事者,須得揣有如此膽魄,蕭玉琮知曉,此番只能豁命一賭了。

清晨,紅未升,天方才矇矇亮,便有一頂軟轎自城南醫館抬出,一路去往宮中。

安風騎着高頭大馬,在前頭開路,四下還有護衞隨行,擺下好一番陣仗。腳步聲迴盪在寂靜長街,打破安寧晨曦,莫名顯出幾分肅殺之意。

安風引路前行之時,仍不忘連連回身,望向身後軟轎。兩側護衞皆是一手按刀,極是謹慎。

偶有些早起的生意人瞧見這陣仗,還以為是哪位達官貴人出行,忙不迭躬身站在路旁,斂聲屏息,不敢稍稍抬眼。

人馬一路前行,實在風平靜,安風雖仍板着一張冰塊臉,心中卻十分詫異——幕後之人竟穩得住心,不曾貿然行動,看來,這一番招搖過市的陣仗,算是白費功夫了。

便在眾人皆有失望之意時,街角忽有黑影疾奔而來,直撞向眾人。

“有刺客!”護衞本就警惕異常,眼下見此情形,料定來者不善,將人按於地上,紛紛拔刀相向。

“慢着!”安風喝止眾人,手握佩劍,翻身下馬。

此人衝撞人馬,似乎不為行刺。安風尚未走上前去細瞧,便嗅到血腥之氣、腐臭之味撲面而來,直教人作嘔——這人身受重傷,恐怕命不久矣。

安風不由掩鼻,冷聲問道:“你是何人,怎敢衝撞葉大人官轎?”

“小人……小人乃蕭山礦場苦役。”那人跪伏於地,説話之間,又咳出一口血沫子,惡臭異常。

聽得此話,安風心中驚喜,暗道果真柳暗花明又一村。雖未引出刺客,卻得了另一條線索。

安風只裝作不曾猜到他來到此處的原由,故意喝道:“原是個私逃的苦役,帶回去由晉安王世子處置。”

“大人不可!”那苦役連連以頭搶地,三五回便磕破了額頭,“大人,正是晉安王世子害我。”

“光天化之下,你怎敢信口雌黃?”安風素來不苟言笑,繃着一張冰塊臉,此刻再裝一番震怒,肅殺之氣立現,好教人生出許多敬畏之意。

那苦役懼於威懾,連道不敢亂言,為不被回蕭玉琮手上,忙説道:“小人知曉蕭山礦場一案隱情,昨得知葉大人死裏逃生,今前來並非有意衝撞,而是為領罪。”

“領罪?”安風抱劍而立,擋在軟轎前頭,只説道,“即便要領罪,也得帶回去細細審問,哪有在街肆斷案的道理?”説罷,他便命護衞將此人押解回去,等葉大人親自審理。

此一番變故驚得路邊人大氣也不敢,直至人馬遠去得不見蹤影,那幾名販夫走卒才敢抬首,紛紛驚駭之

等到太陽高懸在天上時,今晨遇襲一事已傳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