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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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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山猶記得那之事,卻不明次迦之意,“那時候,你我不過一面之緣,又為何執意相救?”

“因為這裏噬了太多人,我便是其中之一,但你與我不一樣。”次迦説話時,總含着疏離與冷淡,彷彿早已厭倦浮生,“你不該淪落在輝月行宮裏。”人道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聽得此話,倒是蕭玉山不知如何言謝了:“你……”次迦兀自説道:“如若有機會,你應當遠離此地。”説話之間,已行至門前,次迦為蕭玉山推開門扉,卻不料房內竟有旁人,驚呼之際,倏然有利刃抵在脖頸。次迦立時噤聲,也不去瞧歹人面貌,垂眼説道:“他在外頭。”安風蹙眉問道:“誰?”

“一位蕭姓公子。”次迦聰慧剔透,早些年因顛沛離,而練就了識人有法的好本事。在初見之時,他便已瞧出來,蕭玉山來歷不凡,定不會長留於輝月行宮。

説話之間,蕭玉山亦是走進來,見得安風等人,又驚又喜,又有恍如隔世之:“安風?”

“陛——”安風望向房中漠北人,立時改口,“公子,我等都在等你歸去。”臨行以前,蕭玉山望向次迦,為謝當解圍之恩,願帶他一同離去:“如若願意,便隨我們同去關內。”次迦卻是搖頭,笑意裏頭含有太多無可奈何:“我是註定走不得了,蕭公子還是趁夜離去吧。”

“我們若離去,你怎麼辦?”説話之間,蕭玉山望向那名引路少年,心中不安,不敢就此離去,留次迦涉險。

次迦與安風求一把匕首,用利刃將人在牆角:“你們快走,赫連王子那處,我自有辦法。”少年眼見蕭玉山等人換裝而去,方要高呼,脖頸皮已教刀刃劃出血:“你怎麼吃裏扒外?”次迦望着薄薄刀刃,眸光晦暗不明,低聲警告道:“我勸你不要出聲。”

“不論你在赫連王子跟前多得寵,犯下私自放人這等事情,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少年眼見那一行人已然逃離,想要出聲喚護衞,卻又懼於刀刃,不敢鬧出動靜,“你自己犯事便也罷了,何苦拽着我一道遭殃?”

“你遭不了殃。”次迦早為他想好出路,慢悠悠説出來,“今夜你一直昏睡在這間寢殿之內,並不曾再見過旁人,更不知曉那位蕭公子是如何失蹤的。”這樣説來,倒當真把他摘了出去,與此事再無干系。少年猶不安息,眉眼一條,與次迦問道:“那麼,你呢?”

“至於我,就用不着你來心了。”次迦收刀入鞘,説話之間,便幾許譏諷之意。

少年平素最見不得他這模樣,冷冰冰地若即若離,好似高人一等:“你還自以為高人一等不成?你我都是奴僕,誰也不比誰高貴些。”

“同為在泥污中掙扎之人,若是要比,也該比誰更腌臢些。”次迦望着他,淡然一笑,彷彿這一席話並未將自己也囊括其中。

次一席話也終歸將少年怒,只見他橫眉怒目,當即要怒罵出聲:“你這狗東西——”話音未落,一記重擊已落在脖頸側畔,少年閤眼倒下,昏睡在地上。

次迦也不瞧上一眼,轉身即走,悄然合起門扉,好似今夜從不曾有異狀突發。

===蕭玉山與安風等人連夜逃離,回到遂玉城時,天已然微亮。

葉文卿在客棧之內徹夜等候,一顆心都好似高懸於半空,直至見到蕭玉山推門進來,才安定了心神。

安風倚在窗扉便,望着天漸亮,紅初升:“等明城門一開,我等便護送陛下歸去。”赫連歸雁遲早要發覺蕭玉山逃離,他們只能儘早走出漠北。

葉文卿只見得蕭玉山,卻不見儲棲雲,又因尚不知前因後果,只問道:“怎麼不見儲先生?”蕭玉山再聽聞旁人提及儲棲雲,心中滋味難言,又頗為詫異:“你也知曉他並未葬身火海一事了?”

“此前陛下蹤影全無,我等全憑儲先生託商隊錦囊,才尋到了漠北。”葉文卿如實答道,“也正因此事,眾人才曉得,原來儲先生尚在人世。”

“他……”蕭玉山言又止,時至今,已不知如何再與旁人言説這種種變故,“只可惜,他回不去了”千言萬語,都只彙集成這麼一句——他回不去了,縱使往情誼尚在,也再也回不去了。

葉文卿依稀瞧出寫許端倪,大體猜得其中定有變故,便不敢再多言。倒是安風心耿直,心懷疑惑便問,也沒個顧忌:“儲先生為何回不去?若是有難,我等大可以將他救回將陽城去。”葉文卿見勢不妙,忙不迭説道:“儲先生定是另有要事纏身,少不得在漠北多留幾年,才能歸去。安統領若是強帶他回將陽,反倒巧成拙了。”安風這才説道:“葉大人説的是,是我考慮不周。”經此漠北一行,蕭玉山已是筋疲力盡,身上那些苦楚尚不值一提,心中煎熬更勝過心裏千倍百倍——如若再相見,他當真要與儲棲雲兵戈相向嗎?

如此看來,最好還是不見。

眾人在客棧小憩,原本只等開了城門,便混在人羣裏頭悄然離去。誰料想,城門尚未開時,街肆就已戒嚴。

變故驟生,安風推開窗扉一角,只見得漠北兵卒把守街肆兩側,人羣簇擁之下,赫連歸雁正往城門方向策馬疾行。

看來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