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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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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這些參與決策的人,要麼為戰爭出謀劃策,要麼是帶兵動手,都是“對戰爭有利的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參與決策的這幫人沒有理由否決張寧的提案;憑什麼老子汗,手握生殺大權,卻要看着那幫縉紳老爺坐享富貴左擁右抱?這種事如果在更大的政權裏,當然會出現一些為了“百姓”

“社稷”勇於站出來撈名聲的文官;但在張寧集團內部不可能出現這種人,他們大部分是些武將,文官的文化水準也不見得多高,最高的恰恰是張寧本人,那個汪知縣也不過是個監生。

參議部很快拿出了幾項具體手段。

“徵用”城廂地區的肥沃平坦的耕地,分封給議官將士,理由是既可以集兵於城廂堡壘,又可以屯田,這個屯田和衞所屯田不同,就如城廂土地的價值和邊防山區的土地價值不同一樣,果然那幫人還是逃不出農耕思想的圈子,首先想到的好處就是土地,而且人口密集地區的土地,佔用了完全可以找佃户租出去坐享其成,一夜變成地主;准許有功武將改任地方長官,這就是提高武將政治地位的幹法,在唐朝就有出將入相的規矩,後來當權者認識到軍閥割據的可怕,宋明完全廢除,參議部的第二項策略也是意料之中,大明社會官本位,大夥想要土地之後就想要官,就這麼回事。

諸多提議,讓張寧很快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副作用:可能出現軍閥割據。其實他一開始提出軍國治略,就難以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讓將士得到足夠的財富、政治地位,不正是軍閥的節奏?從社會進展的角度看,這樣做完全就是倒退。

第二百四十九章鬱悶的邂逅身體發福的兵器局提舉官馬大鵬掏出帕子在額頭上擦了一把汗,又抓起蒲扇使勁扇了扇,他的動作讓人覺焦躁,“枉我平和那姓範的稱兄道弟,怎麼就看走眼了他?”茶几旁的椅子上坐着的老徐也附和道:“對於這種人一定要嚴懲,他雖然帶走了長子,不過父母、女兒和小兒子尚在辰州!”張寧的手指習慣地在桌子上輕輕敲了敲,心道原屬官軍的將領劉鶴舉都能反水,自己這邊的人投降又有什麼奇怪的,人各有志罷了。不過他不能這麼説,要是明説出想法不是鼓勵人們叛逃?當下便説道:“若是範老四真被官府招安了,他也不一定好過。一個不忠不義侍奉二主的人,在哪裏被人看得起?”這句話一説引起了官署內不少人的共鳴,張寧已經摸準了明代人的價值觀。雖然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古今相通,但他們還是比較看重忠誠信義的。

老徐當下就對眾人現身説法:“老夫當年就在官軍裏幹過將領,因為被人陷害獲罪狼藉江湖,十分清楚官軍裏的規矩。像範老四這種在反叛朝廷的人馬裏幹過的,一輩子都別想洗清污點。過得好的話,也就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在裏頭混口吃食,前程是決計沒有的;若是不好,一旦利用完了,就要秋後算賬……而在咱們這邊,父母兒也討不得好,總是要替他頂罪。兩頭不是人。”張寧忽然想起張家幾口無辜的人被牽連迫害的事,心下並不想殺範老四家的人,其實他的家人也是無辜的。便提醒道:“範老四等人是否投靠了官府,暫時還未有真憑實據證實,你們先不必拿他家人問罪。”

“這麼大個人,誰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再説還有幾個工匠一起跑的,不是去投靠官府是作甚?”張寧道:“話雖如此,定罪還早。只不過參議部在防備官軍時,應該考慮到我們的軍事的可能。這回出任湖廣巡撫的人是于謙,或許諸位還沒聽過他的名聲,但我曾與之共事,深知此人不是善主。他心思縝密,不僅識人而且善於服人;最難對付的是,這個人作風正派,好像沒有弱點,一個找不到弱點的人,就很難存在僥倖心讓他出錯。”他説話時表情嚴肅,不料一個武將卻玩笑道:“那于謙與主公相比,誰更厲害?”張寧聽罷玩笑裏其實有誇讚自己的意思,既然剛才説于謙厲害,那武將便與自己相比,自然是有資格比的人才能放一起。因為史上于謙的名聲,張寧並不覺得自己一個無名之輩能與之相提並論,不過現在於謙倒是還沒什麼成就。

他便放鬆了面部表情,笑道:“以前與于謙公事,咱們是站一塊兒的,沒分過勝負。若要相比,就看這次孰勝孰敗。”

“主公數月前只有一千兵馬,尚能擊敗成國公的數倍之敵。現在咱們兵強馬壯,兵力急速增長,眼下算上農兵,已有七八千人,以後更多;還能怕了那什麼姓於的不成?”張寧並不會被部下吹噓幾句就忘乎所以,只是淡定地看向馬大鵬:“範老四的事與馬提舉無關,你無須再過問此事。具體的事,我準備組建一個近衞局,專門負責收集情報和管理內部問題。兵器局只要造好武器就行了,你要讓所有工匠都明白:造出來的東西是給將士們上戰場用的,若是一杆火銃沒法開火,極可能會連累使用它的將士在陣前送命!兵器局的人是汗,上戰場的兄弟是在血!”馬大鵬聽罷忙正抱拳道:“臣自當慎重。”張寧滿意地點頭道:“除了火繩槍、臼炮、短程子母炮,長管重炮也必須加緊製造。火槍陣並非牢不可破,不會每次都遇到敵軍步兵衝陣的戰法,官兵也會吃一塹長一智。按理説單有火槍陣弱點很大,但如果裝備有足夠的火炮、騎兵,三軍協同,弱點就很小了。”他的理論是基於歷史經驗的見識,十五世紀以後,西方的戰爭發展速度明顯領先了,它們在歐洲大陸進行了幾個世紀的混戰,戰爭規模越來越大,很多戰術都是實戰證明過的,所以張寧才會這麼想。人類戰爭先是冷兵器,後來既然放棄了刀槍弓箭為主的作戰方式,轉而裝備火槍火炮,哪怕黑火藥兵器有各種各樣的缺點,但也很説明了這種軍隊綜合強於弓馬騎;若是很容易被剋制,那些國家也不會選擇。

張寧的辦公套房裏照樣貼滿了各種各樣的紙條,他要處理大量的事務,因為幹得好不好事關生死,他並不想把自己的成敗寄託到別人手上;現在這幾間屋子裏有了一個簡單的秘書局,徐文君和方泠兩個女子在幫他整理一些瑣事和卷宗。外面是一間大廳,便是朱雀軍中大名鼎鼎的參議部,這地方以前是個倉庫。

走出“倉庫”就是一個院子,這所院子以前整個都是做倉庫用的。辰州府衙就在旁邊,相比之下作為中樞的官署反而很不起眼在角落裏;因為朱雀軍的官署並不處理民政和案件,所以大堂之類的地方就不需要了。

他忙完事在酉時出官署時,遇到了一件不甚愉快的事。

從坐的馬車裏,他偶然看到了“未婚”週二娘。這個小娘在成親之前大約是不打算回去了,本來按照習俗女方出嫁之前應該在孃家,等着花轎去接;但事有權宜,周夢熊家在建文帝那邊,建文帝確切住在哪裏是個秘密,連姚姬都不太清楚,所以這婚事是沒法去週二孃家裏親的。

此時週二娘居然正和一個在街邊賣小玩意的貨郎爭吵,張寧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仔細一瞧覺得就是週二娘。他看向馬車一旁騎馬的桃花仙子,她也冷冷地看着週二娘,觀其眼光恐怕是沒認錯人。

“姑娘,俺這做的是小本買賣,你把東西壞了,卻又不買,你叫俺吃啥?”那貨郎正在理論。

週二娘生氣道:“你的東西本來就是壞的!我憑什麼要花錢買個沒用的玩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