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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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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還會説咱們不該捨命營救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嗎?”

“人不可能那麼簡單,不然何來累牘的道德典籍、刑律章法?”張寧忍不住嘆了一句。

羅幺娘拍了拍馬揹回頭道:“上路了。哪來那麼多概,先辦好能辦的事,管不了的事長吁短嘆有何用?”倆人同騎一馬繼續趕路,現在張寧的神壓力已降低了不少。果然火雲神的名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是非常有道理的,任周訥那幫人有多少招式,輸就輸在一個速度,傳遞信息作出反應總需要個時間吧?只是身體不怎麼好受,覺骨頭都要被顛散架了,他從來沒這麼在馬背是折騰過,都快整整一天了,加上之前的兩晚上沒睡好,人是昏昏沉沉疲憊不堪。估計羅幺娘也好不了多少,她還得一直控制馬匹,時間又長也費神,作為一個女孩子能有這麼好的體力力,辦事完全不輸男人,張寧佩服她。

周圍的房屋草木在風中飛逝,猶如走馬觀花,又如飛逝的時光,一切恍然若夢。張寧在淺淺的惆悵中又愉快起來,不管怎樣這輩子都是賺的,死過一次的人什麼都更看得開。太陽慢慢下山,夜幕也按時拉開,奔走依舊在持續。

睏意在疲憊中襲來,可又沒法睡着。傳説中游牧民族的騎兵可以連續多行軍,睡覺都能在馬背上睡,張寧覺得這個傳説很不可思議。

他只能這麼熬着,意識模糊、神萎靡。忽然傳來了羅幺孃的聲音:“你的包裹掉了。”他這才發現自己不知怎麼又貼在了她的背上,在中間的衣服包裹不知去向。光線黯淡,不可能調馬回去找一個裝髒衣服的包裹,他便“哦”了一聲,沒説什麼。

羅幺娘不提醒他還好,一提醒他的神智清晰了一些,注意力立刻又被她的背部觸覺引了,越是不去想越會浮現在腦海中,內弧型的線條,在髖骨附近忽地攀升,形成極具彈的翹……他甚至立刻就硬了,直接貼在她的上。他向後挪了挪離開她的後背,不過這樣既無法解決問題也無法堅持,一旦鬆懈下來倆人還得貼一塊兒不然他遲早得摔下去。

更要命的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那活兒在顛簸中不斷在羅幺孃的部磨蹭,雖然隔着兩人的衣服,但也夠得張寧受,腦子中還忍不住幻想。沒一會兒,他只覺得頭皮發麻,腿部肌繃緊,雙手不知怎麼忽然伸去抓住了羅幺孃的部,然後腦子裏“嗡”的一聲,只覺得某個地方一熱……

“嘶!”馬匹鳴叫一聲被勒住停下來,張寧的身體也猛地向羅幺孃的身上一慣。她立刻跳下馬去,然後一把將張寧拉下來。張寧身上一痛直接摔在驛道上,隨即爬起來抬頭看時,只見羅幺娘一臉氣急敗壞盯着自己。他卻像木雞一樣呆在那裏,説不出話來,恨不得找個鑽進去。

“等這事兒完了,我定親手宰了你!”羅幺娘咬牙切齒地説,聲音都變哽咽了,一開口兩行淚就從眼眶裏湧出來。張寧愣在那裏,腦中一片空白,只有個念頭處男的身體果然不容易把持。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片刻之後他淡定一些了,心道:你家雖然有權勢但是殺人至少也得有個理由,你好意思把今晚的事兒説出去?這可是在明朝。

他想罷便説道:“要殺要剮只有悉聽尊便。”羅幺娘道:“你現在就給我磕頭認罪!”張寧紅着臉道:“我只跪天地君父爹媽。”

“你這個無賴,給我跪下!”羅幺娘扭住張寧的膀子就往下按,張寧扛住硬不跪,他到底是男的力氣還是有,羅幺娘想這麼把他按下去比較困難。忽然左膝窩一麻他就單膝跪了下去,原來捱了不輕不重的一腳卻準確地踢到他的軟處。尼瑪這娘們會武功,張寧這時想站起來已經不可能了,估計馬上就得雙膝跪地,他突然張開雙臂向前一撲想將她按翻,不料撲了個空,頓時摔趴在地,啃了一嘴的泥。

他忙坐起來“呸呸”吐了幾口,罵道:“你妹,究竟有完沒完?乾脆在這裏把我一刀結果了,省得那麼多麻煩!”羅幺娘總算消停了,冷冷地説:“過來!上馬!”倆人遂冷戰起來,羅幺娘沉默不言,張寧也無話可説。不過他接着就破罐子破摔,也不裝什麼鳥君子了,在馬上全程貼着羅幺娘。

到第二天臨近中午時,他們沿驛道到達了淮陰驛換馬、領乾糧裝飲水。羅幺娘在補給品裏要求宣紙一疊,驛站竟然給她簽了,張寧也不知道她拿來幹什麼用,姑且認為這娘們要在馬背上練字畫畫。

在等待羅幺娘去簽押房畫押時,張寧拿了盆打水,將揣在袖帶裏的絲巾洗了一遍,一條粉紅的絲綢還厚實的,就是那晚火災後妹子遞給他包紮傷口的東西。後來他和王儉離開李大嬸家,連聲道別都沒來得及説,就再沒能見過妹子了。絲綢柔滑也容易清洗,張寧在驛站的一塊衣石板上抓了把皂角就把絲綢上的血跡也乾淨了,煥然如新。等辦完這事回家見着妹子,還給她。

“在瞎忙活什麼,趕緊過來上路了!”羅幺娘牽馬喊一聲,張寧急急忙忙拿起一就走。

經過一天一夜多連續的乘馬鍛鍊,張寧已經掌握了在馬上的平衡,放開抓在坐墊上的雙手也摔不下去。他無所事事,便把剛剛洗完的絲綢一頭系在木上拿着,馬匹在奔馳的時候風大,估摸着吹不到半天就能幹了。

羅幺娘察覺粉紅的顏,便回頭看了一眼,立刻大罵一聲:“死不要臉的東西!”張寧忍不住説道:“做女人多少要矜持,哪有像你這樣開口就大罵的?”

“拿件女人的抹當旗用,你還矜持!”羅幺娘沒好氣地説。

“啊?”張寧頓時汗顏,怪不得面而過的很多路人表情都怪怪的,他是真沒瞧出來這塊裁剪的絲綢是衣,如果是罩肯定能一眼認出來……敢情那晚上在李大嬸的院子裏,妹子找不到布是直接扯出內衣來給自己包紮傷口的?這、這她也太捨得了。

張寧忙從木上解開粉紅抹,一把揣進懷裏。他的心情複雜,一時間浮想聯翩,那清純美好的臉彷彿就在眼前,柔軟芬芳的身子如同剛剛才從他的懷裏掙

“拿出來!”羅幺娘嚴厲地喝道。

張寧道:“為什麼?”

“給我出來,是什麼不要臉的女人,竟然給你這種東西!”羅幺娘側過上半身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伸手來奪。張寧聽她罵妹子是不要臉的女人,生氣道:“關你事!抓好繮繩,你想死嗎?”嘀嗒嘀嗒……馬蹄聲一刻也沒有停下,羅幺娘騎術極好,扭着身體照樣穩坐馬背,張寧就不行了,與她扭打的時候十分驚險。羅幺娘佔盡地利,發現他的衣領裏有一絲粉紅顏,飛快地伸手抓住一拉就把那絲綢給拉出來。她抓在手裏就撕,“譁”地一聲撕開個口子,可繼續沒撕動,就咬着牙用力拉扯,“不關我的事,我偏要管。”她的聲音奇怪,只見眼眶裏眼淚團團轉。張寧見狀也就不再和她糾纏了,由得她出氣。她將東西成一團往路邊一扔,這才轉過身去。

倆人很快就沉默下來,張寧發現她的肩膀在顫抖,也看不到她的臉。他想了想便道:“這是我家妹妹的東西,那晚在家裏被來路不明的人襲擊,我逃生時手掌受傷了,接着隔壁又發生火災,家人出來見着我,妹妹給我包紮傷口一時找不到紗布,就拿了那塊東西湊合,我也沒看出是衣啊。之後我想着那東西是絲綢的,就沒捨得扔掉,準備回家時還給妹妹。咱們家又不是高門大户,妹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