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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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放緩了聲音道:“你是生病了,小越,這不怪你,咱們不急,慢慢來,你要相信醫生,要相信我。聽話,先下來,好不好?”紀越抿着嘴,聽着祁培生的安眼淚順着淌了滿臉,他嘴角**,猶豫着開口,但最終祁培生只聽見他説:“我不想再給您添麻煩了。”隨即,紀越的身子一晃。
在那一瞬間,祁培生呼一窒,彷彿看見八年前紀越那張一閃而過的照片,他確實生的好看,否則不會一下入了祁培生的眼。時間逝,也是厚待了紀越的,這時候畫面重疊,他還是當年那個好看的大學生,明眸皓齒,顧盼生輝。但此刻紀越身影搖搖墜,祁培生只覺得自己的心跳也要停了,在紀越要墜落的一瞬,他猛的上前,一把將紀越從高台上扯了回來,氣極,口而出:“你這不是在給我添麻煩嗎?!”祁培生着氣,呼的熱將他的情外的徹徹底底,祁培生捏着紀越的把他放了下來,餘光瞥見樓底下已經準備好的安全氣墊,這才覺得心臟落回了原位。
紀越力的滑坐在地上,情不自用雙手捂住了臉,嗚咽着大哭起來。喜歡上一個人沒有錯,可喜歡上祁培生就是他錯了。他不僅痴心妄想,如今更是越發的難以面對這份情給旁人帶來的傷害,他不知該如何讓這荒唐的一切畫下句點,他已經無路可走了。
周圍的人一時間湧上前來,祁培生疲憊的搖了搖頭,讓他們離開。
祁培生二十出頭的時候,也遇上過不少要死要活的要跟他在一起的人,但後來這樣的人越來越少了,不是沒人再對祁培生動心,而是他漸漸不再給旁人幻想的空間,他不再容許事態發生到不可控的地步。花花世界,萬千事物,都已經盡數落在祁培生手中,不值一提,唯有生死之事還被祁培生看重。
他垂下頭看着紀越,嘆了口氣,緩緩蹲了下來。
“小越,你想要什麼?”祁培生柔聲道。
紀越渾身一顫,哭的更加厲害,祁培生卻極有耐心:“做你自己,想要什麼?開口告訴我。”紀越搖了搖頭,不肯開口。他想要一份來自祁培生的愛情。可尋常人到了祁先生這個年紀,是否還會期待愛情尚且存疑。而祁培生的四十歲,他是絕對不需要愛情的。紀越所求的,可能是一件祁培生自己都沒有的東西。
祁培生這時候好像又有些愠怒了,他的嘴角緊一道刀鋒,壓低了嗓音,他扒開了紀越濕漉漉的手掌,看着他的臉:“説實話,想要什麼?説出來!還能有我給不起的東西嗎?”
“説!”紀越也抿緊了嘴角,下意識的咬住了下,然而他從來不奢望能在與祁培生的對峙中獲勝,他在祁培生算不上嚴厲的視線裏有些顫抖,看着祁培生的眼睛裏逐漸暈開一片委屈的水光,紀越啞聲用着幾乎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道:“我想要您。”
“我想要您,想要您愛我,您能給我嗎?”紀越幾乎絕望道。
祁培生聞言,微微一怔,卻又彷彿是意料之中從鼻腔中吐出一聲輕笑:“給。”紀越扁着嘴,他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重複着問道:“……您能給我嗎?”祁培生在紀越震驚的眼神中語氣像是讚許又像是嘆:“小越啊。”
“你要了,我就給你。”他緩緩把紀越的拳頭握緊,拍了拍,道:“小越,我為什麼要你來我身邊,為什麼要楚軒教你做事?你是想不明白,還是在裝傻?”近二十年了,祁培生因孤獨而自私,如果紀越的生病跡象沒有這麼明顯的被他察覺,即使他預料到,也不在意紀越的痛苦,無所謂紀越的煎熬。可他有所察覺,便從一開始沒有打算置若罔聞,視而不見。可惜不知是他太高高在上,給予一切都像是施捨,還是紀越怕了太久,本就不想懂。
祁培生嘆息着,眸變得深沉,看向紀越,聚集了更多的柔軟和無奈,他摸了摸紀越的臉頰,低聲道:“小越,你一直很乖。如果你需要我成為你活下去的理由,我不會拒絕你,你的情想要回應,我也樂意給你。可你因為害怕而閉着眼,會錯過太多風景,因為害怕而不敢握緊雙手,即便我放在你掌心,你也抓不住。”紀越聞言幾乎要把下咬下一塊來,他雙眸盡是水霧,臉上是太多陳年的無助發酵而成的酸苦。
他未答話,祁培生語氣轉而變得有些嚴肅,緩緩道:“你對我的情,如果只是一個讓自己活下去的藉口,卻對我沒有任何好處,你説,換做是你,你要嗎?”紀越打了個哆嗦,祁培生説話殘酷,動作卻温柔,伸手拂過他臉上的眼淚。
“我先前就告訴過你,要在我身邊,就得讓自己堅強起來,一時站不住也不用害怕,我替你頂着,但是時間長了,一堆空殼就算我託着也是要散架的。我可以給你想要的,給你一個承諾,一個位置,可是小越,人不能這麼任,你要的我給了,你卻説你要不起了,不敢拿着了。你仰頭覺得疲憊,我也可以低頭彎來遷就你,你説愛我,這就是你的愛?不願意拿出一點勇氣,往前走一步,你這是孩子心,是強盜邏輯。”紀越抬起頭,祁培生的話似字字如同銀針,扎進經年潰爛的傷口裏,深可見骨,直到膿血汩汩而出,紀越張了張嘴,他覺得疼,又覺得委屈,眼角滑過更多的淚。
“我知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