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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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爭名奪利的念頭都沒有,只想抱抱這個人。
季杏棠睡的很,他很累,無論在哪兒,躺在牀上他總是睡的很沉,只有睡着的時候臉上才是雲淡風輕一片柔和晴朗。
白嘯泓從後面輕輕的擁住了他,可一抓住這個人他就身不由己的想要佔據,恨不得把他緊緊的攥在手裏,箍緊些再箍緊些。
季杏棠糊地睜開眼,翻過身看見了白嘯泓,他閉着眼眼角紅紅的。
白嘯泓輕聲説,“你怎麼可以瞞着我,艾森壓就沒治好你的病,要不是劉嬸她們疏漏了,我還矇在鼓裏。”季杏棠也不多揶揄,只説,“告訴你也不過是讓你多擔了一份心,太累,艾森也累。”
“把艾森請來就是給你治病,他行醫施善我們付給他錢,總歸要把你這病治好。”
“若是能治好,兩年前就治好了。西醫在胳膊上扎針,中醫在舌苔上針灸,吃了那麼多藥丸子,灌了那麼多湯藥水,治不好的不強求,橫豎不過是個味道,不礙事。”白嘯泓聽他這麼説,心疼的更緊,半張臉陷在鵝絨枕裏,他撫了撫季杏棠的臉,攬住了他的脖子,“説什麼傻話,是病總要治的,兩年治不好三年,三年治不好四年,總有一天治的好,吃了那麼多苦,好不容易苦盡甘來,怎麼能讓你一點兒甜頭都嘗不到……”季杏棠笑了笑“嗯”了一聲。
白嘯泓説,“等忙完了這一陣,別在這兒折騰自己了,跟我回老家濱南罷。早些年爹孃去世那會,披麻戴孝都沒有就匆匆入了棺材,棺材也就那麼幾口薄板子捆些稻草,靈柩浮在田埂上也沒入土,現在想起來也有十年了,不能錦衣夜行,也該風光地回去起家業修祠堂。”誰不是人生父母養,這麼一想季杏棠自愧不如。父親葬在離殷王府不遠處的一塊地下,殷王府倒塌了成了廢墟,後被夷為平地再起高樓,一處話淒涼的孤墳都沒有;母親染了瘟疫去世,屍骨和同樣罹疾死去的鄉鄰一起燒了,骨灰雜糅在一起刮到了野地裏。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為人子盡孝道。
白嘯泓伸手舒了舒他的眉眼,“讓人給叔嬸建個靈牌一起供進去。”季杏棠眼裏有些酸楚,心頭卻覺得有些暖,偏過頭説,“淨説荒唐話,你們白家的祠堂怎能供季姓的人。”白嘯泓嗤嗤的笑,一時口不擇言,“有何供不得,你若是死了也是供得了的。”季杏棠也笑,“你連我死了都替我盤算好了,倒不用勞煩子孫。”白嘯泓抱緊了他,“捨不得,可不敢再説這種話”,看定了他的眼睛又説,“世道亂人心惶,同生相煎急,子嗣亂鬥同室
戈,身量越是大越難免,倒不如斷子絕孫。”季杏棠聽的明白,本就不能膝下盡孝,若是無後可還有臉面去見父母,這麼一想,眨了眨眼,眼神便不由自主的躲閃,他不能像白嘯泓一樣灑
,活在冒險家的樂園裏他從來不是個冒險者。
白嘯泓很想親親他,現在想想,哪一次不是強要挾或者把他
的發瘋才能趁人之危,這麼個冷情冷
的人……
白嘯泓正望着他痴痴的想,季杏棠就緩緩地湊近了,蜻蜓點水一般啄了啄他的嘴,忽地腹裏的那團火又燒了起來,翻身覆到他身上一陣熱烈的擁吻。
愛意熱情又奔放,像沙漠裏的玫瑰肆意的生長,季杏棠腔裏的空氣都要被
乾了,
頸相擁誰也不肯撒手。酣暢淋漓之際,季杏棠説出了他的條件,“你,放手豪冠;我,給你。”白嘯泓看着他帶些紅稍的眉眼和那顆奪人心魄的小痣,覺得自己很可笑,為什麼永遠都是這齣戲碼?這和做皮
生意的有什麼區別?白嘯泓哼笑一聲從他身上起開,風輕雲淡的説,“你值幾個錢?難道我上你一次要砸了數以萬計的黃金?你不免也太高看自己了。”世情怎地這般惡,人情怎地這般薄。
季杏棠羞愧難當沒有説話,他確實沒有別的法子説動這個人,只會動些齷齪心思。他抬起手腕眼神飄忽地看了看時間,低聲説,“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季杏棠剛撐着身體坐起來,白嘯泓的胳膊把他抵在了牆上,臉上滿是愠惱,眼神凌冽駭人,剛才的温情脈脈一絲都不復存在,季杏棠只能祈求,因為那點兒温情美麗的像泡沫。
第23章兩人四目相對,目光裏充斥着幽怨憤懣心痛又不捨。
僵持不下之際,敲門聲響了起來,是白嘯泓怕什錦糕的鹹膩傷了季杏棠的胃,讓嬤嬤來送油茶。
白嘯泓一臉淡漠的接過白瓷茶杯,轉身把門關嚴鎖實了。他把茶杯遞給了季杏棠,季杏棠俯身穿好鞋子擺了擺手,“沒那麼矜貴,我先回去了。”他就這麼敷衍了自己的好意?白嘯泓很生氣,兩個人只要在一起,壞氣兒總比好氣兒多,他不想,可是控制不住,手裏的杯子“咣”的在桌子上晃了兩晃溢出些清香幽綠的茶汁。
季杏棠知道他不好受,將心比心,誰又好受,無奈地輕聲説,“豪冠的事你做主罷,若是你想繼續做下去,我陪着你一起對付法國佬;若是棄手了,我也能守着你,還債務開公司白手起家。”説罷,他輕嘆了口氣要離開了。
你不在我身邊,算哪門子陪着守着?他想走,白嘯泓卻不肯讓他走,下一刻,季杏棠就被突如其來的外力牽制着攤倒在牀上,席夢思的柔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