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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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也有那麼一點興趣的話。”
“你會跳芭蕾舞?”男孩不可思議地望着他。
“不,我是説…”女演員停頓了一下,似乎陷入了沉思。
“是碧翠絲,我的妹妹,她是個專業的舞蹈家,我也會去看她的表演。”埃德加沒反應過來,女演員倏忽從他的面前站起來,她足足高出自己一個頭,此刻鬢聳巫山,肌膚盛雪,活如同畫裏出來的美人。
埃德加以為他們的談話結束了,女演員的纖纖十指卻在下一刻朝他伸過來,男孩只覺自己一頭柔軟髮絲被輕柔捧住,下一秒,他的額頭上落下一枚比天鵝絨還要柔軟的吻。
埃德加被那吻輕輕電了一下,接着他忽然意識到珀西也許就在不遠處。
“一個小紳士不懂得如何討好女人的芳心,所以我得學會自己索要饋贈。”温柔的電在他的頭頂盤旋,接着過他的四肢百骸,起微妙的難以形容的奇妙覺,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間帳篷的,他的腳底生出顛簸的海,花搖搖晃晃將他送了出去,彷彿送走一隻失的小船。
埃德加還來不及回頭看,人就已經懵懵懂懂站在了帳篷外。
珀西從黑暗中走出來,他全然看見了所發生的一切,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樣明亮,他注視着那塊緋紅的印,像是一塊紅絲絨。
那是一個親吻,及其正式的,帶着吻的形狀。他伸出手指,輕輕地觸碰它,像是觸碰一個易碎的秘密。
“你拿到了嗎?”沒有説話,埃德加張開手掌,掌心裏是一粒雲母紐扣,帶着一個女人和男孩掌心的體温,正微微地發着光。
第6章芭蕾舞劇團來到小鎮上的消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有人翻出了省城的報紙,大聲朗讀關於劇團歷史,酒館裏的人們難得放下杯子,側耳悉聽。路人們總在張貼在劇院門口的海報佇足,“雲,堡,湖。”
“天鵝與凡人的絕戀。”老先生扶起眼鏡,考慮觀看演出也許值得添置一件新行頭。
男孩團們早在消息到達小鎮的時候就難抑興奮,他們詳細討論着成為觀眾的可能,包括到戲票以及找一個好座位。
修斯兄弟們則在演出開始前一個星期就向見到的所有人炫耀他們的戲票,那是劇團差人送到門口的,信封裏還有親筆信。柔軟的信箋還滴有香水,淡淡的百合香氣沾染在指尖,手寫字體纏纏繞繞落款碧翠絲,連續數天百合香氣一直纏綿不去。
珀西終於來了他的虛榮時刻,兩張送上門的戲票無疑是屬比一粒紐扣還要絕妙的炫耀,他可以在男孩們中得意洋洋很長時間,儘管他知道埃德加才是背後的騎士。珀西十分謝埃德加對發生的一切隻字未提,他知道某種程度上是自己出賣了他,讓本應勇敢面對和一個女人調情的珀西變成了頂替者埃德加·修斯(嘿,那印可真是難以清洗)。可無論如何,他們還像和以前一樣好,而且埃德加也和他一樣,對即將到來的演出充滿了期待。
然而就在演出開始的前夜,他們收到了來自南方的電報。
班奈特用了整個黃昏的長度閲讀來自長子的漫長家書,信中代了大副已如何處理好與前的離婚手續與財產分割,新生活已經開始,他要做的就是找回自己離家出走的叛逆兒子。
“媽媽,希望這一切不會給你帶來太大的影響,照顧好你的心臟,即使分離,我和安妮也仍舊愛你。這個聖誕節我們會回來。
另外,替我向莫里斯問好。
深愛你的,帕特里克。”山對面的夕陽與雲層相溶,漫漫化成一灘橘黃顏。
那個傍晚她照例為孩子們做了最後一頓餡餅晚餐,她用同樣的材料讓四個小夥子長大成人,接着像海燕一樣飛向屬於他們的世界。
餐桌上兩個年輕人仍然無知無覺,事實上為了晚上的芭蕾舞劇他們不得不像倉鼠一樣囫圇嚥,加快進食的速度,以使自己有更多的時間能夠趕上開演。他們的位置在第三排的正中央,好位子,可難免會有不識趣的人鳩佔鵲巢,他們得為自己的視野戰鬥。
埃德加是最先吃完所有東西的人,他給珀西使了個眼,就匆匆穿上外套從後門溜了出去。按照計劃他將騎自行車過去,為他倆占上座位。珀西則在餐桌邊刻意磨蹭了一會兒,想把時間延長到一個足夠的長度,直至班奈特按照她的習慣熱好紅酒,接着上樓睡覺。
可珀西無法按捺心裏的興奮滋味,他控制不住自己在餐桌下急於出走的腳,整個人像只喝多了的狼蛛一樣四處遊走,無法集中注意力。
可那個晚上的班奈特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在飯後給自己熱上睡前飲用的紅酒,她坐回廊下的長椅上,忽然聽見了從心臟深處傳來的陣陣雷鳴,彷彿暴雨即將降臨深谷,她已經能聞見那股獨特的,屬於雨前獨有的濕氣味。
於是她叫住在窗邊不停張望的男孩,“也許我今晚的覺不太好。”她説。
珀西從窗邊下來,充滿關切地跪在她的腳邊。
“是那封電報嗎?從下午開始你就一直在唸它。”
“那是埃德加的父親,他告訴我他們在南方的事情。”珀西睜大了他的漂亮眼睛,“他要帶走他嗎?”
“我想是這樣的。”
“帕特里克已經在軍校謀了一個好位置,也許埃德加會成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