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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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之中向一切可能的人打聽自己失蹤丈夫的下落。
珀西給她煮了熱茶,讓出自己心愛的扶手椅給這個可憐的女人進行休息與哭訴。他甚至不能完全聽懂她的語言。她告訴珀西他們婚姻中的一切細節,卻都無法解釋他離開的原因。
“我的阿特蘭卡(她的語言),為何要在平靜的海港裏掀起暴風雨?昨的他還在一如既往備酒,我以為那就是我們未來生活的永恆縮影。”他接過那封被雨淋濕的信,上面的寥寥數句已經模糊,紙頁還帶着水手酒館特有的丁香酒芳香。
“我很抱歉,夫人。”他看着她,語氣近乎發出哀悼。
“對此我一無所知。”
“也許是因為帕特里克?他一直是他心中的英雄,會為了自己的父親去接替一場戰爭。”
“可他又是因為什麼被踢出軍隊的呢?珀西?他從來沒告訴我他消沉至今的原因。”珀西沒有回答,暴雨即停時分他送自己表兄的前出門,送給她一把自己慣用的木製長柄傘,傘面很大,即使回家的路上再次下起雨也能足夠讓她安然無恙回到家裏。
他還記得他們之間説的最後一句話,在那以後她將回到水手酒館,直至病死也未能守候丈夫的歸來。
“珀西,那個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第2章1966年的秋末珀西獨自一人拜訪了孟弗西斯的墓,跨越了地理意義上的整片大陸,為的是在一場大雨降臨前將花放在石碑上。
墓碑上的時間刻度懸停在42歲的長度,他最終因肺結核死在哥倫比亞,屍骨由生前在大學任教的同事送回,死者最後的遺願是想回到莫比桑的故土,然而他們在歐洲的地圖裏研究了幾個晝夜也無法找到這個早已不存在的國家,加上墓地正在被更多的死者填滿,他們將在葬在哥倫比亞,在墓碑上刻了“來自莫比桑”。
戰爭年代他幾乎失去了與所有朋友的聯繫,他一直居住在紐約,做他的田野研究,孟弗西斯是唯一一個他能夠真正參加葬禮並目睹棺蓋闔上的人,更多知情的人選擇對此維持緘默。葬禮結束,他在新立的墓碑旁留下幾枚銀幣,那是某一次他們在詩歌比賽中用來打賭的賭注,後來沒多久就出了那件事,珀西·修斯一直沒有機會將他們的賭注兑現。
長久以來人們一直揣測着他和孟弗西斯的關係,在針對蹩腳詩人的生平研究裏,大部分人將他形容為一個有着“公開選擇和世俗觀念”的親密好友,這種關係的形容從漫英式一直追溯至古希臘。也有人在孟弗西斯過世後試圖拜訪他們在紐約的故居,得到的只是一紙出租告示,以及久無人問津的屋子。
詩人和他的親密好友在這裏共度了大學的全部時光,甚至一度還贏得了不少風的好名聲。據他們的共同朋友説,兩人因缺席課程過多而收到學院發來的警告信以及經濟監護人送來的支票總是在同一天到達,他們會花上一個下午的時間坐在壁爐前閲讀那些言辭犀利的信件,連同情書一起,最後付之一炬。那些供給一個學生半年的花銷會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化為美酒與音樂,那時他們成雙入對出入各種社派對,沒有人不知道他們的名字。
對於珀西·修斯來説,所有的舞會都不過是一種回憶的拙劣模仿,一切從屬於一個更大的,更為模糊的狂歡,那裏賓客圍繞,葡萄酒的香氣和香草的芬芳在盛夏的夜晚甜綻放,時間永遠駐足,他們的臉上還帶着未褪去的彩墨與凡士林。他們是舞會上表演戲劇的蹩腳演員,也是在暗處欣賞表演的其他人。所有的人都認識他們,他們陌生於所有人。台上夢幻仙子正表情誇張,惡地發出戲劇的詛咒,珀西·修斯卻截住了路過的男侍,從托盤上取走一杯新的白蘭地酒。
他見過那些彩絕倫的,也見過那些骯髒下的——那裏男男女女衣不蔽體,圍在地板上模仿某種原始部落的媾儀式。派對總是儘可能讓每個人都獲得滿足,留下深刻印象,像是一間竭力討好顧客的糖果店。然而總有人一無所獲,兩手空空地離開,成為眾人狂歡中的失敗者。店鋪會在他們離去的身影后緊隨着關上店門,翻過寫有‘打烊’的小招牌。如果店主大發慈悲,也許還能向未能盡興的憂鬱鬼們許諾下次來的新玩意兒將如何鼓舞人心,可更多時候,更常見的情況,店鋪對他們宣佈永久關門。
更多時候他總是坐在派對的某處,任由人們的目光游魚一般從他身上經過,他只對那些突然出現的人興趣,若對方恰好是個高挑的小夥子,明亮眼睛整齊牙齒,則更能贏得他的青睞,他們能有機會談上幾句,但多數都苦於無果而終。這種時候孟弗西斯總是在他旁邊,倒上一杯無動於衷的酒,試圖讓酒洗刷去腦海裏的一切,從而使他無法再去打碎誰的心。
“你知道的,珀,那場戲演砸了,從一開始就是。”戲最終演砸了,毫無疑問,夢幻仙子在最後説出了不在紙頁上的台詞,一個真心的詛咒。仙子落荒而逃時真正的珀西·修斯正在吧枱邊傷心地飲酒,如此之醉以至於無法站立起來,平穩地踩在地上。他的前襟沾滿酒水,埃德加隨之衝出門外,像是追逐落星的白馬騎士,翡翠綠的玻璃門一陣陣地戰慄。
沒有人知道那天夜裏的埃德加與珀西最終去了哪兒。在四年後的某個雨夜,門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