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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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他們真正的情。這是最壞的故事,最糟糕的演出,最愚蠢的演員!可悲的是,我們都是……
薩姆羅:你喝醉了,珀西,這真失態。
伊奈絲/布洛克/台下的艾什梅恩太太:珀西,你喝醉了,你的夢幻仙子演得極好,為何這樣?
夢幻仙子:因我厭惡這虛偽的生活,又醒悟了自己不過是在一羣愚人的夢中。
人們議論紛紛,夢幻仙子將酒杯砸向舞台,紅的葡萄酒濺污了神魅的屍衣,仙子逃遁了,如同鬼魅,預言者成了罪的犧牲品第三部分:愚人之籠第1章四十年後,珀西·修斯再一次回憶起那個舞會,語氣輕描淡寫,如同翻過了一頁書:“好消息是,如今愛的病症已經在我身上痊癒。”他們攜手走下旋梯,甲板上已經空無一人,他們面對着彼此,背後是濃得化不開的夜幕與海際,星子是唯一的燈火墜飾。男士伸手邀請另一雙手的加入,他扶住女士如天鵝一般纖細優雅的頸背,他望着那雙美麗眼眸,很清楚自己將要邁出哪一步,前,後,左,右,無形的方塊,旋轉的舞幕,海掀起的空曠迴音是唯一的音樂。經過許多年,珀西·修斯已經是一位優秀的男舞伴,他從來不會髒女士的舞鞋。
有那麼一會兒他們長久凝望着彼此,久得足以他聽見女的嘆息與顫慄,掌心下的肌膚泛起糲但温馴的小疙瘩,由於某種神經的收緊所致。她的嘴卸下了紅的油彩,出真實的玫瑰的薄,他看着那雙眼睛,明白其中的含義,可他的一生裏不曾真正的親吻過一位女,不曾體會温柔而長久的纏綿,他只能徒勞地在愛的迴音裏嘆息。
他唯一一段正式且合法的婚姻只維持了短短三年,對方是他在康奈爾大學任教期間的女助手,關係的展開和深入和夭折一樣迅速,宣告婚姻破裂的那個晚上珀西坐在書房裏看着曾經的女助手從自己的房間裏搬出了所有屬於她的東西,三年的時間撤回後只留下一間所剩無幾的空殼,他坐在空無一物的屋子裏,和煙斗一起望着座鐘指針走過大半錶盤,終於覺得無事可做,於是選擇爬上梯子,取出書架頂層最厚的一本詩集,詩集的名字叫做《愛情,憂鬱,與痛苦。》詩集的第一首,是年輕的孟弗西斯在世時寫的最後一首詩:——一個好消息,如今的我已從愛裏痊癒。
枯萎痛苦和皮膚的碎屑一起掉落淚水在臉上已失舊的航路。
好消息啊,我的伊莉娜絲你的存在已無法傷我分毫我心如鐵石,無辜如嬰孩不懂心為何物的人往往活得長久讓我們重逢,在酒館裏,在刑場上,在臭水溝裏當你拿着聖誕節禮物走上街頭也許無意間腳下正踩着被老鼠囁咬的,腐爛的塊裏面曾有萬分之一是愛的沉痾,與心臟的殘片。
談不上後悔,離婚後的三年他已經快要忘記前的臉,他們之間沒有孩子,各種意義上他無法完成這一儀式,愛的執行計劃被擱淺在牀上,像一條奄奄一息的魚。那段時間裏他經常出沒於有漂亮孩子奉酒的某些酒館,並且對土耳其人公共場合下飲酒的某些習慣表示讚賞。
必要的時候他也曾在一些家庭聚會的場合上面,一開始是和尤利婭一起,婚後的第二年他們一起參加了埃德加的婚禮,披着婚紗的那位並非凱瑟琳·布朗寧(她也結婚了,和西海岸的一位軍官,身高6英尺8英寸,有穩定的職位和發展前景,是一名真正意義上的軍官)。新娘的名字如今他已經不記得,記憶裏是個瘦瘦小小的,靦腆不善笑的深皮膚姑娘,在門廊下打招呼時,會磕磕碰碰用不甚利的英語,埃德加·修斯在一旁,就像是從遭遇海難的船上搜尋來的船首雕像,被他的子小心翼翼打理着,放在屋子裏最大的櫃子裏收藏觀瞻。
那個時候他們都已經結婚,帶着各自的子在屋後的草地上散步,一個家族裏的姑娘無論如何都能在短時間裏打得火熱,這建立在她們對各自丈夫確乎一無所知的基礎上。
那是他們最後一次正式對話,那時的他們勉強還算得上年輕,但各自的子已會在晚餐酒後給他們普羅帕酮。
他説:“珀西,真高興你我做出了一生中最重要的決定。”彼時他坐在被搬空了三年生活的家裏,和座鐘對望至天明,驀地想起這句話,竟覺得是一種預示。
於是他伸手拂開落在肩上的長髮,髮絲在海風與指間輕輕糾扯,接着被妥帖歸入鬢角,他輕輕地,不聲地吻在了她鬢邊的玳瑁梳上。
——1956年,他們在摩納哥的一傢俬人醫院裏向艾什梅恩太太告別。珀西·修斯沒有在場,莫里斯在那兒,他把夏前最後的一朵梔子花別在死者的髮間,埃德加·修斯上尉安撫着悲傷過度的夫人,他親吻了她的鬢角。
他表兄的婚姻在戰爭爆發的那一年宣告終結,埃德加遵從國家的召喚上了前線,因為一些原因他的職業檔案不再光彩,沒能回到他原來的職位上,但無論如何他實現了心願,拋家棄子,在水手酒館留下一份不長不短的信,從此再無音訊。
信是由那個瘦小的新婚子送來的,在夏天最後的一個暴雨之夜,她敲開珀西睏倦的房門,一身淋漓雨水,在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