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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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不忘叮囑要我注意安全,又要我煮東西小心煤氣,當我八歲小孩一樣。
下午施工隊準時來了,人不多,只有四個,材料倒不少,堆了滿院子。
我和施工隊負責人互留了手機號,讓他有事聯繫我,完了騎着小龜王揹着簡單的行李去了姑婆堂。
昨天晚上我給雁空山發了信息,和他説明了情況,往後十天我就要住在姑婆堂了,讓他早上不必等我一起走。
“晚上呢?”他問。
你是不是想我了?
我看着那行字久久,不行,刪掉。
“晚上我吃過晚飯就來。”過了會兒,手機震顫,雁空山又發來信息。
“知道了。”姑婆堂位置其實很好,離南普街更近,而且後面就是座鬱鬱葱葱的小山,白天都非常靜,更不要説晚上了。
姑婆堂其實也不叫姑婆堂,姑婆堂只是外人給它的暱稱。它有大名,門頭牌匾上寫了,叫“冰清玉潔堂”。
紅牆綠瓦的表面大半爬滿爬山虎,建築很深,外頭太陽高照,裏面不用空調都涼絲絲的。
一樓都是特別大的拱窗,姑婆的房間在二樓,走廊的盡頭,外頭有個大陽台,舉目就是山。
這環境沒得説了。夜晚來臨前,我一直保持着這樣的想法。
老式窗户有個病,玻璃與木框間留着一條縫隙,每當風吹過窗户,按照風力強度,會發出“哐哐”的聲音。
二樓洗手間在走廊另一頭,走廊燈的開關也是。我晚上急,就只好打上手電,就着樓下的“哐哐”聲摸黑去上廁所。
走在老舊的木地板上,腳下不時還“吱呀”一聲,叫人大晚上的心裏的。
到這會兒我才懂為什麼姑婆之前説要是我不怕的話就過來住。
這的確很考驗人的勇氣。
“啪!”終於走到洗手間,按下電燈開關的一剎那,我神也稍稍放鬆下來。
今晚的風有點大,吹得外牆的爬山虎張牙舞爪的,在窗户上投下搖晃的暗影,眼角餘光一不當心,就要把它當做別的什麼活物。
匆匆上完廁所回到房間,周圍靜得只能聽到那種“哐哐”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不停撞着窗户。
我嚥了口唾沫,鎖上門,爬到牀上將自己用被子裹了起來。
大夏天的,我不開空調不開電扇連窗也不開裹着被子竟然也不覺得熱。
涼得有點詭異。
越想越瑟瑟發抖,我把自己腦袋更往被子裏埋了一點,心裏默唸:“民主、富強、和諧、文明…”八字箴言。
翌一早,我頂着兩隻黑眼圈出現在書店,文應見了大為驚詫,忙問我昨晚去哪裏逍遙,是不是通宵了。
我氣若游絲,和他説了自己的遭遇,又問他信不信鬼神。
他沉片刻,道:“我信人死後會留下‘能量’,就是磁場,可能幾年幾十年也不會消失那種。”倒也不需要這麼中肯。
我背脊一寒,打了個哆嗦。文應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説錯話了,連忙補救。
“不過磁場這種東西,就跟空氣和塵埃一樣,不會有什麼存在的啦。”我表示懷疑:“是,是嗎?”文應剛想答,那頭雁空山打斷我們的談話:“有客人來了。”他一開口,我和文應都閉上嘴散了開去,認真工作起來。
書店的洗手間設在休息室內,簡簡單單一個小單間,每次只能進一個人。
我想上廁所,進到休息室時,看到雁空山正在洗手,應該是剛剛用好洗手間出來。
他從鏡子裏看了我一眼,道:“你阿公去旅遊了?”我腳步一頓,在他身後停下。
“嗯,昨天走的。”
“那你晚上吃什麼?”他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姑婆堂雖然有廚房,姑婆冰箱裏食材也不少,但我廚藝實在不行,只會煮麪。
“外賣。”我説,“附近小飯店也有不少的,或者我晚上在這裏吃好再回去也行。”
“這裏”當然不是隻書店,南普街是島上最繁華的商業街,吃飯的地方怎麼也不會少。
雁空山了紙巾擦手,轉身面向我。
“晚上到我家吃飯吧。”我一愣,有種突然被五百萬砸中的驚喜。
“反正你晚上也要來的,何必走來走去。”他見我沒反應,又道,“添雙筷子的事。”和我説着話,明明一切都很正常,他頭頂數值卻慢慢變成了鮮明的黃。
我:“…”黃的這樣突然,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不過他哪一次不是黃得很突然?每次黃的點都奇奇怪怪的,叫人抓不到規律。
這要是別人,我都懷疑他叫我去吃飯目的不純了。
但雁空山肯定只是想叫我去吃飯而已,我大可不必那麼期待他對我做點什麼。
“那麻煩你了。”最後,我愉快地答應下來。
書店關門後,雁空山去接雁晚秋,要我先走。
阿公家的電路改造已經開始,遠遠就能聽到動靜。我將小龜王停在門口,回家看了一圈,負責人老鄭告訴我一切都好,要我不用擔心。
電路這種東西,我看也看不出什麼,參觀了沒幾分鐘就走了。
在門外等了沒幾分鐘,雁空山他們就回來了。
雁空山動作迅速,不到一小時飯菜湯就全都做好了,還是四菜一湯,三葷一素。
“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