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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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相僧人俊美的臉,散發着寶相莊嚴,不可侵犯的氣息,他身材瘦長,聞言盤腿坐在地上,目光停在朱瑤臉上,認真端詳起來。
他目光雖説不出放肆,但是這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瞧,朱瑤大不開心,心道:「除了燕郎能這樣看我之外,旁人想都別想,乾脆偏過臉去,不發一言。」此刻星影繁密珍珠一般一顆顆掛在夜空,草地上暖風徐徐,帳篷裏的燭火也漸漸稀少,只有不遠處三五成羣的人點着篝火在飲酒,朱瑤討厭無相僧人盯着她看,乾脆把臉偏到一邊也不説話。
歐陽霓輕攏紗裙,裙下出一雙秀美雙足,秀髮飄飄,美貌俏臉盈盈一笑道:「我且來説一首詩詞,給你們聽。」歐陽霓伸出芊芊玉手把玩着自己前秀髮,指尖兒在飽滿酥蜻蜓點水的略一逗留,紅輕啓道:「檻菊愁煙蘭泣,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
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户。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無相僧人閉眼聽完,才睜開眼睛道:「請問朱姑娘可有良句對上?」朱瑤略一思索,玉手支着香腮輕聲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歐陽霓嬌嗔道:「姐姐天不早了,我們回去睡吧?」朱瑤牽着她玉手站起嬌軀,微彎身道:「法師,夜深了,我和妹妹先去睡了,法師也早些安寢的好。」無相僧人淡淡笑道:「今夜月不錯,貧僧再坐一會兒。」歐陽霓美眸如水在他臉上看了看道:「法師也請珍重自己。」説罷兩女手挽手一起走了,無相僧人目送二女離開,角出一抹不知所云的笑意,叫人猜不太明白也看不懂。
第二十一折畫船游水十年之約夜更深了,江海之上銀河迢迢繁星點點,但見水之中一艘畫船如詩如畫停留在海面上,頭頂是明月如雪,身邊是清風海水,船首有人而且是絕世美人,趙青青一襲鵝黃紗裙飄飄,鬢髮高挽,揹負玉手淡淡道:「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台。
玉户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照君。」方冰輕拍玉手從船艙走了出來,容顏嬌美十足道:「我只道殿下是個巾幗女英雄,沒料想這詩詞歌賦也是樣樣通呢,説着輕抬臉頰續道: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半不還家。
江水去盡,江潭落月復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清風搖情滿江樹。」趙青青偏過俏臉看她一眼,美眸頗有幾分愁意道:「説盡心中無限事,又有誰人可堪聽?」方冰咯咯一笑,與她並排站在船首嬌俏道:「殿下倒不必傷,至少你的手段可真是厲害,居然能找到這兒來,恐怕小女再不相,殿下就要調集重兵手下無情了」趙青青輕啓紅道:「本宮自不是沒有禮貌得客人,先禮後兵這個道理,從古傳到今,不到撕破臉的時候,也沒有必要把人得急了,方姑娘倒不用擔驚受怕。」方冰把玩着自己前秀髮,神情從容自若道:「其實殿下想要的無非就是要袁少秋死,袁少秋一天不死,殿下這個定州之主的位置就不是正統,我都曉得,但是呢,話也應該説明白,定州得軍力已完全落入殿下掌控之中,袁少秋死或不死對殿下而言都是無足輕重的,如果僅僅只是道義上為袁正南報仇雪恨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