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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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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我現在知道了,可你怎麼不早點跟我坦白呢?”月清塵突然沉默下來。君長夜閉上眼睛,突然鼻子,貪婪地嗅着那人身上殘留的淡白梅香。

“我們剛到仙墓的時候,遠湄跟你説了什麼?”君長夜仍舊將頭埋在他肩窩裏,沒説話。

“她説的話,你好像特別在意。長夜,告訴我,是什麼?”

“寧師叔説,”君長夜終於開了口,聲音悶悶的,裏面有種痛苦,彷彿已經壓抑了許久,“説你如今這樣,都是我害的。她説得沒錯。她還説,你的眼睛有時候會看不清東西,是因為,魔氣入體。”至於魔氣如何入體,他們都清楚。

“最後那一次,我是自願的。”月清塵淡淡道,突然抬手,摸了摸青年垂落在他前的墨髮,“你沒有強迫我,也不用為此自責。”

“不,師尊,不只是那一次。”君長夜霍然抬起頭,眸中痛苦與炙熱織,“我們以後怎麼辦呢?我喜歡你,想跟你翻雲覆雨,想看你在我牀上面若桃花的模樣,想聽你一邊抱着我,一邊啞着嗓子叫我的名字。真的,我喜歡聽你在牀/笫間的聲音。”月清塵突然覺得自己的臉熱極了,他不意外君長夜能説出這種話來,卻意外自己竟會對這種話有反應。

君長夜好像沒有察覺般,繼續道:“師尊,我不想做魔了。寧師叔把利害分析得清清楚楚。如果我仍然是魔,我就不會容許自己再碰你一下。我現在才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你並不像我喜歡你一樣,那麼喜歡我。所以我怕,怕我以後不能滿足你的話,你就會毫不猶豫地離開我了。”月清塵輕嘆一聲:“……你還是別説了。”君長夜依言住了口。他慢慢地鬆開抱着月清塵的手,向後退了一步。

就只有那一步,卻像在他們二人之間,再度構建起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你要恢復人身,很難。”前面那道白衣身影沒有回頭,語氣冷靜到近乎無情的地步,“你的修為和靈脈,都是我親手廢的。這麼久過去了,要續接,幾乎不可能。更何況,十年裏,你為迅速提升修為,用的都是魔修的法子。若這時摒棄了魔族之身,一切就都要重新開始,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你身為魔尊,絕對不能出事。”

“好,”君長夜覺得口中漫上些許苦味,大概是從心底泛上來的。他沒有再爭辯,而是定定地,盯着面前那道如凝寒霜的冷白背影看了片刻,然後用與對方同樣冷淡的語氣道:“我知道了。”月清塵察覺到君長夜話中驟然降下來的温度,不由轉身看他,目光探究而暗含關切,詢問道:“你怎麼了?”君長夜低下頭,輕輕搖了搖:“沒什麼。”其實君長夜想聽的,無非是一句,無論你是人還是魔,我都會陪你走下去。我不在乎你是什麼,我在乎是你本身。

可月清塵從不會説種話,他連句承諾都不曾給過。他只會説,你是魔尊,所以你不能出事,而非君長夜想聽的,你是我的愛人,所以你絕對不能出事。

到了現在這一步,他甚至仍未將他的信任全然付。他明知道當年在瀟湘發生的事,這十年來造成自己痛苦的源,可為什麼仍連半句也不打算解釋?

君長夜之前説過,他可以等,可以一直等到月清塵願意告訴他的時候。可這並不代表,他對這些毫不在意。恰恰相反,沒有人比他更在意真相。

沒有人願意活在頭頂隨時可能掉落的劍尖下。

那些心底曾經被狠狠撕開過的裂痕,其實一直都在。它們只是被隱藏得很好,慢慢成了陳年舊傷,在每個雨季鈍鈍地發痛,彷彿在提醒君長夜,他本沒有痊癒。

他隨時都有可能,被再度拽回那不堪回首的十年。

天地間好像又下了一場雪,先前那些暖融光被突然飄出的雲擋住,不再向外散發熱氣。

讓原本站在太陽底下的人,忽然就覺得有點發冷。

有約莫幾個彈指的時間,二人誰都沒有説話。他們各懷心事,視線偶爾碰撞在一起,穿黑衣的青年都會率先移開。以往但凡有這種冷場的情況,都是君長夜先開口打破沉默。可是這次,他顯然安靜得過分了。

最後,月清塵開了口:“走吧,先去西洲。”到了他們這種地步,要去遠些的地方,已經無需御劍。君長夜隨手撕開一條空間裂縫,在月清塵之後走進去,幾乎是轉瞬之間,二人就已經從北海到了九州南部的西洲塘。可那片曾經温暖濕潤的江南水鄉,此刻卻被令人作嘔的血氣完全籠罩,就連荷葉上落下一顆珠,都像是滾落了一滴血。

這血氣,甚至比君長夜先前在萬人屠古戰場聞到的,還要濃郁。

君長夜忽覺間有點異樣,低頭一看,卻是先前別在間的裂魄刀在嗡鳴不已,似乎拼了命要掙他的束縛。

月清塵也注意到了,不由蹙了蹙眉:“它在找它的主人。”

“是,”君長夜點頭道,“看來刀煞前輩就在附近。”他説這話的樣子,就好像先前的不愉快沒有發生過。可君長夜知道,那些傷只是再度沉下去了,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捲土重來。

但大事為重,他拎得清。

見鬼頭刀震顫得越來越厲害,君長夜索將之從間解下來,隨手一揚,那刀便“嗖”地一聲,迅速往血氣最濃的慕府深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