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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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揮揮手鼓勵她，她似乎沒來得及看見，扭頭進去了。不多久，透過樓道窗户，我看見蕊兒獨自一人，一級級的踩着高跟鞋上樓，直到對方提供的門牌前，在那站了很久，才終於抬手敲門。

我看見房門打開，一個男人探出頭來，衝蕊兒説了什麼。女友抱着錢袋後退了兩步，那男人恬不知恥的抓她胳膊，又將她拽了回去。兩人急急的説了幾句話，女友似在懇求，男人堅決的搖頭。蕊兒看起來毫無辦法，唯有稍稍向前探身，揭開衣領開襟。

從我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女友衣領裡面，但那男人卻近距離的湊上去看，就像要貼到蕊兒口上。我想，他應該是在驗證女友有沒有按要求穿那套黑絲內衣。

不多時，女友又低下頭，輕輕揭起裙襬。這次連我都可以清楚的看到，裙襬慢慢升起來，出她按要求穿着的絲襪長腿，再又一點點出黑絲內褲。在白天的樓道里，女友就這樣被迫向陌生男人出瞭如此私密的光。

男人看起來非常滿意，讓開身子，示意女友進屋。蕊兒猶豫了會，轉頭望了望我所在的位置，又像下了決心。我看着她進門，而這門緊接着就關上了。

心臟在那一刻勐然停了下來，是那種……本來還能一直看着女友，卻在她離視線的一瞬間，突然有了失控的覺。我呆呆站在原地，思維突然放空了幾秒，才又慢慢恢復運轉。

沒事的，我這樣安自己，沒事的，一切都做好了安排，只要等到時機……

這件事就可以得到解決。

我幾乎趴到這邊樓道的窗户上，睜大眼睛，生怕漏掉蕊兒發給我的任何暗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間屋子的大門，仍然是關着的，所有窗簾，仍然是緊緊的閉着，沒有絲毫訊息傳過來。

我那穿着黑絲內衣的蕊兒，自進去之後，就失去了跟我的聯繫。她那邊一切順利嗎?我們擬定的計畫是否奏效?

五分鐘，十分鐘……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我甚至開始胡思亂想，蕊兒是不是已經談判失敗，被男人壓到牀上?是不是有雙髒手，正捏着那對包在黑絲之下的圓，我的蕊兒是不是正在烈的反抗，卻又體力不支，落到下風?

十五分鐘過去了，仍然沒有任何消息。四周死一樣的寂靜，那間屋子好像被時間定格了，任我再怎麼觀察，也沒有絲毫訊息的跡象。不會真的出事了吧!我開始驚慌失措，如果真的談判失敗了，整整一刻鐘過去，蕊兒説不定都已經被撕開內褲，正奮力的伸直手腳，拚命抵抗男人的進攻。如果再拖下去，別説被入姦，搞不好連內都結束了!

我開始猶豫，要不要立即放棄計畫，着手救人。其實我們幾天前就請求了籃球隊的隊友，找了幾位健壯的隊員過來充當打手。原計畫很簡單，蕊兒假意順從進到屋內，裝作要先看到相片在他手裡才肯易，騙到信任，確認存放那些數碼相片的設備，然後打開房門，又或者拉開窗簾之類。我們這邊收到暗示，埋伏在樓下的壯漢們將一湧而上，或奪門而入，或砸開大門，誓要保護美人，並將所有相片當場銷燬。

看起來萬無一失，但直到那時，我才想明白這計畫的問題所在:一切均以女友可以假意騙得對方信任為基礎，但如果那男人不管怎樣先強姦了再説呢?

那麼到我猶豫這會，蕊兒進去了二十分鐘，豈不是已經被得氣連連了?

就在此時，那房間大門終於有了動靜，靜悄悄的開了個小口。我在這邊看到，連忙朝藏在樓下的隊友們揮手，只見他們以百米衝刺般的速度衝到樓道，開始搶時間爬樓。我也馬上下樓過去，跟他們匯合。

等我衝到那邊屋裡，見到的是極其詭異的場面。蕊兒掩着外衣，看起來還蠻鎮定的站在一邊，懷裡抱着錢袋。無人的浴室亮着燈，水嘩嘩的響。籃球隊的朋友圍在客廳中央，我們的中鋒，一百九十公分的個子，按着那男人的……體。

還有不少水珠子，從那男人頭髮間滲出來，一滴滴落到地板上。

來不及問是怎麼回事，男生們七嘴八舌，要他出拍攝和藏匿相片的所有設備。那男人被嚇得魂不附體，一句話都説不出來，唯有蕊兒事不關己似的站在邊上，俏生生的朝卧室方向一指:全在那邊!一個偽裝成電子鐘的偷拍相機，一部存着相片的手機。

立時有幾個男生進到卧室，將這兩樣東西帶了出來。幾個人手起物落，再亂哄哄的踏上幾隻腳，便將那電子鐘模樣的東西踩成了碎片。

我本意是要接過手機查看相片，隊員們卻給了他們的隊長，也就是高大的中鋒。都是朋友，我也不好多説什麼，只見這男生耀武揚威，將手機打開，翻到相冊，找到一張照片，擺到縮成一團的男面前:是這張嗎?這就是你偷拍的寧蕊的照?

我們所有男生都湊過去看，是蕊兒剛剛掉上衣，出一對翹，朝牀頭這邊甜甜微笑的樣子。她應該正衝着我笑，而我沒有上相，所以看起來，就像蕊兒着部，朝觀賞相片的人微笑一樣。

男看了一眼，説，是。

中鋒手指按了幾下，相片被刪除了。

但緊接着又是一張。蕊兒濕着長髮，微微側過俏臉，用浴巾擦着髮梢。在燈光照耀下，還有幾粒水珠正從她翹起的頭上滾落。

中鋒問:這也是你拍的嗎?

男低聲説，是，這也是那女孩的照。

中鋒按幾下，這照片也刪了。然後是一張沒有拍到臉的照片，畫面中的女孩跪趴在牀尾，仰着頭，因為拍攝角度固定的關係，臉部並沒有拍進去，反而更加強調了畫面中心，一對吊在身下的美。房本身圓的，粉的頭硬立在畫面中心的位置，亂的蹭着白牀單。這女孩一隻手往前，似乎正在往牀頭方向爬過去。

中鋒問:這張不好確定……這也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