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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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能看見牀上的人睡眼沉沉。
聽見聲響,許立下意識地睜開眼,用餘光注意到是楊嘉佑,身上帶着清冷的水汽,看樣子他們去了別的地方,玩得應該很開心。
許立又把眼睛閉上了。
楊嘉佑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離許立的牀邊很近,“我知道你沒睡。”許立翻了個身,背對着楊嘉佑,後背看上去很瘦削。
楊嘉佑心裏一揪,“昨天的事……”許立輕輕打斷他,“嘉佑,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好,”他頓了頓,儘量保持語氣平和,“忘掉,咱們倆都忘掉,我們還跟以前一樣。”末了,許立補充:“像以前一樣做好朋友。”楊嘉佑眼裏蓄起淚水,他竭力咬着牙,怕自己又要情緒失控。半晌,他把情緒憋了回去,清了清嗓子説:“好。”他深呼一口氣,“你怎麼發燒了,早上只是鼻涕而已。”許立説:“不知道。”第29章愛和喜歡楊嘉佑想説今天下午玩得很開心,晚餐還點了他愛吃的紫米糕,要是你在就好了。但所有情緒卡在喉嚨處,他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許立輕聲説:“之後我應該會去北京,這件事我還沒有正式跟楊叔叔他們説,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現在先告訴你了。”楊嘉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許立寫在卡片上的話是真的,他有點難過,“為什麼非要去北京?”他想了想,“萬一上不了清華呢?你也知道,除去實力,有時候運氣很重要。”許立的聲音帶着鼻音,好像還是有些鼻,“北京還有很多其他高校。”楊嘉佑的眼眶濕,“是為了躲我吧?”
“不全是。”許立語氣很輕,一絲情緒也沒有。
楊嘉佑悶着聲音説:“那還不是為了躲開我。”許立轉過身,目光很坦誠,“嘉佑,看見你,我沒辦法像以前一樣。”他閉了閉眼,“也許離你遠一點,我還是能做到。”楊嘉佑覺得許立在説氣話,氣他昨天説出的那句‘不喜歡’,那句話應該很打擊人,但楊嘉佑心裏很亂,亂到他恨不得把心中那團心緒燒掉。
許立説:“你別哭,哭多了對眼睛不好。”
“那你呢?你昨天哭什麼哭?你不知道我會很擔心你嗎?!”楊嘉佑雙腿分開而坐,着氣説。
許立笑了笑,眼裏很乾淨,“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在你面前哭,不讓你擔心。”楊嘉佑忍着眼淚,覺得許立在欺負人,昨天明明哭得那麼傷心,現在一滴眼淚也沒有,自己卻魂不守舍了一天,坐在出租車的時候他還在想,如果許立繼續哭的話,那就……
楊嘉佑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許立解釋道:“我昨天喝了酒,情緒有點失控。”他看向楊嘉佑,“現在沒醉,你看,我正常了。”楊嘉佑了鼻子,用手背觸碰他的額頭,“燒退了沒?”許立沒有像昨天那樣反應烈,輕輕點着頭,“退了。”楊嘉佑悉的那個許立好像回來了,昨天晚上的一切簡直像夢一樣。
但楊嘉佑記得很清楚,昨晚自己沒喝酒,喝酒的人是許立!
倆個人靜默相對,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好多年過去後,楊嘉佑都在想,如果十八歲那年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就不會和許立錯過那麼多時光了。可是人生漫漫,領悟從來不會早一秒,遲一秒,只會在該來的時候來。
“你也去休息,我想睡一下。”許立語氣平和地説道。
楊嘉佑如鯁在喉,只能説:“好。”現在離出分數還有幾天,就算許立想去北京,楊嘉佑還是會像以前對許立,不管許立去哪個城市,讀什麼專業,都應該尊重許立的心願。現在通這麼發達,如果想找他,還是有機會。
楊嘉佑這麼寬着自己。
儘管腦海裏也曾閃過一些念頭,比如以前會情不自牽住許立的手;看見他的,會聯想到草莓;只有聞到許立t恤上的味道,才能到達高。楊嘉佑從來沒有告訴許立這些,他認為這些事即使未曾出口,對許立而言應該也不是傷害。
到目前為止,由於相伴成長,楊嘉佑對許立的情,友情至少佔98%,僅剩的2%,楊嘉佑認為是青期的躁動,許立長得紅齒白,人安靜又温和,就算是朋友,楊嘉佑也會情不自地多善待他幾分。這些跟‘愛情’有什麼關係?楊嘉佑沒辦法説服自己。
但是為什麼聽見許立問‘你喜歡我嗎?’,嘴上説着‘不喜歡’,楊嘉佑心裏那麼難受,有那麼一瞬,他真的有點恨許立,更恨自己,他為什麼要對許立喜歡誰執不悟?如果沒有問,是不是就不會知道這個結果?
友情的天平被破壞,有什麼東西正在重新席捲着楊嘉佑的世界。
在前18年的人生經歷中,楊嘉佑連同戀完全沒有概念,隱約聽同學們説過《斷背山》,只知道兩個大男人愛得死去活來,誰也離不了誰,甚至要在另一個離世後,幫他完成心願。
楊嘉佑簡直不能理解,男人怎麼會喜歡男人?這不是莫名其妙嗎?
細細思索一番,楊嘉佑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令他心動的女孩。
孩童時期,他被家裏的事情困擾,每天想着怎麼跟妹妹吵架,怎麼能爭取到公平。進入青期後,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籃球和學習上,至於隔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