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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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良的門口,有時候會隔着門和他對話,詢問鐵匠的情況,知道沒有惡化後,他會出欣
的表情。
神父永遠是悲憫的,他會在眾人的目光中給不幸的鐵匠祝福,同樣,他也是無畏的,在所有嚇破膽的福沙居民中,伯尼的鎮定彷彿能給其他人帶來力量一般,去教堂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然而這樣脆弱的平靜在第二例病人出現時被扯碎了,這一次中招的是一位女,伯尼在看見她的時候皺了皺眉,旁邊的人只當神父是在為眼前的病人悲傷或憂慮,殊不知,他是在嘆息,這本來是他這次打算挑選的女巫人選之一,可惜對方就得了這樣的病。
第二個病人被用同樣的方法送進了姚良的住所,被安置在二樓的一個房間中,和鐵匠分開了。這樣一來,除了每天接觸兩人的姚良外,不會有人知道,少女和鐵匠的病症並不完全相同,鐵匠的藥有時候會讓他受到刺骨的疼痛和難受,而女孩的身上除了黑斑,只是昏睡不醒沒有力氣而已。
第三例、第四例……
將人送去隔離也沒有起到減輕的作用,誰也不知道這完全是人為控,能離開的人已經全部離開了,無法離開的人每天生活在恐懼中,教堂裏擠滿了企圖得到平靜的信徒,伯尼並不覺得高興,他開始
益煩躁,雖然從他的外表上完全看不出這一點。
姚良的房屋開始變得擁擠起來,他還是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書房,裏面放滿了藥材,還有其他的東西。在這一天的深夜,他聽見窗子被敲響的聲音,從被釘緊的木板後傳來的敲擊聲,他興趣的挑起眉梢,走進了窗户。
似乎是聽見他到來的動靜,外面又傳來了幾聲敲擊,還有一聲輕微的貓叫,是人來訪。
姚良伸手抓住了釘在窗户上的木板,完全無視了細長釘子將它們和牆壁牢牢系在一起這樣的事實,彷彿揭開蓋子一樣輕鬆的把木板整個離了,他房間的窗户是他自己釘的,很容易做手腳,將幾塊木板釘在一起方便他取出。
把沉重的阻礙物放到牆角,姚良打開窗户,邀請他神秘的朋友進屋,不知道是不是深夜的幻覺,蹲在窗台上的黑貓,身體似乎有一些僵硬,看看姚良的手、再看看那些木頭,歪頭很是疑惑。
“你來找我有事情嗎?”姚良蹲下來看着跳進房間的黑貓,語氣温和地提問,就好像把對方當做有智慧的生物一樣,不過這隻貓的表現,看上去確實有了一定的智商。
“喵。”黑貓叫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時候,窗外傳來了另一些動靜,一隻手啪地一下落在了窗台上,緊接着一個裹在黑斗篷裏的人影爬了上來,翻過了窗台落在地上。
“我沒想到,居然能翻窗子進來。”來人掀開了斗篷,出那張被劃了一道傷疤的臉,“埃爾醫生,晚上好,我本來是想讓黑貓來通知您,我們在森林見面的。”結果誰知道,他房間裏的木板居然是能拿走的,迪卡茜便想着,不如直接攀爬上來,在房間中,也比在森林裏更不容易被發現,就算被人看見了,也只會以為他是想要襲擊醫生,而不會被人看見他們的對話。
只不過,在這個過程中,迪卡茜可能會掉下去,太過危險了,姚良想了想房子外面的可攀登的東西:“其實,你可以敲門的。”
“這樣容易被發現。”他渾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我這次來是聽説了鎮上的消息,這裏出現了……病。”中間的病症名稱被含混地繞了過去,即便是迪卡茜這樣堅強的人,也會擔心黑死病,彷彿只要不念出來名字,就不會被染一樣,他的表情非常憂慮,抬頭盯着姚良的眼睛:“醫生,我知道您是個好人,但這個病沒有您想象得那樣簡單,現在還沒有任何一種藥物可以治療它,所有接觸過的人都會死去,即便是醫生您,在這樣的屋子裏也很危險,您還是快離開吧,以您的醫術,無論在那裏都能得到發展的。”迪卡茜的話語分外真誠,不知道這病是姚良一手炮製的他,實際上也冒着被傳染的危險,在這樣的前提下,他的這份提醒就變得更加可貴了。
姚良亦有幾分動容,對於他的盟友,還是願意透一些計劃的:“不用擔心,這不是你想的那種病症。”對面的青年睜大眼睛發出短暫的驚愕聲音,看見姚良半分都沒有心慌着急的模樣,再想想傳説中沒有一個人活得過五天,現在最初發病的鐵匠都還活得好好的,沒有看見有屍體被人從房間裏搬出去。
本來就不算笨的迪卡茜從他的這句話中提取出了更多的信息,他與電光石火間抓住了那一絲脈絡,恍然大悟:“這件事和您有關係?”
“和我的後續打算也有關係。”姚良大方地承認了,“我找到了一種很相似,而且會產生幻覺的藥物,並且我有解藥。”迪卡茜雖然放下了心頭最大的疑惑,但還是有些茫然,他並不是很明白醫生到底要做什麼,對面的青年晃動着手杖的玻璃瓶:“如果這個病只需要懺悔自己最大的罪過就可以痊癒,那麼得病的神父,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呢?”青年邊的笑意温和,迪卡茜卻在這
風一般的態度中打了一個寒戰,但不可否認的是,隨後湧上心頭的是亢奮的心情,他甚至迫不及待想要看見這個計劃的實行。
不過首先,姚良準備讓小鎮的恐慌終結,如果繼續下去,病症可能不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