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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西王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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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維和阿秀聊過之後,便去西側迴廊找顏夕。但到了那裏,卻發現顏夕和東晨炫都面凝重,面前的棋盤上棋子混亂,像是被一下震散了一樣。

“喂,下棋下得不,吵架了?”夏維嬉皮笑臉地走了過去。

顏夕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東晨炫站起身來,拱手行禮,説:“維公子,我們正想去找你。”夏維對東晨炫沒什麼好,白眼一翻説:“找我幹什麼?我又不會下棋。”東晨炫不以為忤,反而苦笑着説:“維公子誤會了,我們找你不是為了下棋的事。”

“什麼事,請直説。”

“西王過世了。”顏夕冷笑説:“阿炫,跟他説也沒用,恐怕他連西王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呢。”夏維心覺好笑,這女人就是小心眼,自己也沒怎麼得罪她,卻總是針對自己。

“我當然知道啊。”夏維説“西王,古西西,那天在皇宮見過,老得都走不動路了,忽然死了,也很正常嘛。”

“你!”顏夕霍然而起,指着夏維的鼻子“你注意一下自己的狗嘴!”夏維不解地笑着説:“怎麼了?死個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每時每刻都有人生、有人死,你發什麼脾氣呢?”啪——清脆響亮的耳光扇在了夏維臉上。

東晨炫連忙把顏夕拉開,免得她再動手打人。

夏維鼓了鼓嘴,噗的吐出一口唾沫,裏面帶着點點血絲。他臉,沒説話,轉身走開了。

“夕小姐何必要打維公子呢?”東晨炫説。

“你沒看到他那德行?”顏夕憤憤地説“這麼大的事情,他還拿來開玩笑。要不是你攔住我,我非打得他娘都不認識他!”

“難道夕小姐真的沒看出來?或者是在演戲騙在下呢?”

“阿炫,你説什麼呢?別拐彎抹角!”東晨炫説:“方才我説出西王的死訊,維公子眼神裏先是一絲詫異,然後目光變得清澈,顯然是瞬間瞭解了事關重大。他説那些話,肯定大有深意,夕小姐不會沒看出這點吧?”

“看什麼看?”顏夕仍在氣頭上“我才懶得看他,越看越有氣。”東晨炫笑着説:“我與維公子雖然並不悉,但廣黎叔叔與家父倒是常談論起他,他們對維公子的評價是——大智若痞。家父還提醒我,若是維公子表現怪異,大説胡話,那我就要小心了。”

“廣黎叔叔和迦藍叔叔真是看走眼了。”東晨炫見顏夕認定夏維不可救藥,便也不再多説,躬身道:“夕小姐,西王之死事關重大,恐怕牽連甚廣,在下這便告辭了。恐怕一半天之內不能再來找夕小姐下棋了。”

“阿炫。”

“夕小姐有話請講。”

“下次對陣,把你翼殺營的秘密給我亮出來。”

“若是夕小姐的第十軍還在,在下定當從命。”1272年10月13,華朝西王古西西在返回隴雍省途中遭到刺殺,當即身亡,刺客逃匿。三後,十萬南王軍進駐隴雍省。

關東,星寒關,議事廳書房。

北王顏華站在大副華朝地圖前,目光停留在隴雍省和赤土省的位置上。這兩省是西王家的領地,一般被稱為西二省。

隴雍省東北是赤土省,西邊是西北省,南臨忘顏山脈,山的另一邊便是中南省。其北部是長城西線,多年來也是抵禦千彩草原莽族各部的戰略要地。西王一門世代鎮守於此,雖然外族主要攻擊的是北王家鎮守的長城中線、東線,但此地的關鍵也非同小可。由於地勢西北高而東南低,莽族一旦侵入便可居高臨下長驅直入。

“蠻族剛鬧完,但願莽族不要冒出頭來。”顏華自言自語。

古西西一死,長子古開本打算立刻回西二省控制局面,但南王安廣黎以其是質子為由,不準其離開皇都,因此古西西的堂弟古常德暫時成為西王家的代理家長。但由於古常德並不得人心,在西二省爆發了大大小小的民變、兵變。南王安廣黎似乎早有準備,十萬南王軍“及時”地進入了兩省,很快便控制了局面,並將古常德扶上了西王之位。而本應繼承西王之位的古開則在千里之外的皇都,倒在戀人東晨雅的懷中痛哭涕,只是不知他是哭父親之死,還是哭他沒能當上西王。

“叫文書官過來。”顏華低聲喚道。

不一會兒,文書官進入書房,將顏華口述信件記錄下來,蓋印裝封,秘密寄往皇都,給太后顏如雲。

皇都,北王府。

尤金言看了看顏夕和顏瑞的反應,繼續説:“西二省一亂,草原莽族必然察覺,興兵進犯,奔襲長城沿線,我北王軍便被牽制,無力顧及西二省,南王則可趁虛而入,將西二省握在手中。這是我的失誤,本來當皇宮比武,安廣黎的叛亂計劃太過輕易便被打破,我早應料到他有後着…西王一死,天下形勢又要鉅變了。”

“我要去西二省!”顏夕忽然説。

尤金言瞧出了她的心思,勸説:“夕小姐,我知你擔心自己的第十軍,如今西二省被南王軍接管,第十軍恐怕凶多吉少,或許不戰而終,被就地解散也是大有可能。但我們是毫無辦法,這樣的時候,安廣黎是不會同意你離開皇都的。而北王家還沒到和他撕破臉皮的時候。”顏瑞默不作聲,他心裏想的是另外一些事情。西王之死顯然和安廣黎有關,如此一來,他和安雪香的事情就越來越渺茫了。

三人各懷心事,這事下人前來通報:“太后娘娘宣維公子入宮覲見。”尤金言問:“只讓維公子一人去?”下人回報:“正是,崔公公已在外面候着。”

“你先把維公子叫來,我有話對他説。”不一會兒,夏維睡眼惺忪地走了進來,看他衣衫不整的樣子,顯然是剛剛起牀。顏夕低聲罵道:“懶蟲!”夏維裝作沒聽見,問尤金言:“尤大人,有啥事?是去弔唁西王麼?”尤金言説:“那倒不是,是太后宣你入宮。”

“哇!”夏維顯得很驚恐“入宮?不是讓我去當太監吧?”顏夕忍不住發作,説:“你要是想當太監,我現在就成全你!”

“好啊!你有那個本事麼?”夏維回擊説。

尤金言連忙擋在二人,苦笑説:“維公子,請你少説兩句。”夏維一臉無辜地攤開手,説:“尤大人您也看見了,我從來都不惹她,她卻處處針對我。”

“我就是針對你!我看你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了!”顏夕挑釁説。

“你看我不順眼,那你打我啊?來啊,打我啊!”夏維耍起無賴。

這兩人雖然都已名揚全國,但吵起來卻像街頭頑劣孩童一般無異。尤金言心中苦笑,只好換上嚴肅神情,厲聲喝道:“夠了!夕小姐,雖然太后沒宣你,但你再鬧,我可要送你去見你姑姑了!”顏夕愣了一下,忍住怒氣閃到一旁不説話了。

夏維笑着説:“原來還有你怕的人啊,當真稀奇。”尤金言説:“維公子也少説兩句吧,待會兒見到太后,怕是有你受的。”夏維不屑地説:“反正不會比夕更兇吧?”説完便跑了出去。

顏瑞笑着問顏夕:“夕,你不會是擔心夏維去見一次姑姑,就變成了咱們的長輩吧?”

“閉嘴!我才不承認那女人是我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