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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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會被揚起的泥淖撲滅。
白天b區的那幢塔樓裏也關着這樣一批人嗎?
我的胃裏泛起一陣噁心,比吃了一百隻土豆還難受。
“霍德爾會佔領這個地方的!”刀疤男看着我們漸漸遠去的背影喊了一句,此刻的我們只把這當成他神志不清的瘋話,本沒有去深思背後可能藴含的深意。
依然是窄窄的螺旋式上升的鐵製樓梯,沒有扶手,葉昭打頭,我和阮小水走中間,李莫東墊後。
“小心!”我提醒的話還未説完,阮小水一腳踏空,摔了下去,落在鋼板地面上發出巨大的咚——的一聲悶響。
這樓梯的台階本來就高,爬起來十分吃力,而且其中有一階居然缺失了,阮小水跟在我後面沒注意,就從這缺失的地方掉了下去。
“蹬蹬蹬——”大概是被巨響驚動,頭頂的天花板上傳來有人跑過的聲音。
“誰?”葉昭警惕地低喝一聲。
那聲音很快消失了,葉昭原本想追過去,但到底不放心將我們三人丟下,只下意識追了兩步就沒有再追了。
這麼晚了,會是誰在那兒呢?
半夜的瘋人院裏所有的醫護人員和病人都回房了,所以剛剛在一樓才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再看對方受驚的樣子,顯然也是偷偷跑到這裏來的,不可能是麗茲,是某個不睡覺的病人可能比較大。
而且我剛剛仔細數過,二樓的“牢房”都是滿的,並沒有少人,那麼這病人多半是從a區過來的……
阮小水背上的麻袋給他作了緩衝,除了嚇得不輕以外,並沒有受傷,他拍拍股很快從地上爬起來,繼續上樓梯,這回倒是小心的多,連手都用上了。
第七個在夜晚瘋人院裏自由活動的人的出現,讓我們更多了幾分小心。
三樓是整棟樓最狹小的樓層,跟a區的三樓一樣,樓梯連着窄窄的走廊,正對面是一扇漆黑的鐵門,鐵門光禿禿的,什麼標識也沒有,圓形的鎖眼裏着一把有些陳舊的黃銅鑰匙,但是門並沒有被闔上,只虛虛的掩着,輕輕撞擊着門框,彷彿有人剛從裏面出來或進去。
葉昭與我對視一眼,朝後揮了揮手,示意我們退遠點,他獨自上前將門飛快推開,再向後一躍,拉開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這是間辦公室,大大的紅木辦公桌椅,高得頂到天花板的帶櫥窗的同材質文件櫃,角落裏擺着一個不起眼的天竺葵盆栽。
然而最引人眼球的不是這些,而是四面牆壁上掛着的幾幅被放大後的黑白照片。
這些照片被心裱在金的華麗相框裏,可以看出主人十分珍惜,但照片的內容卻跟相框的風格一點都不搭。
第一幅照片上有兩個人,一個被繩索捆綁着坐在高背椅上,垂着頭,衣衫襤褸,另一人站在他面前,一腳擱在椅面上,袖口高挽,右手揚起,手裏執着皮鞭,眼裏出興奮的神采。
第二幅照片只有一個人,但卻更加讓人不寒而慄,因為對每一個神病人而言,都能清楚地辨認出他身後的龐大機器——電擊椅。
這人的腦袋被整個罩在金屬頭盔裏面,頭盔上連着無數電線和導管,他的四肢被手銬錮在扶手和椅子腿上,光看着,我就似乎能受到高壓電從身上經過的刺痛和焦灼。
如果説第二幅照片讓人望而卻步,那麼第三幅照片則看得人渾身汗都炸起來了。
這是一張手術牀,無影燈下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躺在上面,顱骨被打開了,出核桃一樣佈滿褶皺和細小血管的大腦皮層,帶血的手術刀扔在廢料盒裏,閃着可怖的光。
“卧/槽,這人神經病吧,居然把這種東西掛在辦公室裏。”阮小水只覺頭皮發麻,情不自地抱緊了手中的麻袋包。
我皺了皺眉,沒説話,目光落在辦公桌上,上面東西不多,右上角放着一個巴掌大的小相框,裏面是個穿白大褂的年輕人,三十出頭,面容悉,剛剛他還在a區一樓的大廳裏接待我們,只是透過照片都能看到他眼中的陰鷙。
相框底下壓着一本厚厚的筆記本,我隨手翻開,扉頁上用漂亮的花體寫着霍德爾的署名,沒有名字,只有一個姓,我習慣地了眼睛。
“這裏居然是霍德爾院長的辦公室!”第54章飛越瘋人院(十)阮小水有些吃驚,確實不論是白天還是夜晚的瘋人院,我們都從未在a區看到過霍德爾的辦公室,沒想到居然是在b區頂樓,就像一塊巨石沉沉壓着底下的樓層。
我走到一旁的文件櫃前,透過玻璃櫃門,可以看到裏面整整齊齊陳列着十多個造型各異的獎盃和獎章。
我隨手拿起一個,還沉,純金盃身上刻着神學突出貢獻獎,黑底座的銘牌上則寫了霍德爾的字樣,我忍不住挑了挑眉。
“b區病房就長這樣?”李莫東繞着不大的辦公室走了一圈,撓了撓頭,他雖然是醫生,但也沒有隨意進出b區的權限,更況且以他容易緊張的個,平也不敢獨自到這兒來。
這會“參觀”了一遍,覺得儘管二樓的景象頗為匪夷所思,卻也沒到十足機密的地步,要知道,馬佳洋可是因為擅闖b區而被拖去強行接受治療了的。
我想了想道:“應該不止,別忘了,剛剛可是有人捷足先登了,但我們並沒有在三樓任何地方看到他,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