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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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説:“之前我和你看煙火的時候,我就在想,煙花,不就是空華嗎?於是,我就命人準備了這場煙花。”空華終於開口道:“我的名字,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應無真輕笑道。
空華垂眸道:“用此思惟,辨於佛境,猶如空華,復結空果。”應無真低聲道:“其實比起你的法號,我更想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我同你説過,我以前的名字,我已經不記得了。”空華淡然道。
“那真不公平,你知道我以前叫應頤真,我卻不知道你以前叫什麼。”應無真説這句話的時候,是笑着的,眼神卻很複雜。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空華頓了頓,“你應無真,也不是一個沉溺過去的人。”應無真看向煙花,説:“煙花雖美,卻轉瞬即逝。凡人的命也是一樣,不過短短百年。我等修真者,雖然追求長生大道,卻罕有人能夠飛昇成仙,多是死在了求仙的半途。”兩人靜靜地看着煙花,
光溢彩,耀人眼目。
突然,一把刀刺向了空華的後心。
空華覺心口一痛,他低下頭,看到一截雪亮的刀鋒,從他的身體中透出,“原來七天……已經到了……”若是旁人受了這麼一刀,恐怕已經死了,但他修為高深,竟是沒有馬上死去——這一場他和應無真的七
之約,終究是他輸了。
應無真在空華的耳邊説:“為什麼,明明是我刺穿了你的心,我的心卻會痛呢?”他覺一種難以名狀的痛苦,佔據了他的心臟。這是他自出生以來,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滋味。冷血冷
的應無真,也會心痛嗎?
空華微微一笑,説:“只痛這麼一會,以後都不會痛了。”
“真的嗎?”應無真拔出了天河刀。
空華沒有天河刀的支撐,身體一晃,倒在了雪地中,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白雪,像是雪中盛放的紅梅。
應無真跪倒在了雪地上,他對着空華伸出了手,卻又不敢碰觸這個人。
他殺過許許多多的人,但此刻,他終於明白了死亡的真諦。一個人死了,就是從這個世上消失了,再也回不來了,原來死亡是這麼沉重的一件事。以前的他,把人命看得太輕忽了。
空華躺在雪中,唸了一聲佛號,然後永永遠遠地閉上了眼睛。
煙花已經停歇了,寂寥的山頂,只聽到風雪的呼嘯。
作者有話要説:注1:“綠蟻新醅酒……”出自白居易《問劉十九》注2:“直道相思了無益……”出自李商隱《無題》注3:“用此思惟……”出自《圓覺經》第40章蕭雪禪睜開了眼睛,看到空慧站在他的面前。他覺通體舒泰,除了想起前世之事,身上的暗傷竟是都被治癒了。他的修為不僅恢復,還增進了一些。
空華留下的舍利子,果然神妙非常。不知這一點,是否也在那位看似悲憫的僧人的算計之中。
空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空慧動地問:“你想起了嗎?”
“我想起來了。”蕭雪禪淡淡地説。
空慧察覺蕭雪禪語氣中的冷漠,有些疑惑,“你既想起前世之事,那麼你應該記起,你是被應無真所殺。”蕭雪禪點了點頭,“是,我知道。”
“你不想報仇嗎?”空慧問。
自從空華死後,他心心念念,便是為空華報仇。可應無真修為高深,這仇如何能報呢?如今蕭雪禪恢復記憶,這血海深仇,是時候償還了。
“既已是前世,便已過去,這是空華之仇,不是我之仇。不過,應無真我還是會殺的,但這是因為我蕭雪禪與應無真之間的仇怨。”蕭雪禪垂眸道。
蕭雪禪説出的話,讓空慧十分意外。
空慧高聲道:“你就是空華啊!”蕭雪禪冷淡地説:“我不是空華,我是蕭雪禪。”
“你是我的師弟,空華的轉世。”空慧伸出手,想要抓住蕭雪禪的肩膀。
蕭雪禪後退一步,“我不喜與人肢體接觸,請勿過於靠近,否則我會不客氣。”空慧的手落了個空,心也往下一沉。他問道:“你為何不承認你自己的身份?”
“縱然是同一顆種子,種在不同的地方,也會長出形態不同的植物。”蕭雪禪頓了頓,“我與空華,是不同的兩個人。縱然我有空華的記憶,但那對於我來説,就像看了一場戲一般。戲中人的悲歡離合,與我何干。”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空慧神惘然若失。
走不出過去的人,只有他嗎?只有他,還守着過去的回憶,不肯從這自己打造的牢籠中出來。
“而且,身為般若寺護鏡僧的空華,與血河魔尊應無真相遇,恐怕不是一場巧合吧。”蕭雪禪目光灼灼。
“果然瞞不過你。”空慧澀聲道,“空華的死,都是我的過錯。”蕭雪禪挑了一下眉,“哦?”空慧撥了一下佛珠,説:“因為我預言,空華將死在應無真手上,而只有空華的轉世,才能殺應無真,所以空華才會去找應無真。”蕭雪禪問:“你們又為何偏偏要殺應無真,而不是別人?”
“還是因為我預言,應無真將是魔君之父,所以為了阻止魔君降世,必須殺了應無真。然而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們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