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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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遠處傳來了腳步聲。
過了一會,一個人走到了牢房前,正是沈星文。他看着蕭雪禪説:“師兄,好久不見。”蕭雪禪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和沈星文在牢房內外相見。沈星文仍是座上賓,而他成了階下囚。
沈星文沒有得到蕭雪禪的回應,也不以為意,他知道蕭雪禪就是這麼個子,“師兄就要去極北之地,下次再見,不知是什麼時候,所以我來看看師兄。若是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師兄儘管同我説。”
“沒有。”蕭雪禪搖了搖頭。
沈星文站在牢房前,不知道要説什麼,似乎有很多話想説,又似乎無話可説。良久,他才開口道:“你與應無真,真的沒有私情嗎?”他雖然在悟真和谷明遠面前,為蕭雪禪作保,然而心中還是有一絲疑問。他相信蕭雪禪的為人,但蕭雪禪確實與應無真生下一子,這個孩子的存在便是鐵證如山,讓人如何相信這兩人毫無瓜葛。
“你與我同修多年,難道還不明白我是個怎樣的人嗎。”蕭雪禪語中有失望,“我能與任何人有情,卻絕不可能與應無真有私。”優缽羅聽到蕭雪禪的話,撥了一下佛珠。
沈星文勉強笑了一下,“我信師兄。”
“若無其他的事,你走吧。”蕭雪禪轉過身,背對着沈星文。
沈星文看着蕭雪禪清瘦的背影,知道因為他對蕭雪禪的懷疑,惹了蕭雪禪的厭棄,“極北苦寒,師兄多保重,但願你我早重逢。”説完,他就離去了。……三後,就是罪人蕭雪禪要被押送極北之地的子。
蕭雪禪在牢房中閉目打坐的時候,聽到腳步聲,睜開了眼睛。
一名秋書院弟子走到牢房前,打開了牢門,“蕭雪禪,走吧。”蕭雪禪站了起來,走出了牢房。他在這名秋書院弟子的引領下,一直走到了秋書院的門口。
秋書院的門前,有一支小隊,便是此次押送蕭雪禪前往極北之地的九人,分別來自三大門派。
眾人看着蕭雪禪,眼神複雜。這位昔正道人人敬仰的前輩,如今是戴罪之身。
蕭雪禪已到,眾人便上了路。
蕭雪禪走着走着,往後看了一眼。他這才意識到,隊伍之中,並沒有優缽羅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優缽羅在,還是希望優缽羅不在,但優缽羅真的沒有來,他心中竟有惘然若失的覺。不過,這份覺就像風中燭火,風一吹,就熄滅了。
一路上,剛開始還能見到草木,後面植被越來越稀薄,天氣也越來越冷。
終於,到了極北之地。
滿目皆是冰雪,白茫茫的一片。寒風凜冽,如刀割面。
三教弟子將蕭雪禪帶到一處冰屋,這冰屋呈半圓形,有一個小門,門前有一寒鐵柱。一人將蕭雪禪身上的寒鐵鎖系在這柱子上,這樣他就只能在冰屋附近活動,不能逃離。
做完這一切後,一人説:“蕭雪禪,望你好好改過。”説完,眾人就離去了。
蕭雪禪看向四周,荒無人跡。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佇立在冰雪之中,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第26章蕭雪禪走入冰屋之中,裏面生活所需一應俱全,倒也沒有在這方面虧待了他。不過,極北之地,終究不如中原。
他掃視屋內,視線停在一把放在牆角的冰鑹上。這東西雖然他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不過他以前在書上看到過,此地之人,便是用此物來鑿冰。
他拿起冰鑹,走出了冰屋,開始鑿冰。
他不知道鑿了多久,手臉都凍得沒有知覺了。若是他修為仍在,縱使極北苦寒,對他來説也不算什麼,不過他戴上寒鐵鎖,修為十不存一。
忽然,他看到了一角白袍。那一刻,他心神劇震。他抬起頭,看到了優缽羅。
兩人在風雪中對視,世間一切都成了背景。
良久,蕭雪禪才開口道:“你……為什麼要來?”優缽羅微微一笑,説:“我説過,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他手中也拿着一把冰鑹,鑿起了冰。
蕭雪禪的膛之中,湧動着一種陌生的情緒,他不知道這種情叫做什麼。他低頭道:“你不用這麼做。”
“他們要你鑿冰九千九百九十九塊,沒説別人不可以幫你吧。”優缽羅手中動作不停。
“你又何苦呢?”蕭雪禪澀聲道。
優缽羅將鑿好的一塊冰放在一邊,“若是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才叫苦,我心甘情願,怎麼能算苦呢。”蕭雪禪不説話了,沉默地鑿冰。
優缽羅也無言鑿冰,不時看蕭雪禪一眼。
四周除了鑿冰聲,只有風吹過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冰屋前的冰塊堆成了一座小小的冰山,天也漸漸暗了下來。
優缽羅見蕭雪禪的手凍得通紅,十分心疼,温聲道:“休息一會吧。”蕭雪禪説:“好。”兩人進了冰屋,冰屋內四面皆冰,雖是以冰所造,但室內比室外温暖許多。
優缽羅環顧四周,沒有發現木柴,“我出去找點木柴,生個火,會暖和一些。”
“現在天已經黑了,明再去吧。”蕭雪禪勸道。
優缽羅點點頭,“那我明天再去。”兩人各自坐下,蕭雪禪閉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