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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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人來了。
來者是一名秋書院的弟子,他打開了牢門,“出來吧,蕭雪禪。”蕭雪禪站了起來,優缽羅也跟着站了起來。
秋書院弟子説:“山長只要見蕭雪禪一個人。”優缽羅剛想張口,就被蕭雪禪按住了肩膀。
蕭雪禪對着優缽羅搖了搖頭,然後跟着那名秋書院的弟子走了。
優缽羅對着蕭雪禪的背影,發出了一聲嘆息。
蕭雪禪與那名秋書院弟子走到一處房間,房間裏有三個人,便是如今正道頂峯三人——悟真、沈星文和谷明遠。
秋書院弟子將蕭雪禪帶到之後,就退下了。
沈星文再見蕭雪禪,心中五味雜陳,不知是喜是憂。他覺眼前的蕭雪禪,與他記憶中的相比,似乎清減了一些。
蕭雪禪看了沈星文一眼,便垂下了眼眸。
谷明遠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蕭雪禪,你犯下誕魔之罪,你認不認罪?”蕭雪禪沉默了一會,説:“我……認罪。”沈星文猶豫了一下,説:“我與蕭雪禪相識多年,深知他的為人,這其中或許有隱情。”他知道他身份,不僅是太清觀主,還是蕭雪禪的師弟,這話他不該説,但他終究做不了無情之人。
悟真淡淡道:“若是有隱情,便請蕭施主説出來吧。”蕭雪禪又是一陣沉默,良久才開口道:“此事還要從十八年前説起,當初沈星文帶着弟子衞鴻飛來到歲寒山,請我出山,參加正魔大戰。在正魔大戰中,我被應無真所傷,藏在山中療傷,然後温綸假扮衞鴻飛來送藥。我服藥之後,過了大概一個月,產下一子。此子雖然是魔,但尚且年幼,並無過錯,我便將其封印,送到了槐樹村一户農人家中。料陰差陽錯,槐樹村被屠,紀雅正將這個嬰兒帶回了太清觀。接着,就是十八年後此子在門派大比中破封殺人。”
“所以,你與應無真並無私情?”谷明遠問。
“是,我與應無真並無私情。”蕭雪禪説出這句話,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一向和應無真為敵的他,居然有否認與應無真有情的一天。
“當初假扮衞鴻飛的人是温綸,前不久假扮蘇瓊樓的人也是温綸,温綸究竟所圖為何,僅僅是因為與你有仇嗎?”沈星文若有所思道。
蕭雪禪肅容道:“此事的幕後黑手就是‘夢魘魔尊’斛律,屠殺槐樹村上下,也是此人所為,温綸不過是受其驅策。”谷明遠冷聲道:“那麼照你所説,你也是中了斛律的計,並無罪過。”
“我……有罪,魔子之事,我不該隱瞞,以至於釀成今大禍。”蕭雪禪澀聲道。
要説後悔,他心中確實有悔意,但他若真的當初就將魔子之事説出,恐怕平安也活不到十八歲了。
谷明遠哼了一聲,説:“按我看,蕭雪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悟真看向谷明遠,“那麼按照谷山長看,應該如何處罰蕭雪禪呢?”
“給蕭雪禪戴上寒鐵鎖,放逐極北之地,讓他鑿冰,鑿足九千九百九十九塊,方可抵罪。”谷明遠面若寒霜,聲音嚴厲。
沈星文聽了谷明遠的話,心中一驚,“這……戴上寒鐵鎖之後,修為只剩十分之一,極北之地又十分寒冷,再加上九千九百九十九塊,也太多了。”谷明遠又哼了一聲,“這點懲罰,與蕭雪禪所犯下的罪孽相比,仍然遠遠不夠。沈觀主既為太清觀主,就不應該因為私情,有所偏頗。”沈星文輕嘆一聲,不再説話。
悟明將視線轉向了蕭雪禪,問:“你可願被放逐極北之地,鑿冰抵罪?”
“我願意。”蕭雪禪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悟明撥動了一下手中佛珠,“既然如此,就給蕭雪禪戴上寒鐵鎖,放逐極北之地,直至鑿冰九千九百九十九。”
…
…
蕭雪禪又被關入了牢房之中,身上多了一副寒鐵鎖。再過幾,他就要被放逐極北之地。
被寒鐵鎖束縛的覺,對他來説,十分陌生。他現在只能提起少許真氣,以前就是千斤巨石,他也能舉重若輕,但現在就這麼一副鎖鏈,對他來説都沉重非常。
優缽羅看着蕭雪禪,眼神很奇怪。
蕭雪禪被優缽羅盯了一會,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為什麼一直看着我?”
“我在看一件稀奇的事情。”優缽羅看了看蕭雪禪手上的鐵鏈,又看了看他腳上的鐵鏈。
黑沉沉的鐵鏈,將蕭雪禪的膚襯得愈發白皙。眼前的情景,竟然有幾分引人遐思。
“什麼稀奇的事?”蕭雪禪問。
優缽羅笑了,但是他的笑容有些冰冷,他的眼睛也很冷,“原來這麼細的一繩子,就能束縛猛虎。”
“你不懂。”蕭雪禪沉聲道。
“我不懂。”優缽羅頓了頓,“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不會干涉,不過,我希望你能更愛惜你自己。”蕭雪禪偏過了頭,不看優缽羅,“你勸我愛惜自己,你又為何在此,與我同受這牢獄之災。”
“這地方算什麼,便是屍山血海,修羅地獄,我也呆過。”優缽羅揮了一下佛珠。
蕭雪禪挑了一下眉,“我對你愈發好奇了。”優缽羅定定地看着蕭雪禪,“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但願你知道的時候,不要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