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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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江寒説完就掛掉了電話。
張一凡退出通話界面,把手機放回口袋。
劉大山坐了回來,使勁把火氣壓下去,問:“寒哥他説了什麼。”張一凡説:“就問了我一下雪哥的情況,然後就掛了。”
“!”劉大山的怒火又竄了上來,“他有沒有良心啊!”
“算了,我打個電話給雪哥吧,告訴他寒哥有消息了。”張一凡給林雪打了個電話,但一直沒有接通,到最後變成了“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他皺着眉戳了戳手機:“怎麼現在變成雪哥的電話打不通了?”
“雪哥沒接電話?”劉大山也皺起了眉。
“嗯,打了三個都沒接。”張一凡給林雪編輯了一條短信,“這兩個人啊,真他媽不省心。”
“各位旅客你們好,由南京南開往南寧東的高1545次列車還有10分鐘就要開車了,有去往南寧東方向的旅客,請您抓緊時間到檢票口a11自行檢票進站上車……”林雪坐在一個靠窗的座位上,看着站台上來來往往的人羣。
他沒帶什麼東西,只背了個包,手機還沒電了,但手裏緊緊攥着江寒寫給他的那封信。
他看向最後一張紙的最後一句話,以及左手上掛着的那串石榴石,笑了起來。
“傻,我才不要等你,我要自己去找你。”第86章重逢天空就跟裂了個口子一般,雨下得很大。雨水嘩嘩地打在地上,濺起幾朵小水花,然後又重新落回大地,與地上的積水融為一體。
江寒撐着傘,慢慢地走在小區的巷子裏。豆大的雨滴啪啪地打在傘面上。因為修路,原本就不太好走的石路被刨去了表層,出裏層的黃土,再被雨水一澆,泥濘得讓人難以行走。
雨水和着黃泥不斷地濺起,江寒用腋窩夾着傘柄,蹲下來把已經打濕了的褲腳捲起,出白淨的腳踝。
“天河決堤了麼……”江寒一臉鬱悶,繼續往前走。
他剛從醫院回來,打算回家睡個覺,卻遇到了這一場大雨。幸好醫院有共享雨傘,否則就真的要淋成落湯雞了。
雨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似乎還有逐漸變大的趨勢,黑壓壓的烏雲聚攏在空中。南方四月份下這麼大的雨還真不多見。
江寒跑到一個架空層底下,打算等雨小一點再回去。
這個架空層之上是一棟老住宅樓,已經荒廢很多年了,很少有人過來。地上雜草叢生,牆角都爬滿了青苔,斑駁的牆面訴説着它年代的久遠。
不過現在當作避雨地正合適。
江寒把雨傘收起,朝地上甩了甩。傘上附着的雨水又給這兒下了場小雨。他把傘放在一邊,蹲下來繫鞋帶。這雙鞋上面已經沾滿了黃土,不知道洗一洗之後還能不能穿。
哐當。
江寒猛地抬起頭,看了下四周。
沒人,應該是老鼠撞到了什麼東西吧。他繼續繫鞋帶。
“今兒個可算逮到你了,孫子還會躲啊。”江寒的身後響起一個不太友好的聲音。他心裏一驚,
覺大事不妙,雨傘都沒拿就往架空層外跑去。
雨都還沒淋着,角落的陰暗處閃出一個雞冠頭,一腳踹在江寒的小腹。
江寒失去了重心,跌坐在地上,空地上的灰塵沾了一身。
雞冠頭把嘴裏的煙蒂扔到地上,走到了江寒身邊,又補了一腳踹在江寒的口:“雜
種,還想跑。雕哥,人給你扣着了。”雕哥從江寒背後走到雞冠頭身邊。他的背上披着件貂皮大衣,倒還真像電影裏的那個座山雕。他看江寒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待宰的羔羊,滿是蔑視與不屑。
雕哥蹲在江寒身邊咧着嘴笑,出滿口黃牙,看起來極為猙獰。他勾了勾江寒的下巴:“怎麼今天不躲了啊?平時不是
能耐,躲在醫院裏不出來嗎?”江寒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偏過頭看着雕哥沒吭聲。他
覺肋骨應該是斷了,一呼
就扯得生疼。
“雕哥問你話呢。”雞冠頭一巴掌甩在了江寒臉上,江寒的左臉頓時火辣辣地疼。
“你叫我不要動你爸媽,我答應了你。”雕哥站了起來,把身上的大衣重新披好,“可你這錢一拖再拖,這可讓我很為難啊。”江寒閉上眼,了幾口氣,頓時
覺有一把火從喉嚨一直燒到了肺裏,他趕緊屏住呼
:“沒錢……”
“沒錢?”雕哥挑起眉,“雞冠,搜他身。”江寒有點無語,沒想到這個人還真的叫雞冠。
“好嘞。”雞冠頭把江寒身上摸了個遍,只摸出了一台手機,“雕哥,只找到了這個。”江寒看見手機被拿,頓時就急了。這部手機可是林雪送給他的,拿什麼也不能拿這部手機。
“還給我!”江寒很想吼出氣勢,但實在是提不起力氣,最後發出的聲音又嘶又啞,還沒三歲小孩的聲音大。
“你他媽還囂張?”雞冠頭二話不説就一拳往江寒眼角砸去,“你他媽沒錢還囂張,當我們賣福利彩票的啊?”
“這手機還不錯,新的,應該能賣個好價錢。”雕哥把玩了一下江寒的手機,然後放進了口袋,“既然沒錢的話先打幾拳,讓他長點記
。”
“好。”雞冠頭又點了煙,膝蓋抵住江寒的
口,拳頭再一次砸在了江寒的臉上,“我叫你不還錢,不還錢還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