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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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沒得為難兩個宮人,只得收下箱子,讓他們退下了。
紅木箱子裏是一摞書,上面留了張大紙條,與葉書離手中的那把扇子如出一轍,紙上寫着兩個風騷的大字——禮物。
星琿忽然想起來,三月十五,在武英殿見到葉書離的時候,葉書離説給蘇朗帶了份漓山弟子的小小心意,想來就是這個了,原來是一箱子書,星琿略略放下心來。
他隨手拿起一本,書的名字還普通,叫《漓山風情》,星琿翻了兩頁,不想卻越看越覺得奇怪,這也不像是介紹漓山風土人情的書啊,怎麼反倒像是……話本?
星琿又往後翻了翻,忽然白紙黑字看見了兩個分外悉的名字,話本被他翻得嘩嘩作響,星琿的臉越來越難看,等看見那句“漓山少主輕出聲,低泣求饒……”,氣得把書一扔,去他孃的風土人情,分明是……他和蘇朗的話本子,香豔骨又多情就算了,還全是他被壓,本連想都不用想,依照葉書離的德行,一本被壓,本本被壓,一箱子他全被壓,雖然確實是……但是漓山少主在自己家還不要一點面子的嗎?説不定連他爹都看過!
星琿恨恨地拾起一本書朝門上一扔,不成想,書剛落地,蘇朗恰好從外面走了進來,放下清粥,一手拾起地上的書。
“《漓山風情》?”蘇朗隨手翻了起來。
星琿眼尖,剛想出聲,卻已來不及阻止——蘇朗是從後往前翻的。
漓山少主嗚咽一聲,把自己整個人埋到了被子裏,再不肯出來。
作者有話説:我是一個單身狗,可我每天卻都在寫着甜甜的戀愛?自產的狗糧往自己嘴裏胡亂地,我覺這樣不行!
第50章死局天微明,帝都城外十里的宜安寺,簇簇海棠着光烈烈綻放。偶爾有朝晨的料峭風穿花而過,枝頭的粉黛在風裏打着旋兒不偏不倚地全落在花樹旁的青石棋盤上。
青石桌旁坐了兩個人。
“算算子,明昱也差不多該到鹿水了。”千雍城城主孟池奕開口説。
寺廟後院檀香嫋嫋,燕折翡靜坐在對面,一粒一粒揀着佛豆,只是口中並未念着佛號,聞言手上動作不停分毫,只平淡道:“只憑明昱一個人是不夠的,所以我給他們準備了份厚禮。漓山的三個孩子,終歸還是楚珩先去了鹿水。”他坐在樹下很久了,青石桌上的將要燃盡的蠟燭宣示他幾乎是坐了一夜,紛紛飄落的海棠花瓣灑了他一身,他眼中好像只有一顆一顆的佛豆,神情動作專注極了。
孟池奕問:“若是楚珩,有多少把握?”燕折翡終於抬頭看着對面的人,聲音慈和温柔,説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他們三個孩子,長大了也長進了不少,不過還是太年輕了。若去的是書離,那就是必死無疑。小星琿倒是有些難辦,他手上有東都境主葉見微的玉佩,想要他的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至於阿月麼,那就得看去的是哪個他了。”燕折翡垂下眸子繼續揀起了佛豆:“佛光普照十方,唯獨不入洱翡。若去的是大乘東君姬無月,十方俱滅陣這份禮就太薄了,當然不夠看的。可他絕不會以東君的面目出現在他小師叔墓前的,這就有些可惜了呢,只憑現在壓境封骨的楚珩,是察覺不出陣法所在的,那就……聽天由命吧。”
“明昱不會讓他聽天由命的。”孟池奕神情平靜非常,就像是在説着一個毫不相干的死人。
“是啊。”燕折翡笑了笑:“當年漓山天霜台前,媯海明遠是死在姬無月的劍下的。即使如今我回來了,明昱也始終難以釋懷,畢竟當初那一劍是真真切切的要了命的,不容錯過的機會送到眼前,明昱怎麼會不為他的先生報這一劍之仇呢?十方俱滅在前,明昱執劍在後,哪來的天命可言,殺一個楚珩,簡直輕而易舉。”燕折翡頓了頓,狀似漫不經心道:“所以説啊,媯海明遠,還真是死得其所。”孟池奕的手忽然一顫,眼底閃過微不可查的痛楚,他輕咳了一聲,視線轉到青石桌旁的海棠花上:“這個月的十六已經過了,去鹿水墓園的只能是楚珩,他到媯海明遠墓前之,就是他死期來臨之時。”
“我提醒過他了。”燕折翡像是十分可惜地嘆了口氣:“無論是作為楚珩還是姬無月,他都不該是現在這樣的,可是他不聽我的。鹿水墓園的必死之局,就是專程給現在的他準備的。他會死在明昱的劍下,就像當年媯海明遠死在他的劍下一樣。”最後一粒佛豆揀完,天光大亮,瑰麗的朝霞染紅了半邊天。
後院門前不知何時來了個小沙彌,朝院中二人雙手合十行了一禮,燕折翡起身拂落身上落下的海棠花,將揀好的佛豆盡數給了他,小沙彌唸了句佛,轉身而去。
“海棠花底東風惡,人情更比情薄,一切都回不去了。”燕折翡屈指彈開長袍上的最後一瓣海棠,抬腳朝前寺走去。
身後的孟池奕望着地上零零落落的海棠,終是沒能忍住,朝漸行漸遠的背影喊了一聲:“阿燕……”兩個字裏全是不容忽視的切切憐惜與秘而不宣的濃濃情愫。
燕折翡腳下一頓,卻沒有回頭,聲音低沉冰冷,話裏沒有一絲波瀾起伏:“你該叫我阿燕。”孟池奕閉了閉眼,收起了臉上所有的情緒,又恢復了千雍城城主一貫的平靜神情,他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