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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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藴儀放開他,背過身去,冷冷地説道:“潘天一,是你自己説要放我走的,敢情你又是耍着我玩的?”潘啓文被她噎得説不出話來,半晌方低吼道:“葉藴儀,我説過,放你自由!但我也説過,希望你能留下來幫我!即便你留下來,你的人還是自由的,你還不明白嗎?你説走就走,光鐵礦你就給我丟下一攤子事,還不讓人發下脾氣嗎?”悌他停下來口氣,稍稍平靜了一下,接着説道:“以你的
子,走到哪裏,不是都想要做出一番事業來的?現在這裏百廢待興,又有我這個軍政府為後盾,既能為國為民做點事,又能將你家銀行在國內發展起來,你到哪裏去找這麼好的機會和條件?國內其他地方,若沒有我這樣的背景,你們的銀行敢去做嗎?”葉藴儀心中震動,她知道,他説的句句在理,若是與他合作,既能做為國為民做點事,又能將自家銀行發揚光大,這樣的機會,的確難得!
只見潘啓文仰頭看天,幽幽地説道:“我説過你的人是來去自由的,你就當從不認識我,咱們只是合作,要聯手做些事起來,這樣也不行嗎?”葉藴儀看他神情悲哀,臉上因發燒而起了紅暈,不由心中一軟,他若真只是想將她綁在身邊,他大可不必如此做,只需象以前一樣,將她和藴傑捏在手中就好,那種情況下,她還不得乖乖為他做事!悌諛想到這裏,她嘆口氣,輕聲道:“我是被你騙怕了!你讓我想想!”潘啓文輕哼一聲:“你也不用象防賊似的防着我!回去我就找個女人給你看,絕不會比你差就是!你有什麼好?不就是長得好一點?會點洋文?會彈點鋼琴?你這個樣子的,西南大學裏的女學生中就多得是!人家起碼比你年紀輕,不會隨便給我臉看!”葉藴儀臉
一白,慌不迭地偏過頭去。
潘啓文恍眼見她眼中似有晶瑩閃亮,不由心中又痛又澀,一種萬般無奈之湧上心頭,只覺自己就象鑽進風箱的老鼠,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到底要拿她怎麼辦?
他心中暗歎,這“鬆手”二字,説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要怎麼松?松到什麼程度?松得不夠,她還會防備着他,松得太多,真太過,她難受,他心疼!
潘啓文驀然眼中一亮,她在難受?!因為他説另找個女人?
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原本乾澀似火燒的喉嚨似乎也清涼了許多,他悄悄看了她直的背脊一眼,終是捨不得她再難過,他輕咳一聲,岔開話題道:“你看,我想辦鐵礦,還要辦軍械廠,至少能做到漢陽造的水平吧?咱們的武器就不愁了!”
“還有,本人壟斷了棉紗,他們哄着農民們種了大量的棉花,又趁機壓價,他們的棉布做得又漂亮又便宜,把咱們那些作坊
得沒法生存,等到咱們的作坊全都倒了,他們又趁機抬價!”葉藴儀的注意力被他的話
引,不知不覺地轉過了身,認真地聽起來。這時忍不住
話道:“這兩天我也在想着這個事,僅僅一個雲頂的棉農就被壓榨成這樣,整個西南,還不知道有多少!”潘啓文點點頭道:“所以,我想將那些個作坊發動起來,幫助他們辦紗廠和紡織廠,這樣,原來作坊的老闆和夥計生計不愁了,農民們的棉花有了去處,老百姓也能買到便宜的布,而我們的軍裝也有了着落!”葉藴儀眼中晶亮,興奮地兩手一合道:“發展咱們自己的民族工業,就是要從百姓息息相關的做起!”潘啓文卻嘆口氣道:“可是辦工廠資金量大,那些作坊老闆們沒有做過,哪裏敢?所以我想跟鐵礦一樣,以軍政府名義辦廠,讓這些作坊老闆們入股!而這些前期都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和人力!”葉藴儀不由
口而出:“我們銀行…”她突然住了口,愣愣地看着他。
潘啓文眼中的笑意一閃而逝,他裝作沒在意她的話和表情,又皺了眉道:“還有,我聽説,現在美國有個地方有一種水稻,產量比我們這裏高出5倍,而據説那裏的氣候跟咱們這裏很是相似,若是我們能買到他們的種子,在這裏試種,如能成功,至少,百姓不會再餓肚子,我們潘家軍有了餘糧,治理起地方來,就有了底氣!”葉藴儀腦中赫然現出雲頂的那些農户們明顯因飢餓而浮腫的一個個菜臉龐來,她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嗯,這不僅要買到種子,還得要請到這方面的專家才行!”潘啓文深深地看向她:“可是,這需要有既懂洋文又關心民生的人去做,若是試種成功,要大面積鋪開,光種子這一項,便需要大量的資金!”葉藴儀猛然抬頭,她在他深邃的眼中,看到了誠摯和渴望,他臉頰上因高燒而起的紅暈更深了,還泛起一層詭異的油亮的光來,他輕輕搖搖頭:“藴儀,你在民間走訪了那麼久,你的民生綱要剛剛才開始實施,百姓還未得到實惠,你就這樣離開,你的心裏能安穩嗎?”葉藴儀心裏突然一慌,她別過頭去,撐坐起來,急急地道:“先別説這些了,你現在在發燒,我先用濕紗布給你敷一敷,看能不能降下温來!”潘啓文無可奈何地嘆口氣,虛弱和疲憊無力地襲來,他再支撐不住,閉了眼,不再理她。
葉藴儀取出紗布,拿起水壺,卻發現這個水壺已經空了,她剛伸出手去拿另一個水壺,卻又縮回來。她向四周看了看,突然目光駐留在一個小水坑處,那是離他們這塊大石約五米遠的地方,那水坑下面和周圍全是碎石,坑中的水還不算太渾濁。
她猶豫了一下,撐起身子,下了地,而她原本被蛇咬的右腿一着地,就鑽心地疼,腳下不由一晃,趕緊扶住石頭邊緣,撐住了身體,口中已是呻出聲來。
潘啓文猛然睜開眼,急叱道:“你幹什麼?你腳上有傷,不好好坐着,到處亂走什麼?”葉藴儀斜靠在大石上,抿抿,指着那個水坑道:“那裏有水,我想給你敷一敷!”潘啓文兩道濃眉擰在了一起:“不是還有水嗎?他們走的時候把水壺都留下了!”葉藴儀垂了眼簾,輕聲道:“剛剛給你洗傷口,用掉了一壺,餘下的,要喝的,不能再
費了!”她看了他一眼,又解釋道:“那個坑裏都是雨水,沉澱過這麼長時間,不髒的,你就將就一下,敷下額頭,看能不能降降温。”潘啓文嫌棄地看了一眼那水坑,強自撐起身體,一把抓起那個空水壺,想了想,又拿起石頭上方的斗笠,一聲不吭地走到水坑邊,先將水壺灌滿水,蓋緊了,再將斗笠裏裝滿了水,起身時,腦袋一陣暈眩,斗笠一斜,裏面的水全都灑了出來,葉藴儀急急地拖着腳就要上前扶他,卻聽他猛然喝道:“別動!”葉藴儀被他語中的急切嚇住,不敢再動,只見他再彎
將斗笠裏裝了一大半水,緩緩起身,小心地捧到大石旁,將斗笠細心地卡在腳邊石縫裏,這才艱難地爬上大石,似剛才的動作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再無力支撐了般,仰頭就往後倒,唬得葉藴儀急忙伸手去扶他的頭,葉藴儀只
覺胳膊明顯一沉,她心裏“咯噔”一緊,只見他已是雙眼緊閉,竟似已昏
過去!
一聲滿含焦灼的呼喚:“啓文!”從葉藴儀嘴裏口而出,潘啓文緊閉的雙
一抖,他剛剛那一剎那失去的神識,瞬間清醒過來,他剛想睜開眼,突然
覺到她雙手都攬住了他的頭,定住了,再緩緩挪過她自己的身子,輕輕地將他的頭放在了她的腿上。
潘啓文只覺原本通體冰冷的身子,瞬間竟暖和了起來,他靜靜地躺在她的腿上,放棄了睜開眼的打算。
他覺到她輕柔地將醮了水的紗布覆在他的額上,又另拿了一塊濕紗布,細細地在他的臉上、頸上擦拭起來,還時不時用她的手貼上他的肌膚,試着温度。
潘啓文心底柔軟得泥濘一片,他的意識在這樣的柔情中慢慢地沉淪,很快,竟昏睡了過去。
潘啓文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一會兒被扔在冰天雪地中,一會兒被扔進了大火爐,但無論在哪兒,他口那一片,始終不冷不熱,柔軟熨帖。
當他在昏昏沉沉中再次醒來時,赫然發現自己竟是趴在葉藴儀軟軟的身體上!
更讓他驚駭的是,他與葉藴儀兩人,前的衣服都完全敞開,兩個人的上身肌膚上接,緊緊地貼在一起,她的雙手伸進他的衣內,緊緊地摟住他的背,將他往自己身上壓着,而他的一雙手竟然被她特意夾在她高聳的雙峯之間,而他的腳也被她緊緊夾在她腿雙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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