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鐘山風雨起蒼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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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第六章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作者:棠棣之華2019年5月5「何小萍!你想幹什麼?一邊站着去,你的事等會再跟你算賬。」徐甘前咆哮着,手往桌子上一拍,旁邊坐着的領導臉上都顯得有些不自然。
他的臉上似乎塗滿了墨汁,盯着何小萍的眼神就像要吃掉她一樣。
「作為文工團的政委,他濫用職權,和某些團員勾勾搭搭,暗地裏做了多少齷齪事,當別人不知道,竟然還污衊劉峯亂搞男女關係。作為共產黨員,他其身不正,勾結林彪反革命集團,竟然還給林賊的兒子選太子妃,他就是混到我們黨內的叛徒、反動派。」大家聽到這裏不由一驚,某些知道內情的團員都把目光聚焦到了林丁丁身上,林丁丁恨不得鑽到地縫裏去。
台下的蕭穗子臉一白,但看別人都沒有注意到她,又不由鬆一口氣。
「今天的批判會要擴大,劉峯和何小萍不僅有作風問題,還是藏在我們革命隊伍中的修正主義分子,對此我們要提高警惕,對於她的話,同志們是一句不能信,一句也不能聽。」徐甘前的聲音從話筒裏聲嘶力竭地傳了出來,顯得十分尖鋭刺耳,就連他的親信也有些沉默,竟然無人去跟風反駁何小萍。
「修正主義分子?你還不知道你的主子林彪已經在叛逃蘇聯的途中機毀人亡了嗎?」
「你胡説八道什麼,林副主席是你這種人能污衊的?」徐甘前雖然這麼説,但顯然中氣不足,因為他自己遲遲未收到林副主席的來信,中央最近好像也發生了一些大事,連省軍區的部隊都調動了。
難道説這一切都是真的?徐甘前定了定神,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林彪倒了大不了再找另一棵大樹,誰又扳得動我?他似乎又覺察出了什麼,邊想邊揮手讓旁邊的戰士把台上的兩人綁起來,大聲宣佈:「今天的批判會到此為止,這兩個人喪心病狂,反對黨、反對」他本想説反對林副主席,但話鋒一轉,變成「反對主席,現在我宣佈開除劉峯、何小萍出革命隊伍,並下放農場進行勞改。」眾人一陣喧譁,要知道農場勞改比坐監獄還難受,進去的話人一輩子就毀了。
一輛吉普車風馳電掣般地駛入大院,幾個軍區保衞處的幹部走下車,快步進入了大禮堂。
「你們來得夠快的啊,人就在這兒,你們趕緊帶走,免得髒了地方。這兩個反革命分子瘋言瘋語,他們説的話你們可別聽。」徐甘前了上去。
「徐甘前,你被捕了。」領頭的保衞處長鐵青着臉,兩個帶槍的戰士立即把徐甘前反手一押。
徐甘前似乎像痴呆一樣,愣了片刻,咆哮聲口而出:「真正的反革命在台上,你們抓我幹什麼,我是政委,我要向軍區首長反應,你們沒權力抓我!」保衞處長冷冷地説:「軍區首長下令抓的你,你寫給林彪的信已經傳閲軍區各級領導了,沒人敢保你。你有什麼話,到了再説吧,帶走。」保衞處長走上台,大聲宣佈:「林彪反革命集團叛黨叛國,自取滅亡。現已查明,原文工團政委徐甘前勾結林彪,妄圖推翻主席領導,罪大惡極,立即開除黨籍,移送軍事法庭審判。劉峯擔任文工團教導員,文工團的領導職務暫時由副政委擔任。」台下的眾人似乎都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出來。
新任政委的本名叫金羣山,不過大多數人更悉的是他的外號。
他就是屬於人們常説的那種「老好人」,怕得罪人,在團裏發生爭論時,常常是模稜兩可,搖擺不定。
渡江戰役前,調南下幹部,他也不願去;勝利後,他聽到出去的人當了縣區幹部,又後悔不及,跑到城裏找他的老戰友訴苦,才混到文工團,積年累月,憑資格混到副政委。
不知道這次是走了誰的門路,或者説踩了狗屎運,才接了政委的位子。
但好在平時他也沒豎敵,這個位子他暫時還坐得穩。
他不喜歡住原來政委的獨立小屋,讓給了劉峯。
看着牆壁上新出的《開國大典》,聽説是最新版,眼尖的劉峯發現上面又少了一位人物——1960年逝世的林伯渠。
聽説是某位中央領導怨恨林伯渠當初對她婚姻的阻撓,又讓她約法三章,才做出這種「挫骨揚灰」的行為,這種行為倒是跟團裏的某人有得一比。
門口傳來嘟嘟的敲門聲,「進來。」劉峯把目光轉向門口,來的正是他心裏所想的人。
「教導員,你找我有事嗎?」林丁丁的口吻並不是十分熱情,顯示有些敷衍。
「林丁丁,團裏反映你最近都不參加訓練,要加把勁。」劉峯的口吻温和地説道。
林丁丁顯得並不是十分驚詫,「報告教導員,這是有人對我的栽髒陷害,我的舞蹈功底您難道不是最清楚的嗎?」
「不僅是訓練的問題,還有人反映你跟前任政委的生活作風問題。按照組織紀律,你可能要被調到道具組,或者下連隊。」劉峯似乎對於栽髒陷害這個字眼十分,口氣也罕見地嚴厲起來。
林丁丁的目光陡然變得熱烈起來,劉峯避開了這道目光。
林丁丁走近,低下頭,按摩着劉峯的雙肩,對着劉峯輕聲耳語道:「哦,好像不僅僅是前任政委,還包括現在的教導員同志吧。」
「你不要這樣,還是聽我的勸,多參加訓練,不要讓我難做。」
「咯咯,原來活雷鋒也怕美人計,這可是革命意志不堅定的表現哦。」劉峯陡然發現自己的某個身體部位起了反應,倒也沒做掩飾。
看來書上説得是對的,血的向導致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