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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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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吳緒走近,由上到下打量他道:“哎呀!怎麼受傷了?這是怎麼了?”

“我的盒子找不着了。”祝深悶悶開口。

“啊?”吳緒擔憂地看着他腿上的傷口,上前扶住他,“不過是一個盒子而已,走吧,去醫院看看。”祝深看向吳緒,眼尾發紅。

“它不只是一個盒子。”

“可我,卻把它丟了。”吳緒從沒有見過這樣失落的祝深,不想,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盒子啊?

所幸祝深的腿傷得不嚴重,可傷筋動骨一百天,需得好好靜養。

温度漸漸升高,晚上卻吹着涼無比的風,祝深便讓吳緒將他的畫架架在了白屋的屋的樹林中,也算得上是畫家的靜養了。

吳緒實在沒轍,與他約法三章,不許他站兩小時以上,這才將畫架安置好了。

林中偶有蟬鳴,把整個夜晚都叫得聒噪了。

卻不惹人心煩。

只有這個季節的白屋,不再像原先那麼死寂,勉強有了些生氣。仰頭望去,漂浮在幽藍幕布上的黑雲漸漸退散,銀河清晰地浮現在人的眼前。風過,萬千繁星閃爍着,像是幕布之上翩翩展翅的浮着光的蝶,祝深微微用手指比劃着取了景,然後開始靜下心來描繪這個夜晚。

他穿着一身白袍,長帶鬆垮而隨意地繫着,夾着花香的清風一吹,白袍便獵獵招搖。

身邊放着支撐架,畫累了,他便坐在椅子上歇一歇。

也沒有人催他畫這幅畫,可他始終覺得,好景留不住,得迅速畫下來給人看看才行。

——給誰看?

祝深蹙眉不願再想了。

天際的蝶影明明暗暗,而祝深的眼眸卻始終都是亮而堅定的,他的筆觸好像也比從前温柔太多了。像是有情人的指腹,温情款款地撫摸着畫布的臉。

祝深從前也畫眨着星星的夜晚,可那個時候,他的滿心滿眼都是薄梁。

少年的喜歡是炙熱且毫無保留的,一段聲勢浩大的單戀之後,他傷筋動骨,還以為再也緩不過來了。

於是他開始建立高牆,試圖將自己隔絕起來。他不願再像從前那樣笑,也不想再對誰毫無保留地傾注愛意。

這並不困難,畢竟他的心防太高,又硬又堅,誰都進不來。

——可偏有人一言不發,一兵不費,便徑直走了進來,實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祝深抬頭凝望着天空,手中動作不停,一邊思考,一邊在畫布上疊加新的顏

那浩瀚的天際不知更像是誰的眸子,在祝深的眼裏,一切彩都隨着星子都鮮活靈動,都好像有了意義。

抬起頭,星劃過天際。

想,要是能見到他就好了。

如果能見到他……

低下了頭,自嘲般地笑了下,怎麼可能見到他。

他現下應當是陪着程展眉跟進那個項目吧,那項目太大,牽涉又廣,甚至能動搖整個鍾氏的牌型,他又哪裏來的閒工夫來這裏?

兩人這協議婚姻,自己出了國,他應當鬆了一口氣吧。

可如果能見到他……

祝深。不許再想了。

他警告自己。

碎金般的月光灑在林中,銀紗似的霧將天地凝結成一個無聲的網,捕獲一個個細膩隱秘的夢,蟬鳴不停,幽風陣陣。祝深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居然看到鍾衡從霧中朝他走來。

他的畫筆僵在了空中半秒,情不自地從他指縫中掉落。

的風吹出了幾分初夏的燥意,祝深目不轉睛地看着來人,,無端端竟有些渴。

而那渴意卻像是從心底蔓延至口齒之間的似的,等到他啓時,聲音已然喑啞。

“鍾衡。”來人黑髮黑衣黑皮鞋,無聲無息地撞開銀紗似的霧網,在星光之下,抿着薄,一語不發地盯着他,朝他走來。

落定到祝深面前時,他下意識要躲,卻被叫住了名字。

輕輕的一聲“小拾”,祝深還以為自己是幻聽。

鍾衡説:“我來送糖。”一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壓榨了多少自己的休息時間才長途跋涉趕來找他。

卻只是為了送糖?

鍾衡展開手心,是一盒桃味的泡泡糖。

祝深啓了盒子,剝開一顆,將糖放進了嘴裏,問他:“就一盒?”鍾衡彎將那支從祝深手中掉落的畫筆給撿了起來,愛憐地撫了撫,遞還給了他。

“就一盒,吃完問我要。”祝深吹出了個泡泡:“小氣鬼。”眼睫濕潤,嘴上止不住笑。

作者有話要説:鍾總突然包圓了灩城所有桃糖的消息不脛而走,大家紛紛猜測鍾氏接下來是否要有大動作,是否要伸手糖果行業了。

知情人士·卓爾校友·小酈和小池向媒體透,其實是祝深最喜歡吃桃味的糖了。

大家難以置信:所以這個糖真的就只是糖?!!!

誰又能想到呢,坐擁一座糖山的衡衡,卻只摳搜搜給深深一盒。_(:з」∠)_*就説甜不甜吧今天~第44章“你來了怎麼不跟我説?”祝深問鍾衡。

鍾衡垂眸盯着他被繃帶纏繞的膝蓋,語氣低沉:“你受傷了怎麼不跟我説。”冷不防被鍾衡拿話一堵,祝深頓時心虛地摸着旁邊的支撐架,想了想,又説:“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