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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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去那裏?
這些年,國外的許多地方他都去過了一遍,可唯獨a國,他永生永世不會涉足。
鍾衡察覺到祝深神情變化,走來攬住他的肩。楊莎朝兩人揮揮手,心中大石彷彿落地:“那你們可要好好玩啊。”祝深愣住了,直到楊莎離開,都沒有反應過來。
鍾衡從來沒有見到祝深這樣失落,低聲問他:“不高興?”祝深聲音微啞:“原來我們是要去a國。”鍾衡握着登機牌問:“你不喜歡a國?”祝深輕輕笑了笑,笑容泛苦:“薄梁和姜遺在a國。”鍾衡臉一變,心像被人捂住了一樣。
薄梁。姜遺。
這兩個名字他再悉不過,那是祝深的不可説。
薄梁是祝深從前喜歡的人,是他的愛而不得,是他的年少的痴心妄想。
祝深看着他,眼底不知氤氲着什麼情緒,近乎喃喃地重複了一遍:“他們在a國啊。”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敢在祝深面前提這兩個名字。
姜遺是祝深的弟弟,但沒有人承認過。人都道他的母親為了上位勾引祝父,姜遺聽了以後就會哇哇大哭,祝深則會兇那些嚼舌的人。可他對姜遺始終是冷冷淡淡的。
姜遺從小就喜歡跟在祝深的後面,像條小尾巴,“哥哥”
“哥哥”地叫個不停。長輩們都説要祝深離姜遺遠些,可他沒有聽。
直到後來姜遺把薄梁搶走了。
其實説搶也許不大準確,畢竟薄梁從來也沒説他喜歡祝深。
倒是姜遺,一邊怯怯地和祝深説會幫他和薄梁在一起,一邊轉頭就和薄梁私了奔。
説來,他們挑的時候也真是好,一挑挑在了祝深母親自殺的那天,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了一起,等大家反應過來兩人不見的時候,為時已晚。
薄家的天之驕子與祝家的小私生子私了奔,很長一段時間,媒體們捕風捉影,倒把兩家鬧得雞犬不寧。
於是兩家就此惡,老死不相往來。薄家將薄梁移出了族譜,只當沒有這麼個不孝子孫。而壓就不在祝家族譜的姜遺似乎沒有損失什麼,他早就對祝深説過,他遲早會離開祝家的。
可祝深沒有想到,他離開祝家的方式是這樣狠絕乾脆。
人人都要離開他——以最決絕最心狠的姿態,披堅執鋭,在他的心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印子。
直到很久以後,祝深才知道,薄梁和姜遺之所以能那麼順利去a國,還是他媽的功勞。
“我對a國沒有期待。”祝深從鍾衡的手裏扯出了自己的登機牌。鍾衡的手掌握住的力道很大,可祝深朝他伸手,他卻只得一點點地鬆懈,任憑祝深從他手中出他的痴望。
祝深説:“我永遠都不會去那裏。”鍾衡呼一滯,眼睛一寸不離地看着祝深,幾乎已經估量得到祝深下一步要做什麼了。
——果然,只見祝深面無表情地皺了他的登機牌,隨手一扔,就扔進了垃圾桶裏。
鍾衡的眉頭狠狠一皺,可他甚至沒有理由去阻攔祝深。
因為祝深説他不喜歡。
多可笑呢。
鍾衡只能把自己手裏的登機牌握得死緊。
“你幹什麼?”祝深看着鍾衡握拳的手,有些不解。
鍾衡低頭:“沒什麼。”人最不該有的是期待。
何況這樣重要的願望,上天又怎會輕易許諾給他呢?
他早該知道了的。
“扔了啊。”祝深指指他手裏的登機牌。
鍾衡沒有動。
“你還真想去a國嗎?”祝深擺擺手:“去哪兒都好,我可不想再呆在灩城和你一起秀恩愛了。真的,我覺得演技太拙劣了,指不定哪天就被捅出來。”鍾衡喉結一滾,漸漸地卻是聽懂了祝深的意思:“你還想去玩嗎?”
“當然想啊,我都要發黴了。”祝深望他一眼:“你不想?”他想。
他當然想。
也沒等鍾衡回答,祝深就瀏覽起了航班信息,終於敲定了一個很快就能飛的,“就去霓城吧,我訂票了啊。”鍾衡一怔,繼而低頭笑了。
是實打實地,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啊?”祝深不解。
他鮮少見到冰塊臉發笑,一時覺得新奇。只道是鍾衡也不滿楊莎的安排,現在兩人改了地點,所以是真心實意地高興了起來。
“沒什麼。”一顆心砰砰地跳着,該怎麼形容鍾衡此刻的心情呢,就像是穿過了雲霄與深海,大起大落不過如此。深邃的眼眸像是含了情般,投望向人的時候,是初冰雪消融的清冽,半晌,只聽鍾衡説:“霓城,好的。”祝深點頭,朝他笑了笑:“我也覺得好,聽名字就好的。”鍾衡喉結滾了滾。
“鍾衡。”祝深叫他。
“嗯?”他望向祝深。
“你期待和我的月嗎?”許是覺得這話有些彆扭,祝深自己都笑出了聲,更改道:“旅行。和我的旅行。”以為鍾衡多半是不會回答的,可哪知他卻無比認真説:“期待。”祝深疑心自己看走了眼:“你期待?”
“是,我期待。”鍾衡收攏了那張登機卡,婚戒泛着低調的光澤。
祝深凝望着他無名指的婚戒,不由得一哂,提醒道:“快自由了,可以摘了。”鍾衡合攏了手掌,拇指抵住無名指上的戒環,輕輕摩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