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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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不成事的,被他的目光一懾,竟然仰頭摔倒了。
咚一聲,好大響。
祝深與鍾衡對望一眼,邁步朝記者走去。
“大過年的,也沒必要行這麼大的禮嘛。”祝深遞給記者一包紙,示意他拍拍身上的灰塵。
接過紙巾,記者的臉一下就燒紅了,他一骨碌爬了起來,小聲道:“謝、謝謝……”祝深瞧他這反應倒是有趣,都明目張膽追到機場來了,卻還像個新□□仔一樣笨拙靦腆。
“有個問題我很好奇啊,明明我們的行程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啊,你們是怎麼想到過來的?”記者推了把眼鏡,了擦紅的手,不大好意思地説:“別人我大清楚……但是我是因為看到您上次的專訪了——徐記者問過您新年最想幹的事情是什麼。”經他一提醒,祝深恍然大悟,這倒還是他自己走漏的消息。
當時那個記者問他新年最想幹的事情是什麼,他想都沒想就回答“鍾衡”,鍾衡在旁邊幽幽地看着他:“什麼?”祝深馬上改口道:“和鍾衡一起回霓城貼聯!”那個記者大概是在報紙裏寫下這句話了,難怪元旦會有這麼多記者趕着來機場守株待兔等着採訪。
“走了。”鍾衡挽着祝深的手,想要將他帶離這裏。
祝深身體一轉,便聽見記者在他們身後問:“我可以問二位一個問題嗎?”他的聲音懇切了許多:“拜託,就問一個好嗎!”祝深回過頭,“問吧。”記者翻了翻記事本,腦子裏閃過許多問題,但又礙於鍾衡的眼,不敢隨意問出,只得找了箇中規中矩的問題問:“可不可以請二位用一個字來形容對方?”兩人微怔,這倒是很有意思。
他們互相對望一眼,似乎真是很想知道自己在對方心目中是怎樣的。
頓了半晌,齊齊開口:“匪。”鍾衡説。
“悶。”祝深道。
説完又是一怔。
記者着手,分外為難地問:“能不能請二位……給出一個解釋呢?”祝深笑了,牽緊了鍾衡的手,對記者説:“自個兒想去吧。”兩人頭也不回地離開機場,記者望着他們相稱的背影,一個勁兒地撓頭。
坐船到了鍾衡的外婆家,祝深望着鍾衡去年貼的那副婚聯,仿若隔世。
“芝蘭茂千載,琴瑟樂百年。”他忍不住,輕輕地跟着念着。
鍾衡心裏酥酥麻麻的,好像有什麼歸到了原位。
兜兜轉轉,終於,還是回到了這裏。
祝深這是第二次過來了,好像又有了新的發現,比如這婚聯的字跡並不像是鍾衡的。將手抵了上去,觸摸着上面的筆鋒,祝深輕輕問:“這是你仿的阿婆的字跡寫的嗎?”鍾衡猛地抬頭,對上祝深的眼睛,“嗯。”鑰匙一轉,門就開了。
祝深心裏酸脹,去年的這個時候鍾衡在模仿長輩的字跡來給他們的婚姻送祝福,而他,卻滿心滿眼想着如何鑽他們這段婚姻的空子,該怎樣不費吹灰之力地離開。
進了門,祝深從後面抱住了鍾衡,哽聲問:“當時……你心裏什麼受?”
“我在想——”鍾衡轉了過來,吻住了祝深的眉眼,稍稍移開,眉目温柔:“要是你能來就好了。”
“而你現在來了,我已經別無所求了。”祝深止不住地笑,跟着鍾衡去廚房燒水。
轉身的時候發現牆壁上已經掛着晶彩電,不由得暗笑這個人啊,總是將他話放在心上。
不知道他在這裏安彩電的時候又是懷着怎樣的心情,是想着有朝一,能和自己在這裏,像一對尋常的夫在茶餘飯後一起看電視當消遣嗎?
真是悶,真是悶。
堵着一顆心,等着人來挖。
沒關係,祝深喜歡挖鍾衡的心事,對此,他總是樂此不疲。
見鍾衡在燒水,祝深也沒空着,從櫥櫃裏拿出了兩隻杯子,洗淨了,又拿出一罐青芽茶葉,分別抓了把放進杯子裏,便朝鐘衡一笑。
鍾衡看着他十分練的樣子,眼裏有什麼閃了閃。
好像,這裏真的就是他們的家。
兩人靜靜地站在了灶台邊,等着這壺水燒開。
祝深突然想起機場的採訪,問鍾衡:“你那個時候為什麼説我是‘匪’啊?”鍾衡的面上突然掛着淺淺笑意,認命般嘆息:“因為你總是逍遙法外。”祝深一怔:“什麼?”正要追問下去,卻見壺蓋被蒸汽推得跳起了舞,開水壺咕嚕咕嚕地冒起了泡。
水開了。
鍾衡練地泡好了兩杯青芽茶,用托盤將它們端到了客廳的茶几上。
一偏頭,就見祝深委屈巴巴地對着外婆遺照説話:“阿婆,鍾衡他説我!”鍾衡無奈,走了過去:“阿婆,我沒有。”
“他説我是匪!土匪的匪!”祝深提高了音量控訴着。
鍾衡一笑。
可不就是匪麼。這麼些年來,一直就在他的心裏逞妄為,恃美行兇,興風作,而他卻奈何不得。
“你還笑!”祝深捏捏他的手,瞪他一眼,繼續跟外婆説:“阿婆您聽見了喔,鍾衡他欺負我!”真是匪。
胡攪蠻纏,倒打一耙,胡作非為,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他愛的就是這個匪啊。
鍾衡也不與他爭辯,拉着他往沙發那邊走:“喝茶吧,趁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