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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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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朝教室走去。

薄梁看着他的背影,心頭很不是滋味,後來私下警告了許多人,那些人看在他的面子上確實不敢再明目張膽地針對姜遺了。

只是要針對一個人,方法實在太多。

之後姜遺不知道又吃了多少虧,受了多少苦,但他從不對薄梁説。

他依舊孤僻,我行我素,又獨來獨往。

他們漸漸地升上了更高的年級,薄梁總費力地兜一大圈,繞到初中部來找姜遺。

他看到姜遺偶爾會在樹蔭下看書,會在後山上畫畫,會在涼亭裏睡覺。

他睡着了總一動不動的,連鼻息都是輕緩而微弱的。薄梁輕手輕腳地走去伸手試探,探到姜遺的鼻息好像停滯了,隨即連帶着他的心也跟着慌亂了起來,心裏閃過了無數念頭,甚至都來不及思考什麼就準備為他做急救復甦。

將姜遺平放在了地上,薄梁的雙手都在顫抖——自從知道姜遺患有心臟病以後他就開始涉獵相關的病症和急救常識了,可沒想到居然有朝一會實踐。

他跪在一邊,將重疊相扣的雙手壓在姜遺的心臟處,密密麻麻的汗從他的額上滑落,他剛準備用力,卻見姜遺睜開了眼,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他來不及反應,一下就坐倒在地上:“你、你……沒……”瞥見姜遺眼中的揶揄之,他説不清自己心裏更多的是後怕還是生氣。

這個人,怎麼連生死都能拿來開玩笑?

他自小跟在父親身邊歷練,待人接物從來都面不改處變不驚,沒想到有朝一竟被個初三的黃小子給騙到了。

“學長似乎想為我做急救?”姜遺坐了起來,直起身子衝他眨眼。明明是一雙無辜鹿眼,可話裏話外都是揶揄的圈套。

薄梁頓了頓,嘆了口氣,站了起來:“你沒事就好。”姜遺愣住了,似乎沒有料到薄梁會有這樣的反應。

他原是想借此機會,借薄梁生氣的由頭,和他大鬧一場,從此劃分界限的。他不習慣有人關心,反正關心過他的人遲早都會離開。

可他沒想到的是薄梁面上的擔心和憂慮似乎比生氣更重,幾乎是顫着聲音説:“以後不要再用這種事嚇我了,十一。”姜遺挪開了頭,拍了拍前校服上的褶皺,淡聲道:“你要習慣。”薄梁渾身發抖,忍着沒敢問他,習慣什麼?

是習慣這個玩笑?

還是……

習慣他的心跳會停止?

“我這個病啊,很多人都活不過十八歲的。”姜遺輕輕朝薄梁一笑,下巴好似更尖了,他漫不經心的眼底有一把隱形的刀子,正一寸一寸割裂着薄梁的心臟:“所以學長啊,不要再對我白費力氣了哦。”穩,準,狠。

轟地一聲,薄梁心裏有什麼炸開了。

姜遺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我沒有白費力氣。”薄梁低下了頭,仍朝坐在地上的姜遺遞出了手。

姜遺沒想到對面這個人會這麼倔,兀自斂起了笑,自己撐着地面站了起來,又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涼亭。

薄梁的手便頓在了空氣之中。

那天以後,他們就沒有再説過話了。姜遺待他如同一個陌生人,有時候學校見到了他,也不會打招呼,眼神更不會與他有任何接觸。

他在姜遺的眼裏好像是一場瘟疫,他生平第一次覺到挫敗。

畢竟他身邊從不缺朋友,連手都不用招,便有無數人成羣結隊朝他湧來,獨獨在姜遺這處,他彷如逆行之舟,進是在退,退亦是在退。

沒有人教他該怎麼辦,對一個人好,怎麼就這麼難啊。

姜遺主動與他講話大概是在他高二的時候,彼時姜遺捧着祝深的油畫,是來當説客的。

説來可笑,姜遺竟是來撮合他和祝深的。

“為什麼?”薄梁面上似乎有一絲被羞辱的覺,難以再維持素來的微笑了。

“沒有為什麼。”

“那我和你——”

“你該看一看其他人。”姜遺打斷了他的話,想來那時姜遺個子明明才到他的肩頭,可説出的話卻像千鈞之重:“我想看到你和祝深在一起。”至少他是健康的。

健康,且喜歡你的。

而我不一樣。

“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薄梁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頓説:“姜遺,你好像沒有心。”姜遺微怔,面上閃過了一絲錯愕的表情,薄梁都覺得自己的指控似乎有些嚴重了,他剛想補救,卻見姜遺點了點頭,輕輕笑説:“好像是的。”話音剛落,薄梁便忍不住衝過去,捧住了他的臉,吻上了他的

姜遺的可真冷啊,直至現在想來都好像凝了霜一樣。

那時薄梁第一次吻一個人,使了十足的力氣,牙齒在對方的嘴上狠狠碾過,吻得姜遺失措地嗚嗚亂叫,像一隻初生的小貓。漸漸地,他的力道便放鬆了些,輕輕釦着姜遺的後腦,安撫他無用的掙扎。

貼得近,姜遺的長睫如受傷的小蝶一樣輕輕振翅,薄梁忍不住就想將那對小蝶圈養在自己的天地裏。

別飛遠了,來我身邊吧。他想。

怕姜遺缺氧,薄梁終恢復了些許理智,鼻子抵住了姜遺的鼻子,兩人便錯着彼此的息。

姜遺沉默地推開他,蹲下去拾起祝深跌在地上的油畫。

薄梁涼涼開口:“你就那麼喜歡祝深?”喜歡到就連自己的喜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