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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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簿,“這個,可以給我嗎?”祝深皺眉:“你要這個?”鍾衡認真地點了點頭。
祝深一鬆手,鍾衡便小心翼翼地接在了手上。只見他細心地拂去了上面的灰塵,白襯衣沾了一身灰,卻也不在意,反倒是出了輕鬆的表情。
手上的畫簿殘骸是祝深青的縮影,他收留了祝深的過去,細心妥帖地珍藏在心裏。
“走吧。”祝深最後看了一眼畫室,晃了晃手中的鑰匙,深了一口氣:“這裏沒有什麼可看的。”鍾衡抿着薄跟上了祝深。
出畫室時,祝深不知想到了什麼,淡淡道:“姜遺以前也想和我學畫畫,我説他不配,他難過得很久都不再理我,我還覺得高興。”鍾衡緩緩看向他,眸中暗湧動。
闔上門,祝深輕輕嘆了口氣:“現在已經過去好多好多年了。”輕輕一扣鎖,便將往事給塵封了。
祝深忽然對鍾衡説:“我想吃芝士蛋糕了。”鍾衡點頭:“好。”剛走到校門外,就聞到了對面馮記甜品店飄來的香味,還是數十年如一的味道,已算作是久違了。
祝深高中時期異常耀眼,被不少人明戀暗戀着,桌裏總免不了被零食得滿滿當當的。他向來是不吃桌裏的東西的,偶有一次,胃病犯了,端起一盒芝士蛋糕填進肚子,卻徹徹底底地戀上了。
後來他的桌裏隔三差五會出現芝士蛋糕,偶爾還會有胃藥和温熱牛,祝深便在桌裏貼上便利貼:“謝謝,下次你想吃什麼可以告訴我。”只是這人卻從來不告訴祝深他的姓名,也不留下聯繫方式,復一固執地用紅紙折下一顆小心,小心翼翼地放進他的桌裏。
祝深被這人攪和得心癢,終有一天,起了個大早,專程去班上堵他。
班裏空無一人,桌裏也是空空蕩蕩的。
他藏在門後,守株待兔,準備將那送芝士蛋糕的人嚇上一跳,告訴他,喜歡幹嘛要藏着掖着,本少爺允許你喜歡我啦!
十分鐘後,他看見薄梁朝他們班走來,手中正拿着一盒芝士蛋糕。
祝深愣住了。
“藏在門後幹什麼呀?”薄梁笑着問他。
祝深指着他手中的芝士蛋糕,心裏怦怦直跳:“這個……是……給我的?”
“你想吃嗎?那就給你啦。”薄梁將蛋糕遞給了他,抬手看了眼表,還有時間再去校外買一個。
“薄梁!”祝深卻突然叫住了他,咬咬,好像什麼話都問不出來了。
薄梁停下腳步,“嗯?”祝深握着拳問他:“你會折愛心嗎?”薄梁笑着點了點頭,看了眼手錶,一邊跑,一邊道:“會,下次教你啊。”祝深心跳如雷,站在原地捂着臉傻笑。
倒是沒想到,找了那麼久,原來竟是薄梁。
其實已經説不清是因為薄梁給他帶芝士蛋糕他才喜歡吃,還是因為是芝士蛋糕才更喜歡薄梁,年少的情總是青澀朦朧卻經不起細敲。
何必細敲呢,早就時過經年了。
許是因為還沒到放學時間,甜品店沒什麼生意,老闆娘坐在椅子上搖着扇子,清清閒閒地聽着循環播放着四季歌,扇子搖出了節奏,顯出十分愜意的樣子。
兩人進來時,老闆娘眯着眼睛打量了一會兒,顯然是認出了鍾衡,朝他笑笑:“阿衡?好久沒來了。”鍾衡低頭:“嗯。”祝深覺得奇怪,“你以前常來?”還沒等鍾衡説話,就聽老闆娘道:“可不嘛,記得他高中那會子,隔三差五地過來騙吃騙喝。”祝深難以置信:“還有這樣的事?”
“沒有。”鍾衡冷着臉止住了老闆娘的話匣子:“兩份芝士蛋糕,兩杯牛,謝謝。”老闆娘笑嘻嘻去準備。
祝深卻起了好奇心,非要細挖這段歷史。只是無論他再問什麼,鍾衡都不説了。
不一會兒,老闆娘端着甜品上來了,祝深搬來了椅子,請老闆娘坐下:“您給細説説。”老闆娘掩笑,回看了鍾衡一眼,眼神都要掉冰碴子了。於是她只好掐頭去尾掩了個大概道:“他隔三差五就會在我這裏買一個芝士蛋糕送給別人,還叮囑我包裝得好看些。”祝深瞠目結舌,偏頭看了鍾衡一眼,幽幽道:“真是想不到啊。”老闆娘見祝深不信,搖着扇子越説越來勁兒:“我還記得有一次啊,阿衡沒帶錢,卻很擔心那人沒吃早飯,提出給我兒子補習功課抵債。”老闆娘朝祝深笑笑:“他對那人可真是上心啊。”祝深咬牙點了點頭。
“還有一次!”老闆娘一拍扇子又道:“是晚上了,阿衡提醒我第二天準備芝士蛋糕。那天下好大的雨啊,我跟阿衡説沒有芝士了,問他別的可不可以。阿衡馬上冒着雨騎着車跑去超市給我買芝士……”祝深睜大了眼。
“你説這孩子傻不傻,一個超市賣完了,又跑到另一個超市買,等他回來的時候都淋成了一個落湯雞了,全身冰冰涼涼的。”祝深鼻尖酸澀,偏頭看向鍾衡。
只聽鍾衡輕咳一聲,“不是這樣。”老闆娘又説:“第二天他來的時候嗓子都失聲了,頭也很燙,卻堅持一定要將蛋糕送給別人。”
“您記錯了。”鍾衡冷聲説。
老闆娘看看他發寒的眸子,暗暗給他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