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人人都愛小篾片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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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淳到底不是何必問,敢開個沒邊沒沿的玩笑,於是安了賢淑、賢惠一會子,見實在勸説不住,就給這二人改名為賀蘭泰、賀蘭嶽,如此等楚律回來後問起,也好解釋。{免費小説}賢淑、賢惠這二人聽賀蘭淳説他們姓賀蘭了,就不管那名字像不像賀蘭家的,兄弟二人樂顛顛地盤算着如何氣楚律去。
∝蘭淳稍稍舒了一口氣,聽他們二人童言童語,心覺有趣,於是咳嗽兩聲,打斷他們兄弟的話,準備拿本千字文來教他們兩個,心思一轉,又覺錦王府裏頭都沒急着教導他們識字,自己也大可以不必着急,於是便笑道:“要想當賀蘭家的子孫就得去孝順你們賀蘭去,這就叫做擒賊先擒王。到時候你們父王、母妃回來,你們賀蘭捨不得放你們走,一掉淚珠子,你們賀蘭叔叔就會開口跟你父王説情留下你們。”賢淑、賢惠畢竟不是真心想留在賀蘭家,於是睜大眼睛有些不情不願地看着賀蘭淳。
“然後你們親爹就會很難受。”賀蘭淳一錘定音。
“走,去看賀蘭去。”賢淑、賢惠聽説楚律會更難受,立時雙雙拉了賀蘭淳的手去找賀蘭夫人。
∝蘭淳也是怕賀蘭欣走後,賀蘭夫人又想念賀蘭舒的幾個兒子才會有此舉,領着賢淑、賢惠過去了,老兩口子哄着兩個小兒玩了一會子,見這兩人累得直接趴賀蘭夫人榻上睡了,賀蘭夫人就摸着賢惠的小臉,説道:“都是討債鬼,看王爺回來後怎麼辦,竟然都姓咱們賀蘭了。”
“王爺也是自找的,説什麼老大老二疼不得。”賀蘭淳笑道,依稀想起賀蘭舒來,暗道自己這爹做得也不好,不然也不會瞧不出老二打小心裏就對賀蘭辭存了怨氣,萬幸楚律還是十分疼愛賢淑、賢惠的,雖偏了那誰一點點,卻也少了賢淑、賢惠的。
∝蘭夫人一笑,隨後就有些黯然地將一封信遞到賀蘭淳手上。
∝蘭淳拆開那信,見又是賀蘭舒寄來的,賀蘭舒在心裏頭説他帶着兒子已經快到益陽府了,看了信,當即怒道:“這孽障!前頭他來信便回他不許來,怎地竟然自作主張過來了?”
“…大抵是老爺一走,他在京裏就成了領袖,那些因佃農私逃收成少了的人,就推舉他來勸説老爺。”賀蘭夫人小心翼翼地説道,既怕賀蘭舒惹到了再者説,京城便人跑了,地荒了,收成不好就加賦,得人再跑,收成再不好…這事説到底還是京城那邊留不住人,賀蘭舒就連她這女人都勸説不得,還想勸説賀蘭淳。
∝蘭淳冷笑一聲,心道勸説二字還是輕的,指不定賀蘭舒這素來心狠手辣的,是在盤算着趁楚律不在,他夾帶了一羣雞鳴狗盜的人將賢淑、賢惠偷走,要挾楚律重農抑商,不許聶老頭再提更改律法一事,賢淑、賢惠人在賀蘭家的事也不是什麼秘密,賀蘭舒未必打聽不到。
“老爺可是會叫人在半道上攔着阿舒?”賀蘭夫人惴惴不安地問,早先賀蘭舒將自己的處境説得十分可憐,她是不信那些話的,便是佃農都跑光了,就賀蘭家存下來的糧食也夠過幾年的。
∝蘭淳對賀蘭夫人安撫地一笑“夫人好好照料賢淑、賢惠,剩下的就給我吧。”説完,便拿了賀蘭舒的信去書房,又叫人將武言曉、石老將軍、石將軍、聶老頭、耿業等人一一請來,拿出賀蘭舒的信給他們看過了,便問:“諸位意下如何?”′言曉見賀蘭淳毫不避諱地拿出家書,暗道難怪楚律放心留下賀蘭淳坐鎮益陽府,賀蘭淳當真不是個情用事的人,於是便也坦言相告:“暫且不説賀蘭二公子該不該來,武某早現新近進入益陽府、亙州府的百姓裏有許多乃是細,他們一言一行不似尋常百姓,反倒像是武夫。武某費重金請一貌美如花的江南黃鸝前去試探,果然試探出這些武夫在落腳之處藏了刀劍。只怕他們是想趁王爺不在,偷襲益陽府,將要緊的兩位公子走,只怕他們還算計着暗中死聶老先生呢。”石老將軍忙道:“益陽府不是有神兵利器嘛,還怕他們?”石將軍是親眼見過那些神兵利器的,忙道:“父親,那東西太過不留情,用在外頭還好,若用在城裏,不定要叫多少百姓枉死,且這城裏才興盛起來,被炸成廢墟,豈不可惜?”∝蘭淳袖着手,如今湧來的百姓數目十分多,不能將他們拒之門外,不然他們出了錦王地盤就是死路一條,但任由他們留在益陽府,益陽府又危險的很,沉一番,想起了司徒尚信中所説,便對石將軍説道:“來的人裏頭還是種地的居多,便告訴眾人錦王府在南疆開闢出大片土地,去的人,能佔下多少土地,那地就是他們的了,可代代相傳可相互買賣,後只按地裏守成多寡給錦王府税賦,不必再向旁人繳納税賦。且那邊礦藏豐富,若在那邊勘探出礦藏,依着礦藏種類、大小,賞銀一千到一萬兩。告訴他們,已經有人在那邊現金礦,一夜暴富。”將新來的人都引走,也免得良莠不齊,一時間將益陽府秩序亂;那些居心叵測之人,定然不肯走,如何也能將他們跟那些真正的佃農分開,一抓一個準。
′言曉忙道:“賀蘭大人,這土地一事,王爺並不知曉…”
“先拿了王爺封給賀蘭辭的地分給眾人,其他的,等王爺回來之後再説。還請石將軍辛苦一些,領着人過去,只是萬萬小心,不能叫人以為錦王府是在放他們。”賀蘭淳沉一番“至於留下來的那些人,不能叫城裏人心惶惶,便只能暗中一個個抓住,可是,怎麼將他們一個個引出來?”要引出來人,必要拿了賢淑、賢惠做誘餌,但若帶着賢淑、賢惠出城,他們年紀幼小,平白無故領着他們二人出城,也惹人懷疑,且若當真出了什麼事呢?
一直聽着眾人説話的耿業一擊掌,説道:“實不相瞞,晚輩求着姑姑將晚輩家裏頭人回來了。不如放出話,就説朝廷那邊的老爺們來跟聶老頭還有晚輩叫板,咱們去城外廟前頭説一説益陽府、朝廷到底誰好。百姓們一心支持聶老頭,還有晚輩,”説着話,心裏很是自得,耿奇聲、耿事等人來了益陽府,也不敢置信他這小篾片會有這麼大的出息,會有一呼百應的一天“他們又厭煩朝廷的人,到時候再叫賀蘭大人、莫老爺、何老爺等富户去城外捧場,叫外飛鷹、江南黃鸝過去唱曲,叫父親他們扮作京裏來的土豪,定然能將細引過去。”聶老頭點了點頭“好一招引蛇出,是該這麼着。”
“可是,放許久,耿大人只怕瞧着不像是富户吧?還有兩個小公子要如何帶出去?”賀蘭淳想的細緻,心想耿奇聲如今黑黑瘦瘦的,説他是朝廷的富户,誰信?
“…那就叫我們家廚子去,他腦滿腸肥,像得很。”耿業因愧疚自己害得一家老小受苦,如此便有心想給耿奇聲找個機會叫他在賀蘭淳等人面前臉,如此也好叫賀蘭淳等人替耿奇聲説好話,叫楚律給耿奇聲一個機會再出人頭地“那就叫我父親、哥哥扮作被朝廷裏的富户拷打的私逃佃農。姑姑可是説過了,就算無力,也要叫別人相信咱們有心。咱們得叫那些佃農知道,咱們無力去朝廷的地面上救他們,可是咱們有心。至於小公子,只叫人相信小公子跟着賀蘭大人過去了就好了,出兩個影子在簾幔之後,誰會懷疑?”∝蘭淳端詳了耿業一回,暗道石清妍當真慧眼識英雄,竟然雕琢出這麼一塊美玉,雖説耿業傻了一些,但委實比旁人更專注,這人才是真正的“一心不能二用”想要辦好事,就忘了這麼着,耿奇聲、耿事心裏定要埋怨他埋汰他們父子呢,畢竟在昔同僚面前裝作被人拷打過的佃農,在耿奇聲心裏可不就是一種侮辱“這法子也好,只是兩位小公子還需在眾人面前個臉,畢竟,見過兩個小公子的人多的是。”這還要怪楚律愛顯擺。
“…那賀蘭家二公子,該如何處置?”武言曉小心地問。
“自然是不許他進城,告訴守門之人,甭管二公子做什麼,都不許他進來。”賀蘭淳自信賀蘭舒上門也帶不走賢淑、賢惠,但賀蘭舒心思太過陰暗,誰知他會使出什麼手段,若是他趁賀蘭夫人不備,劫持了賢淑、賢惠,未免傷到那兩個小公子,只怕賀蘭家也只能送了他出城,至於隨着賀蘭舒同來的孫兒們,賀蘭舒即使帶不走他們,也不怕賀蘭家虧待他們,畢竟那也是他賀蘭淳的孫子。
′言曉忙點頭,笑道:“賀蘭大人放心,吩咐下去,我們益陽府的守城將士定然不會叫賀蘭二公子進城。”這般商議下來,眾人便領着各自的差事去了。
第二,益陽府裏就四處張貼了告示,又有人在茶樓酒肆宣揚南疆之美,句句告訴旁人去了南疆,能佔下多少地,那地就都是他的。便是鹽鹼地,佔下的多了,收成也可觀的很,更何況,若是地上還有什麼礦藏,豈不是更達了?
一番宣揚下來,有懼怕傳説中南疆的瘴氣的,猶猶豫豫不肯去的,也有孤注一擲從朝廷跑出來的,此時見到這告示決心破釜沉舟前去試一試的。宣揚了七八,石將軍叫人在內城門處將人聚集下來,數了數,只有兩三百人,與賀蘭淳商議一通,便用馬車裝着許多鋤頭等農耕之物,又趕着許多黃牛領着那兩三百人浩浩蕩蕩地先出了益陽府。
瞧見錦王府出了鋤頭、黃牛,報名去南疆的人多了,只是此舉又叫賀蘭淳、石將軍頭疼的很。
“若再送黃牛等物,益陽府的府庫要被掏空了。”石將軍憂心忡忡地説道。
∝蘭淳蹙着眉頭,思量再三,便説道:“不急在一時,且等這第一批去南疆的人捎回來好信後,再送第二批過去,到時候不送鋤頭、黃牛,也多的是人過去。眼下,先將那羣來益陽府的居心叵測之人一網打盡吧。”石將軍忙點頭稱是,耿業在益陽府的狐朋狗友眾多,不需如何宣揚,益陽府上下便都得知耿大才子要跟朝廷來的富户論戰了——説是論戰,每每耿業跟人吵架的時候總愛説出一些鮮為人知的兒女私情,多數人還是奔着那些陰私去的。
不等重新回來的耿奇聲、耿事父子在益陽府面,賀蘭舒就先到了益陽府外,城門處的守將果然不許賀蘭舒踏進益陽府一步。
身為賀蘭家的子孫,賀蘭舒自然是倨傲的,雖也知賀蘭淳知道他背地裏做了什麼是,但私心裏不敢相信賀蘭淳會絕情到這地步,連自家孫子的面也不見,於是白花花的頭下,領着兒子們跪在益陽府與鄰省界處,誓賀蘭淳不叫他進去,便跪死在太陽地裏。
∝蘭淳聽人快馬加鞭告訴了他這事,心裏氣得了不得,卻也當真動了怒,告訴人:“不許再替二公子傳消息!給老夫盯緊了,看他跟什麼人來往。”説完了,耳朵裏恰聽到賢惠説“這個留給父王吃”便不由地落淚,心想賀蘭舒要作踐自己,何苦拉着他孫子一起?
賢淑、賢惠兩個不明所以,見賀蘭淳老淚縱橫,便擠到賀蘭淳懷中給他擦眼淚。
軟軟的小兒抱着,聞着兩個小子身上還沒散去的臭,賀蘭淳的心得到了藉,不信賀蘭舒當真不顧他自己兒子死活,便不管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