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無情棄不能羞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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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諸位見笑了,本王不曾這麼丟人過。”
“王爺忘了妹妹生產那天…”石漠風的話沒説完,就被何必説咳咳的兩聲打斷。
必説是見識過楚律小心眼的人,暗道石漠風怎地不知悔改,非要往楚律槍口上撞。
此次石清妍回京,拖拖拉拉帶了上百輛馬車,石清妍領着沉水、祈年坐了一輛,後頭是竇玉芬三人並古暮月的四輛,再之後,就是大小丫頭婆子媳婦還有裝箱籠行李的車輛。拖拖拉拉,那邊已經出了城門,這邊還不曾離開錦王府大街。
此時,楚律與賀蘭淳、何必問、何必説、石漠風、耿篾片、胡云等人在前頭騎馬走着,楚靜喬因要照看賢淑三個,就留在府中。
多少叮囑都已經説過了,楚律對着何必問、賀蘭淳二人,便道:“王妃天不怕地不怕,得罪的人太多,還請兩位多多護着他一些,本王不盡。”説完,便衝二人拱手。
必問笑道:“知己並非魯莽之人,還請王爺放心。”
“正是,王妃乃是錦王妃,沒人敢在明面上跟她過不去。京裏的女人更重規矩,相較之下,不甚在乎規矩的王妃更佔上風。”賀蘭淳安楚律道。
楚律點了點頭,又看了眼石漠風,説道:“小大舅,拜託了。”
“年後出了十五我便回益陽府,還請王爺先將商隊人馬準備齊全。”石漠風昂道,下定決定回去後任憑石夫人如何勸説也不該心意。
楚律點了點頭,最後看向耿篾片,眼睛一眯,見耿篾片縮了脖子,就沉聲道:“你進京之後要是敢將錦王府的事亂説――本王就…”
“小婿絕對不敢亂説。”耿業一時膽顫,就將心裏的稱呼口而出。
楚律臉越陰沉,獰笑道:“小婿?”
“…姑丈,侄子一時説錯話了。”耿業越提心吊膽。
探花瞄了眼耿業,待要嘲諷他一句,嘴角一動,臉上的淤痕就痛了起來,當真是雙拳難敵四手,饒是他自認武藝高強也北城牆外受了傷。心裏有些恨恨不平,卻也覺早先那些綁匪們給他下藥卻不動他,乃是忌諱他是何必問的弟弟何探花,如今他隱姓埋名,外頭人哪裏管他是誰,自然要下狠手。
説話間,一行人就出了益陽府東門,到了運河渡口外,由着下人們將行李箱籠搬上掛着錦王旗號十幾艘三層官船,楚律與賀蘭淳等人下馬,隨即接過酒杯,給眾人踐行。
之後何必問拉了何必説去一旁叮囑,同來送行的餘思渡、餘問津圍着賀蘭淳轉着,石漠風因何必問叮囑緊緊地盯着無論如何不肯回京的胡云。
楚律趁此時機,便又走向石清妍的馬車,到了車窗下,因方才錦王府門前的那一出,早先凝結的別離愁緒已經被解開,就笑道:“卿卿,到了京裏,千萬不可盯着老四那張臉看。”石清妍開簾子,看向他,笑道:“王爺放心,就算陛下將他的一對玉手砍下來送給臣妾,臣妾的心也如磐石,絕不動搖半分。”想起石清妍先前看楚徊那雙手的目光,楚律了一口氣,隨即嘆道:“你莫看老四的,年前本王叫人打造一隻白玉手送給你。”
“…多謝王爺,王爺保重,照顧好賢淑、賢惠、那誰。”石清妍柔聲道。
楚律點了點頭。
“王爺、王妃,時辰到了。”武言曉過來催促道。
石清妍一時間有些無語凝咽,將手探出車窗,握了下楚律的手,就隨着沉水、祈年下了馬車,慢慢地向船上走去。
楚律看着她上了船,又與賀蘭淳、何必問等人一一道別,最後眼瞅着甲板被走,看船工划動了船槳,就騎馬沿着碼頭跟隨着那船隻走,嘴微微開啓,又低低地唱着那曲野有蔓草。
餘家父子三人還有何必説看他這般,一時也尋不到勸解的話。
“王爺、王爺!亙州府飛鴿傳信!”翠墨一路小跑地追過來,將才接到的飛鴿傳書到楚律手上。
楚律接過那飛鴿傳書,瞄了一眼,見上頭寫着司徒尚遭襲身受重傷,昏厥之前留言求他看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收留司徒靈為侍妾,保司徒靈一世安康。楚律一顆心先因信上寫司徒尚傷勢十分險惡,只怕信命不保而一沉;隨即又因司徒尚昏厥之前的話頭腦一懵,暗道司徒家叔嬸為人陰險,他為不負司徒尚是勢必要護住司徒靈的,但若是石清妍回來後,不明就裏地聽説他很是照顧司徒靈,又從旁人那邊聽説司徒尚的話,豈不是要動怒?如此,自己當先一步跟石清妍説清楚才是,免得拖下去到時候解釋不清楚。
想着,楚律勒緊轡頭就縱馬沿岸追了過去,口中喊道:“停船停船!本王還有話要跟王妃説!”初冬的寒風吹過,拂動岸邊枯黃的蘆葦瑟瑟作響。
楚律的聲音在運河邊上回想,叫前來送行的人紛紛看過來。
必問、賀蘭淳的船上,石漠風詫異地説道:“王爺還沒演完?”
“王妃!王妃,叫人停船!”楚律又喊道。